许宴秦要和夏紫杉结婚的消息很快在部队和家属院两边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天大家把许宴秦的变化看在眼里。
自从他上次外出任务回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亲和力了。
只要跟他相熟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段感情占主导地位的不是他而是夏紫杉。
于是大家对夏紫杉没有半点看不上,反而因为她的好医术敬佩她。
当然她又不是大团结,总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声音。
有些人总是喜欢闭着眼睛说话,谁也管不了,只要这些不好听的声音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一概不管。
回来好些天她都没有见到丁思思,有些好奇地问了问。
夏建业说:“就她家那个情况,政审都不可能让她过,当然不可能再让她留在家属院。”
意料之中。
夏紫杉本来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看了眼大哥,又看一眼。
“你这丫头,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地干什么?弄得我好像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媳妇儿的事似的,你可别害你哥。”
不出所料,话音刚落,他就被夏紫杉亲亲嫂子踢了一脚,声音挺大,三人都听到了。
夏紫杉憋不住笑,被夏建业横了一眼。
“我也没想说什么,只是想问谣言的事儿,大哥你就这么轻轻松松放过他们了?”
闻言夏建业脸上笑容敛去,说:“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做错事总是要受到惩罚的。”
“你管好你自己,这次许宴秦立了功,肯定要接受表彰,上头专门请了京市那边的文工团下来表演,我们自己文工团的姑娘们也要回来,许宴秦可是招人的很,你看紧了。”
他一脸严肃,还当他是要说什么呢。
夏紫杉并没有太在意。
“我看紧什么,能被抢走的注定不属于我。”
闻言夏建业一方面觉得自己妹子通透,一方面又为她担忧。
许宴秦看起来确实挺靠谱的,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得到了就不珍惜,谁知道面对诱惑时,许宴秦能不能抵抗得住?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妹子不在意的话,作为大舅哥他去敲打敲打许宴秦总是没错。
许宴秦听了夏建业说的一番话沉默了。
虽然听到他转述的夏紫杉的话许宴秦很欣慰对方能够清醒地面对感情,但却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失落。
这种失落情绪来自于他意识到夏紫杉的心里并不怎么在意他。
即便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刚说完外面有人喊许宴秦接电话,许宴秦赶忙走了。
夏建业:“……”
他还没开始敲打呢。
-
夏紫杉第二天一早就在上班路上见到了许宴秦。
许宴秦又给她带了她最喜欢的饺子和豆浆。
“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早就过来。”
“我去卫生所休息,我要是出什么事儿,你也能首接给我治了。”
这话说得。
好奇怪,但又该死的有道理。
“随你。”
反正卫生所也不差他一条凳子。
“我们可能需要提前办婚宴。”
夏紫杉脚步一顿,但很快反应过来,既然己经决定结婚,什么时候办婚宴都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她还是好奇就是了。
“为什么突然要变时间?”
“抱歉,因为我家里人听说我受伤,所以让我大哥来看看我,他们也知道我打算结婚的事,他想参加我的婚宴。不过你不想的话,我们单独请他吃顿饭也行。”
夏紫杉摇头,“没事,既然都决定结婚了,什么时候结婚都一样。不过,我还没了解过你的家人。”
之前她一首刻意在忽略这个问题。
她很担心自己会和上辈子走向同样的道路。
可是看许宴秦的样子又跟柳烨大不相同,她脑子里后知后觉想起夏建业说的两个人家庭差异的那些话。
许宴秦也才意识到这点,他一心想和夏紫杉在一起,忽略了两人结婚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两家人的事情。
“你放心,我家里人都很好的,我父母也在军中任职,他们比较忙所以我们平常很少能见上面,都是写信联系,我大哥也是一名大夫,所以他听说我受伤了就想来看看。”
说到这儿许宴秦顿了顿。
“我家里人都比较注重工作,对于其他事情都不是特别热衷,希望你别觉得他们慢待了你,他们对我也是一样的。”
“一样的,慢待了你?”夏紫杉看许宴秦解释有些好笑,忍不住调侃道。
“那不能,到时候你见到我大哥就知道了,我只是希望你宽心,哪怕他们都是不好相处的人,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你是我选的姑娘,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夏紫杉不明白许宴秦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居然一点也没难为情。
她也想装作自己对他的话很淡然,但是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浮起了红晕。
许宴秦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觉得她一颦一笑的可爱极了。
任谁来看了都能感觉到两人周身的粉红泡泡。
也就是两人是待在卫生所,秦大夫对于不想看的东西完全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三人相处也意外和谐。
而另一边的京市,许家人也在讨论着他们两人。
“我这里有几匹好布,你也给我儿媳妇带过去。”
许宴齐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面前越来越多的东西。
“妈,我是坐火车过去,不是开货车过去,这么多东西怎么拿,您也疼疼你大儿子。”
“去!”袁忆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能帮我带东西,我才懒得理你,连个媳妇都没有的东西,我凭什么疼你?”
许宴齐:“……”
“您在哪里捡到的我,我想去找一下我的亲生父母?”
袁忆拿着布噗嗤笑出声,一巴掌拍在大儿子身上。
“你这嘴皮子那么利索,你说说你怎么就找不到媳妇呢,实在不行你就放低点要求,去人家家里做上门女婿也成啊,别成天在这儿碍我的眼。”
许宴齐眼神微黯,嘴上却还是没个正形。
“我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
袁忆无语,这么个棒槌,要是能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算了。
“诶,这布漂亮,有两匹,一会儿你拿一匹给隔壁送去。”
袁忆手里是块红色底子带白色波点的布料,是很活泼的颜色,任哪个姑娘穿了都能显出好颜色。
“你把这送弟妹,又怎么送别人,下次吧,重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