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外,完成此次救援任务的一行人看起来都很狼狈。
“你小子哪里那么多使不完的牛劲儿,就不能先回去休息休息再来吗?”
看到许宴秦这么看重自己妹妹,夏建业原本应该很高兴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建业这心里就是不怎么舒坦,他就是看许宴秦不顺眼。
许宴秦毫不在意未来大舅哥的话,他都听说了,紫杉说打算和自己处对象。
他连他们要选哪几个家属院都想好了,也让师长帮忙留了。
不过这事儿他谁也没说。
所幸最近没有战友要申请家属院,要不然这房子也不一定留得住。
“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夏建业看他即便有些狼狈,但却还是器宇轩昂的样子,想叫人回去收拾收拾再来都说不出口。
也不怪不得小妹喜欢他,这628部队还真就没有比他外形条件更好的了。
“说好了,看一眼就走,你要是敢坐下来吃饭,我就把你丢出来。”
许宴秦忍不住低声玩笑,“万一她要留我吃饭呢?”
其实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夏建业面前说说,毕竟夏紫杉还没答应他的追求,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不太好。
可夏建业总是在他面前开玩笑,然后他认真回答,对方还要生气。
真是个难伺候的大舅哥。
“留你个屁!”夏建业嘴上虽这么说,但己经想好要让好好跟许宴秦吃一顿了。
这几天是真他娘的累啊。
两人晃晃悠悠上楼,夏建业敲了敲门,里面半天没动静。
“人呢,不会都睡了吧。”
这要早不晚的,睡了也不像,出去了也不太可能。
大晚上的总不能家里三人都出去了。
思及此夏建业掏钥匙的动作快了点。
他匆匆打开门,两人快步走了进去。
等看到桌边的两个小姑娘时,许宴秦比夏建业冲得还快。
“紫杉,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许宴秦扶起夏紫杉,想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结果闻到一大股酒味儿。
“这是喝了多少酒?”
在部队原则上是不能喝酒的,但是有时候冬天太冷,大家没有什么御寒的好办法,都会选择喝几口酒去去寒气。
这大夏天的,怎么就喝上了,还醉成这样?
“我不想喝,你别逼我。”夏紫杉一巴掌拍在许宴秦的手上,啪的一声。
许宴秦脸黑了,当然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因为夏紫杉的话。
有人逼她喝酒。
其实许宴秦不是想不到其中蹊跷。
他是见过夏紫杉的本事的,她能一掌把自己扔出去的鱼拍飞,说明她是有武力值的。
但是他相信她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没事了,没人敢逼你。”
一旁夏建业也把睡在地上的丁思思给扶了起来。
丁思思同样一身酒气,但像是睡晕过去了。
就在夏建业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后,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都是成年人,即便许宴秦这个没吃过猪肉的,也是知道猪肉什么样的。
他下意识看了眼夏建业,对方脸色阴沉,却并没有自己被戴绿帽子的那种愤怒。
其实相熟的人都知道夏建业娶的这个媳妇是被碰瓷来的。
当初他们去附近村子帮忙打下山的野猪,夏建业带队时救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对夏建业百般示好,许多人都开他们的玩笑。
但夏建业根本没那意思,也保持着距离。
结果就在几天后,夏建业他们要离开时,那姑娘家里出事了。
姑娘家里人要逼她嫁给村里一个瘸子,姑娘放话说自己这辈子只喜欢夏副营长,要不然她就去死。
听到这样的话,夏建业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哪怕知道对方有可能会赖上自己。
那时候夏建业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他以为自己只要跟那姑娘说清楚,然后大不了帮帮对方说服一下家里人。
只要他坦坦荡荡,事情就不会太糟糕。
然而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算计。
一见他们过去,姑娘首接跳了池塘。
夏建业作为军人不可能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救了她。
然后他们两个人结了婚。
那姑娘自然就是丁敏。
结婚后,夏建业并没有事事顺着丁敏,至少他们一家子夏建业除了每个月给十块钱就没再管。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夏建业都以为这件事情只是丁家人的算计。
但许宴秦刚开始听说的时候就猜到了丁敏也牵扯其中。
他不知道夏建业是什么时候想通的,也不意外,朝夕相处,怎么也能知道对方真面目了。
许宴秦没办法对夏建业的家事指手画脚,但今天这事儿显然是冲夏紫杉来的,他得管。
他很清楚,丁敏再疯也不可能把两个妹妹灌醉在家里和别的男人乱来,想必夏建业也清楚。
把夏紫杉也扶到椅子上靠着,许宴秦给她倒了杯热水。
夏建业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然后又合上了,里面的战况依旧激烈。
“今天这事情希望你能好好查清楚,随便你怎么解决,但是如果你让紫杉伤了心,我不会放过你。”
许宴秦只跟夏建业说了这么句话。
夏建业睨了他一眼,“你有病吧,我会让我妹子伤心,滚回你的宿舍去。”
“我在这儿照顾紫杉。”
夏建业从来没见过许宴秦这么死皮赖脸的一面,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左右事儿己经让许宴秦撞上了,他留下当个证人也好。
没再多说,夏建业去厨房拎了两桶水去了房间。
然后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紧接着是一阵吵嚷,“谁啊,有病啊……啊——打人啦!”
很快这种尖叫声变成 了呜咽,显然里面人的嘴己经被堵住了。
许宴秦眼神复杂地看了夏紫杉一眼,抬手轻轻帮她拨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鬓发。
很快,里面被裹成粽子的两个人从屋里被拖了出来。
一男一女身上都乱七八糟裹着衣服,该遮的都遮了,被绳子五花大绑着。
而且两人脸上一片红肿,显然是被扇的,他们嘴里还被塞着东西,一脸惊恐地看着夏建业,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家里的许宴秦。
“清醒了吗?”
夏建业的声音这时候如同鬼魅,一开口那两人皆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