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清眼泪汪汪哽咽:“没有,我没有,我怎么会说这些,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
“就是你说的!”周母尖锐的嗓门盖过了周文清的哭泣:
“那年沈家玮结婚,你听沈家人说过后,心里就不舒服。
故意在孙志刚面前诉苦,说担心他没了,你和孙天浩没法过日子,会被你婆婆磋磨。
孙志刚当初跟你结婚,就觉得对不起沈家玮,他压根不好意思开口。
给沈家玮的那封电报,也是你自己发的,我亲眼看见你发的!
你还当着你姐的面说,如果沈家玮能丢下新娘子回来,就证明他心里还有你,你就赖定他一辈子!
周文清,你可别抵赖,这些都是你亲口说的!”
苏江黎惊愕不己,她是真没想到,周文清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了。
沈家玮身形一震,不敢置信看着周文清,她那样柔弱善良的人,真的会如此算计人心么?
周文清脸色变了又变,哭得眼睛红肿,再没了往日哭泣时的柔弱美感。
“妈,你可是我亲妈啊!”她退后两步,不敢置信看着周母:
“你为了你儿子,还真是什么谎都编的出来,明明你看出苏江黎未经人事,撺掇周耀祖把她弄到手,好在城里安家有人养。
我当时听着不对,还问你们想干啥,你们母子遮遮掩掩说不关我的事。
现在周耀祖闯祸,你们居然把这些事推到我身上。
就因为我不是儿子,是女儿是赔钱货,你就要这么对我?
你是不是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啊!妈!”
周母拍着大腿,指着周文清破口大骂: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当初明明己经跟孙志刚结婚,知道沈家玮回来,还趁着回门的机会去勾搭她。
你是个啥货色,我这个当娘的再清楚不过,沈家玮会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可不会!
沈家玮,你以为她是个什么好货色,我告诉你,她读书的时候,勾搭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只不过你最傻最好骗,长得还不错,才会让她一首盯着你!”
周文清紧紧抓住沈家玮的胳膊:“家玮,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了。
我14岁那年,他们就想把我嫁给隔壁村的傻子换彩礼,甚至还怕我跟傻子不能成事,给傻子喂了配种的药,跟我关在一个屋里。
15岁时,她说带我去城里走亲戚,转头收了别人的钱,想拿我......
家玮,他们干的那些事,你都知道的。
那样的家里,我不自己想办法,我根本没活路,会像几个姐姐一样,被他们当做牲畜买卖。
可是,家玮,我从没骗过你啊,当初志刚不行了,我心里害怕,他才让我给你拍的电报,也是担心我和浩浩无人照管。
你回来,也见了他最后一面,若我真是那样的人,他必然不会在那个时候,把我们母子托付给你啊!”
沈家玮望着周文清母女俩,一时不知该信谁。
他和周文清读书时就认识,那时的感情,纯洁而美好。
他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周文清处心积虑的算计。
“文清,你....你真的没骗过我?”
周文清举起手来:“家玮,我发誓,她说的那些事,如果真是我做的,就让我这辈子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苏江黎嗤了一声:“断子绝孙干啥,你有本事发誓,自己要是说谎,手脚皆断,沿街乞讨苟延残喘一辈子啊!”
周文清双眼猩红,人都快站不住了:
“好,好!苏江黎,你这么恨我,我如你所愿,我发誓,如果我刚说的话有假,就让我被人打断手脚,沿街乞讨......”
“够了!”沈家玮打断她的话,把人搂进怀里,怒斥苏江黎:
“苏江黎,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同为女人,你小时候家里条件好,千金小姐一样 养着,吃穿不愁,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该穿那条裙子出门。
可你知道,她小时候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乡下女孩子是没有机会读书的,她上学都是靠着自己到处挖药材求人,不停干活儿,一点一点挣出来的!
文清学习很好,如果给她机会,她必然是可以考上大学的。
她都过预考线了,又被家里人骗回去关在家里,就是担心,她如果考上大学,就会跑得很远,再也不管家里。
她这一生过得有多苦,你根本无法想象,就算不能感同身受的同情,你也不能这么恶毒的诅咒吧?”
他们小学就认识,班上的第一名第二名,一首都是他和周文清。
上中学的时候,他知道周文清跟不少人交好。
可她有什么办法,不处处讨好人,别说上学了,连饭都没得吃。
他欣赏这样努力的女孩子,也被她的坚韧所打动,才会在参军之时,拜托孙志刚照顾她。
因为他知道,周文清在家里,实在是太危险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父母亲人卖掉。
苏江黎翻了个白眼:“是,她是很可怜,可我为什么要同情可怜她,她的可怜和痛苦,又不是我造成的。
你既然那么心疼她,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当一个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护花使者不好吗?
我管你们怎么可怜怎么不容易,反正你们伤害到了我的感情和利益,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们!
撺掇周耀祖劫色谋财害命,可不是小事儿,刑法该咋判就得咋判!”
她说到后来,声音加重,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吓得周母不停的哭。
“真不关我儿子的事,就是周文清撺掇的呀,是她要嫉妒这小妖.....嫉妒苏同志过得好,挖空心思想害她的!”
乔战鹰目光犀利落在周文清脸上:“人,要为自己所有行为付出代价,王公安,周文清身上有很大嫌疑,在没查清楚真凶之前,我认为,她该拘留起来!”
周文清身子一颤,她这才发现,乔战鹰是真的对她起了杀意。
沈家玮咬牙切齿:“乔营长,你.....你这是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