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拂晓,鸟儿在窗外的树枝歌唱,盛宛宛这时己经坐在梳妆台前。
不同以往的随意清水洗脸,这次她难得用遮瑕膏仔细掩盖眼下的青黑,但却遮不住眼底的疲惫。栗色长发被随意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线。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勾勒出她单薄的轮廓。她打开电脑,屏幕冷光映在她小巧的瓜子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电脑屏幕显示屏上,鼠标指针在"辞职信"文档上徘徊许久,最终只是点了保存。
想到最近三人的种种表现,盛宛宛轻叹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再等一天。"
其实说实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那三人也己经有了感情。但是她又在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于她来说,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可是,白楚恶毒的话犹在耳畔,让她不得不考虑太多。
现在的发展走向,和她了解的原著的情节相差太多,身为女主的白楚被扫地出门,她却鸠占鹊巢,享受着一切。
收拾好后,盛宛宛便下楼了。这天仍如往常一般,她下来的晚,三人早就己经出门赶行程了。
没人看着,盛宛宛蜷缩在沙发里看电影,只不过往常她看得津津乐道的电影,此刻却入不了眼,她还在考虑着。
晚上,她终于下定决心,把辞职信发给了李姐,并且告诉她先不要让三人知道。
第二天凌晨,盛宛宛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冷汗浸透了丝质睡衣,黏腻地贴在后背上。此刻还沉浸在噩梦中,蜷缩在床头,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大口喘息着。
太真实了。
又是那个梦——刺目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还有原主最后涣散的目光。自从辞职后,这个噩梦就像影子一样缠着她,挥之不去。
这次是真的,是时候要走了。
凌晨的别墅,仿佛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此刻看起来,有种凄清之感。盛宛宛站在门口,行李箱的滚轮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走出大门,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几个月的地方,轻轻关上门,没有回头。
她掏出手机,删掉了所有工作群,注销了社交账号,她取出SIM卡,折成两半,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天还没亮,出租车驶向机场。车窗外的城市灯光渐渐模糊,盛宛宛靠在座椅上,终于允许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早晨,三人在餐桌旁等待良久,一首没见到盛宛宛下楼。
十点整,慕怀琛站在盛宛宛的房间门口,非常有耐心的敲了几次,仍无人应答。
他皱眉,一旁的祁则见状,早就急不可耐的撞门。
慕怀琛见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示意祁则停下动作,下一秒毫无阻力的打开了门,一时间也露出些许无措。
房门打开,床上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
与此同时,刚接到电话的江逾白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手上的电话还显示在通话中,“李姐说,她辞职了。”
“她真的走了?”祁则瞪大眼睛,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江逾白挂断电话,语气低沉:“李姐说她最近一首在整理工作交接文件。”
慕怀琛沉默地走进房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衣柜、书桌上整齐摆放的文件夹,以及——床头柜上那个《苟命手册》。
他攥紧发卡,指节泛白。
“她早就想走了。”
祁则一拳砸在墙上:“她凭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找她。”慕怀琛冷冷道,“不管她在哪儿。”
祁则立刻掏出手机:“我让经纪人查她的购票记录!”
江逾白站起身,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去联系她的紧急联系人。”
慕怀琛手指,眼神暗沉。
“盛宛宛,你以为你能躲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