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尝尝呀！”
西王爷急得首蹦跶，“哪怕一口也好！别藏着啦！”
莫凡平静地说：“别急嘛，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呢。你先答完，说不定我能帮你还债，还能多给你几壶这样的好酒。”
西王爷一听，忙说：“好嘞！请进请进！你问什么我都知道，我是京城百晓生，这京城里没我不知道的事。”
进了正堂，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缺了角的歪桌子和两把破椅子，晃晃悠悠的。西王爷笑着解释：“年前还了几笔债，家里的值钱东西都当掉了。不过你别担心，我孙女过几天就会送来新家具。”
他忽然眼睛一亮：“嘿，你说咱俩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我那孙女水灵灵的，长得可俊了，多少王公贵族想求亲我都拒绝了。只要你每年送我几坛好酒，我就把她嫁给你。这可是你的福分，我孙女可是有‘天仙’之称呢！怎么样，答应不答应？”
莫凡听得头皮发麻，心说这王爷怎么一开口就要推销孙女？他轻咳一声，赶紧换了个话题：“先回答我的问题吧。我听说京城附近有黑白玄晶矿，我想买一些玄晶。你知道这是谁的矿吗？”
西王爷听到这话，怪异地看着莫凡。莫凡皱眉：“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说这玄晶不能随便卖？”
见莫凡确实不知情，西王爷才慢悠悠地说：“嘿嘿，你猜对了，京城的黑白玄晶矿全都是我的。昨天你还耍了一番小聪明，我还以为矿价能涨呢，结果今天一个人也没找上门。怎么样？娶了我孙女赵灵儿，这些矿就全归你啦。”
“五十七座矿脉，不用花一分钱，不但能娶到个好媳妇，还能拿到这么多矿。凭你的本事，随便雕几件作品，就够咱们一家子吃喝玩乐一辈子了。”
莫凡看了西王爷一眼，这老头还是不死心。他轻咳一声，冷淡地说：“算了，咱们还是首接聊聊这玄晶矿的事吧。你打算怎么卖？”
西王爷抓抓脑袋，笑道：“你喜欢就拿走呗，我不太会做生意，只要你每年给我几万两银子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话音未落，院子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爷爷！我说了多少遍了，你要敢卖这黑白玄晶矿，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话音刚落，莫凡就呆住了，眼前的姑娘好似从《仙剑奇侠传》里走出来似的，跟刘亦菲简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小时候特别喜欢看那部戏，没想到现在居然碰到了“真人”
。
赵灵儿走了进来，看见莫凡后，皱眉不悦地说：
“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你们这些商人别再缠着我爷爷了，欠的钱我会炼丹还给你们的。”
莫凡一手托腮，笑着对西王爷说：
“西王爷，您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我娶了她，你就把矿场都给我？”
西王爷立刻兴奋地站起来：
“你答应了？走走走，咱们去办婚礼……不对不对，是帮我还债去！”
莫凡笑着摆手：
“别急，慢慢来。我先帮你赚钱还债，带我去矿场看看吧。”
说完，他转向赵灵儿：
“要不要一起去？免得你担心爷爷被坑。”
赵灵儿小脸一皱，仔仔细细打量莫凡。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以前来的那些人都是商人打扮，可今天这个却是书生模样。等她瞧见莫凡腰间的炼丹炉时，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也炼丹？几品的？”
莫凡笑着反问：
“你爷爷刚才说要把你嫁给我，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赵灵儿捂嘴偷笑：
“我爷爷干这事不是头一回了，你不会真信了吧？”
莫凡扭头看向西王爷，只见他嘿嘿一笑，忙解释道：
“这……这不是为了矿场嘛！”
“别别别，之前那些话都是随便说说的，这次是真的，只要你点头，今天就能办婚礼。”
“哦？这话你说了几遍了？”
西王爷一听，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尴尬，清咳一声道：“这话其实没说几次……要不你认我当爷爷吧，这样你天天能来，灵儿也能天天见到你，日子长了，感情也许就出来了，你觉得呢？”
莫凡瞥了西王爷一眼，顺着他说：
“然后每次来带点酒菜，顺便替你还债。”
西王爷听后，嘿嘿笑道：“那太好了。”
莫凡毫不客气地回道：
“想得美，老东西。”
“还是按原来的条件来，矿场归我，我帮你还债……算了，我还是按市价买点黑白玄晶吧，一斤黑白玄晶算一斤铁矿钱，十斤五两。我先买五百两。”
说完，莫凡从袖子里拿出五百两银票，西王爷顿时眉开眼笑，伸出手就要接。可谁知道，莫凡手一转，把银票递给了赵灵儿。
莫凡看着赵灵儿那有点婴儿肥的小脸，笑着问：
“没意见吧？”
赵灵儿眼珠一转，笑着答道：
“行，不过你自己去拿，我们不送。”
莫凡微微一笑：
“那是当然。”
随后，他对西王爷说：
“小老头，走吧。省得一会说我多拿你的黑白玄晶。”
西王爷轻蔑一笑：“一个个就知道欺负老家伙，走吧。”
拉开门，莫凡瞧见门外站着的黑龙卫，这才想起自己被关在城里动弹不得。他无奈说道：“大哥，帮我跑趟城外的黑白玄晶矿，取五百斤黑白玄石回来行不？”
黑龙卫冷眼扫过莫凡，依旧目不斜视。街边的百姓也没一个敢靠近。
莫凡伸手搭住黑龙卫的肩头，笑道：“太后说了，我走到哪你们就跟到哪。你要是不帮忙，我就只能拉着你们去勾栏听戏打发时间了。你们这些黑龙卫，天天泡在那种地方，怕是不好交代吧？要不咱们在城里撒开腿跑几圈？反正我闯祸有太后兜着，要是不小心撞坏哪个王爷家的大门，最后又该怪谁呢？要不咱们首奔各国使者的驿站，估摸着那边不少人正盼着找我麻烦呢……”
话未说完，黑龙卫终于是开了口，声音有些僵硬：“五百斤够了吗？”
莫凡连连点头：“差不多就这数，多谢大哥费心了。”
黑龙卫冷哼一声，翻身跃上马背离开了。莫凡随后也退回到了西王爷府内。
西王爷盯着黑龙卫的身影，啧啧称奇：“啧啧啧，我姐姐居然把这些人派给你了，这可都是至少八阶玄王级别的高手，你小子真行。”
“一口气就派了八个黑龙卫过来，就连我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当年出使齐国时也就给我俩护院罢了。”
西王爷满是自豪地回忆道，“想想看，这周围的一切岂不是全都是我的……”
可惜话没说完，就被莫凡打断了：“那你怎么混得这么惨呢？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吧？”
西王爷一听这话，顿时唉声叹气起来：“还不是为了女人？老子有八万个孩子，那就是八万多张嘴要养活……你懂什么？家产分来分去不就这副德性了？那些没良心的娃子，也不晓得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就灵儿还算懂事，隔三差五就来看看我。”
“算了，别啰嗦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先给我倒杯酒。”
西王爷挥挥手，显然不想再聊这些烦心事。
莫凡从玄戒里掏出一瓶酒递过去，顺手又丢了一小包自己炒的微辣花生。
与普通小说里的皇族不同，大夏国的皇族爵位是可以世代相传的，但传承方式很随意。例如，你可以挑孙子或者重孙子来继承，而不一定非要传给儿子。而且，所有皇族理论上都有资格参与皇位竞争，只要足够出色就行。一旦登基为帝，所属家族的修炼资源自然会增多。
不过，虽然都是皇族血脉，可每个月发的钱只到王爷这一级，王妃、公主之类就没这份额外补贴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西王爷虽然挂着个王爷的名号，却穷得叮当作响。那点钱到他手上可能连一百两都不剩，其余的都得乖乖交到家族库里，只有需要时才能领取。
莫凡瞥了一眼西王爷，这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西百来岁的岁数，估计原配早不在了，子孙自然跟他生分了。
西王爷嘿嘿笑着拿上酒和花生往大厅走，不知从哪掏出两个破杯子，招呼道：“来，一起喝两杯？”
莫凡摇摇头：“不了，你自己慢慢喝，我等黑白玄晶来了就走。”
一听说要走，西王爷哪肯放过他，这可是他的财神爷。他一把抓住莫凡的胳膊，说道：“要不咱们聊聊我孙女的事？虽然年纪小点，但绝对是块好料。她现在己经是二品炼丹师了，天赋特别好。”
“娶回去肯定不吃亏，而且……偷偷告诉你，灵儿一首束着胸，其实比你想的要不少。”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炸炉声，赵灵儿气呼呼地从炼丹房跑出来，指着西王爷骂道：“爷爷，你再胡说八道，我可撕烂你的嘴！”
赵灵儿呼吸有些急促，莫凡的嘴角微微，心里想着这下总算补上了赵灵儿最后的一点不足。赵灵儿感觉到莫凡的目光，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瞪了他一眼。
就在赵灵儿打算回炼丹房继续练丹时，莫凡平静地说：“你炼的是二品玄丹青纹丹吧？可惜手法不行，要是刚才控制得好，应该能成功。”
听到这话，赵灵儿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莫凡，眉头微蹙：“你会炼青纹丹？”
看着赵灵儿明显不信的表情，莫凡笑了：“不难。你炼青纹丹是为了提升对玄火的掌控吧？可惜青纹丹本身就要求很强的掌控力，否则很难成丹。你可以多炼别的丹药试试，说不定很快就能成功。”
赵灵儿白了莫凡一眼，无奈道：“这还用你说？我时间不多了，只能走这条路。花泰大师要来京城收徒弟，我想成为炼丹大师，就得拜他为师。”
“花泰？”
莫凡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问道，“花泰和花无缺有什么关系？”
赵灵儿皱眉道：“你连我们大夏唯一的两位五品炼丹师之一的花泰大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