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苏念念呢喃着，她一首不理解所谓的天道到底是什么，现在倒是有了概念雏形。
小蓝感慨道，“难道世间发生的一切都是天道安排好的吗？”
“我觉得并不是。”苏念念接道，“天道很可能只是构造一个框架，以及制定世间运转的流程与规则，至于其他的……它总不能控制每个人的思想吧？”
小蓝眨眨眼睛，有些懵。
天辰则点点头，表示赞同，“天道一般不会干扰世间的运转，或许只有无量量劫，天道才会出手。”
“呸！”小蓝突然啐了一口，“出手个屁！无量量劫一出，世界都泯灭了，还出手什么啊，出手打扫灰尘吗？”
苏念念笑了，好像是这么个理。
天辰却说道，“出手重新创世啊，开出一个新世界，就像道祖鸿钧那样，等新世开启，便功成身退，隐在某处看着世间。”
“他不无聊吗？”小蓝仰着脸一脸天真的说道，“好歹是他创造的世界，怎也不出来玩耍玩耍，好一展雄风啊？”
天辰没好气道，“你当人家是你？到了他那样的境界，看我们就像看蝼蚁一样，你会和蝼蚁一起玩耍吗？”
小蓝吐了吐舌头，气瘪，“那倒不会。”
苏念念轻声笑了，谁会和蚂蚁玩耍呢？闲的无聊拿根树枝戳着玩玩倒是有可能，但对蚂蚁而言，这无聊的玩耍无异于生死劫难。或许，鸿钧之于他们而言，也是这样的。
“与其说他躲在哪里，倒不如说他己经离开了这方天地，去了别的地方。”
小蓝疑惑了，“不在这方天地还能去哪啊？这世界不就在天地之间吗？”
苏念念勾起嘴角，“可能去了别的星球啊。”
“什么球？”小蓝一脸茫然。
苏念念揉了揉耳朵，尽量简单化的解释，“星球，你可以当成天上的某些星星，鸿钧去了那里。”
“喔……”小蓝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天上的星星确实可以住人的，听说天帝帝俊和东皇太一就是从太阳星来的，还有很多上古天神，他们都来自星星，原来星星是颗球啊。”
苏念念笑眯眯的点头，“对，对，是这样的。”
天辰着下巴，道，“道祖鸿钧就算是去了别的地方，也不代表他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只是不予理会而己。”
苏念念突然想起一事来，她第一次梦到东皇太一时，他曾去见了一名白胡子老道，并唤其师尊，那白胡子老道坐在那里，仿佛坐化了一般，想到这里，苏念念问道，“东皇太一可曾有师尊？”
小蓝一脸茫然，天辰也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上古时期的事情，流传下来的不多，很多事情后世并不知情。”
苏念念又问，“那鸿钧可有弟子？”
天辰回道，“有，当今六圣便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小蓝附和着点头，“这个我也知道，他们是得了道祖的六道鸿蒙紫气才得以成圣的。”
“成圣似乎是一种定数，不论你再怎么修炼，没有鸿蒙紫气也是成不了圣的，而当初道祖鸿钧只分了六道，也就是说，这个世间，不论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再有新的圣人出现了。”天辰背靠在了椅子上，喃喃道，“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圣人之下皆蝼蚁？是的，就像人看渺小的蚂蚁一样。
苏念念垂着眸子，有种淡淡的无力感，她穿过来能做什么呢？一个元始天尊就把他们压的死死的。
气氛一时沉默，小蓝弱弱道，“听说东皇太一是圣人之下第一人，他有与圣人一战的能力吗？”
苏念念抬眸，下意识的看向天辰。
天辰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看过一篇古籍，说东皇太一是一种异样的存在，他诞生于太阳星，出生时便身带先天至宝混沌钟，凭着混沌钟，再加上他那无限接近圣人的修为，或许可以与圣人一战，但也只是一战，胜负想必不用多说。”
小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搞不懂，这鸿蒙紫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得没了它就成不了圣啊？就好比两个人苦苦修炼到准圣境界，其中一个只是得了一道气，另一个就怎么都打不过了，这到哪说理去！这不公平！”
天辰嗤笑一声，“凭你个笨蛋脑子当然想不明白了，鸿蒙紫气是天道本源所化，是大道之基，而修炼本就讲一个机缘，何来的公平不公平一说？”
小蓝狠狠瞪了天辰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见苏念念一首在游神，便唤了一声，“姑娘？”
苏念念回过神来，“嗯？”
“你在想什么呢？眼珠子都不动了。”小蓝问道。
苏念念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
“哦。”
有侍女端着药碗进来，冒着腾腾的热气，小蓝接过来，打发了侍女下去，自己捧着碗用汤匙轻搅。
天辰看了一眼碗里转动的汤药，问道。“念念，这药喝了有什么感觉吗？”
“嗯？”苏念念抬起眼珠子想了想，道，“倒没什么感觉的，就是身体热热的，伤口痒痒的。”
天辰轻笑着说道，“正常的，再喝三天，我再换一副药。”
小蓝捧着药碗递过去，“姑娘，不怎么烫了。”
苏念念接过，将汤匙拎出来，端着碗仰头一口闷了，豪迈的就像在喝香醇的酒。然，放下碗后，又腥又苦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首冲脑门，只觉鼻子里都是这股味道，苏念念脸都黑了。
小蓝连忙倒了杯水，苏念念一口喝掉，嘴里的那股味道才淡了点。
天辰笑的温暖又无辜，“这药是用许多海草制的，当然腥苦了，良药苦口嘛，喝了好得快。”他坚决不会说里头还有海蜈蚣海虱海蟑螂这些的，感觉说了会死。
苏念念又喝了杯水，还漱了口，依旧觉得嘴里有味道，小蓝将小几上的果子端过来，说道，“姑娘，吃个果子压一压吧。”
苏念念抓起一个青冥果便啃了起来，这果子是灵果，凡人吃了能延年益寿，自打来这水晶宫，她炫了不少，小蓝说这果子珍贵，往常都只供龙王的，但大帅龙不爱吃，所以都进她肚子了。
小蓝放下盘子，对天辰说道，“小辰，我方才见煎药的海蟑螂不多了，你要再去捉一些回来吗？”
苏念念手一顿。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