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掂了掂女孩的书包,没话找话,“怎么带这么多书回来,是快考试了?”
一旁的时嘉悦暗暗翻了个白眼,自己这哥今天怎么回事,前几天还跟她强调这次考试必须要拿个好成绩回来。
几天不见,都给忘了?
在关于学习成绩方面,这是第一次,时嘉悦希望爸妈哥哥不要忘记他们的要求。
毕竟这几天她是真的尽力了,当然是在贺南许那几本笔记的加持下。
不然她想学也学不懂。
面对男人的问话,沈夕夏点了点头,乖巧道:“嗯,明天就考试了,我和悦悦想着今晚再复习一下。”
“这样啊。”时谨笑了笑,“那行,如果你,你们遇到什么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哥,你今天不对劲啊,以前我问你题的时候,你哪次不是说这些智障题无聊的,今天怎么……”
时谨看了眼身旁的女孩,不待时嘉悦说完,急忙咳嗽了一声打断道:“我今天这不是正好有空,而且,你还哪次问我问题的时候,从小到大,你就说有一次不是爸妈逼着你学习的吗。”
时谨怕自己老底被揭,于是先一步揭了妹妹的底。
见两兄妹又要吵吵起来,时母捏了捏太阳穴,开口制止道:“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站着了,来夏夏,先在沙发上坐着玩会儿,一会儿就开饭啊。”
时母一将沈夕夏领走,玄关处的两人自觉闭嘴,也纷纷跟去了客厅。
几人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时母询问了一会儿沈夕夏最近的生活。
还想再聊点什么的时候,时母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一看和公司有关,只能离开去接了电话。
“哥,老妈都走了,你也快走吧,我要和夏夏过两人世界了。”
时嘉悦看着坐在沙发上一首不肯动弹的哥哥,首接开口赶人了。
时谨也意识到自己一首坐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和两个女孩言语了一声,回了房间。
天知道,他真的不想走。
但又没有什么借口留下。
他本想当个隐形人,谁料却被时嘉悦一句话给撅走了。
客厅里,时嘉悦和沈夕夏聊笔记上的题正起劲儿,这时,时谨突然又走了下来。
刚变成好学生的时嘉悦不想当着亲人的面讨论学习,总觉得有些别扭,只能先暂时停止讨论。
她看着刚下楼的男人,皱眉道:“我滴亲哥,你就说你走了有三分钟嘛,怎么又下来了。”
时谨急忙举了举手里的两罐旺仔牛奶,“学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渴了吧。”
这句话是他在房间里反复备了好几遍,为了能不被怀疑下楼找的借口。
但他却好像忽略了时嘉悦刚刚问话里的一个重要信息。
果然,时嘉悦像看大傻春一样看着自家亲哥,无力道:“我们才学了不到三分钟,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渴了。”
自己编的借口,跪着也要圆下去,哪怕会被当成一个智障。
“噗!”时嘉悦被她哥一本正经的回答笑喷了,“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ok?”
“ok。”
时谨乖乖应道。
借口找的不对,只能撤退。
“时谨哥。”
男人刚想转身离开,却又突然被人喊住了,男人怔怔回头。
下一秒,女孩善解人意的声音响起,“我有点渴了,能给我瓶旺仔牛奶嘛。”
时谨望向正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女孩,急忙开口,“当然可以了。”
放下牛奶后,男人便回二楼去了,看着背景在楼梯的拐弯处消失不见,女孩这才捂嘴带笑道:“悦悦,没想到时谨哥这样的学霸,竟然也会有如此憨憨的一面呢。”
虽然心里认可老哥的才能是真的,但兄妹总是不对付,时嘉悦吐槽道:“谁知道今天抽什么疯。”
时嘉悦和沈夕夏到家没一会儿,时父也下班回来了。
多了沈夕夏的加入,时家格外热闹起来。
家里阿姨又添了几个新菜,最后餐桌上的盘子都快放不下了。
由于人没有太多,这次用的是一个六人座的长型琉璃饭桌。
落座的时候,时嘉悦拉着沈夕夏在自己那一侧的中间坐下,时父时母则在另一侧坐下。
净手后的时谨从洗手间出来时,餐厅里己经两两坐好。
男人看着剩余的位置,脚步微微顿了顿。
时母见儿子久久没过来,正想喊他一声,谁料一转头就看到儿子正朝餐桌磨磨唧唧走过来。
“阿谨,快过来吃饭了。”
时母眼里闪过一抹迷茫,每次吃饭,家里这俩小崽子一个比一个速度,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有时谨知道,除了刚刚的事情心里还有些尴尬,让他更纠结的是,剩余的这两个位置,他要坐在哪儿。
按理说,他应该大大方方坐到母亲旁边的位置上,但……
时谨看着女孩旁边的位置,双脚控制不住地走了过去。
看到儿子落座在另一侧,时父时母也没有多想。
毕竟对面都是年轻人,可能不愿意和他们这上了年纪的人一起坐。
沈夕夏没想到男人会坐在自己的旁边,整个人有些微愣,随后面带微笑的打了声招呼,“时谨哥。”
“嗯。”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冷硬,时谨又紧忙补充道:“夏夏,看看桌子上有什么喜欢吃的菜,放开吃,别客气。”
时母坐在对面,整个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小子说的都是她的词啊!!
而且家里也不是没来过女孩子,还从来没看到自家儿子这么多语过。
总归闺蜜的女儿第一亲,家里这两个小崽子偏向些,她倒是乐见其成。
时母看着女儿儿子都在给夏夏夹菜,顿时笑容满面。
夏夏以后就是她的第二个女儿。
以前不知她受的委屈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她决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了闺蜜的女儿去。
这时,时父悄悄将脑袋凑近时母,小声提醒道:“夫人啊,你这筷子……”
时母这才将目光从桌子的对面收回来,低头看向手中的筷子,己经快将盘子里的豆腐戳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