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朝,奉天殿!随着老太监一声长鸣,今日的早朝再次拉开了帷幕。
朱元璋高坐龙椅上,一双虎目扫视着台下的文武百官,等待着今天的好戏开锣。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朱允熥依旧站在了太子储君的位置,并没有因为监国身份被剥夺而与百官站在一起。
看着他依旧霸占着那个位置,朱允炆以及他的一众属下嘴角都漏出了冷笑,若是放在前几天,几人不会说什么,因为那时他是监国,理应站在那里,但现在他监国位被夺回,他依旧站在那里,就是给自己等人多送一份把柄在手中。
果然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文官中,一个御史出班训斥道:”,启奏陛下,臣弹劾吴王,擅自侵占储君之位,有僭越之意。
朱元璋见这么快就开始有人发难了,眉头一挑,本来他还以为对方上来就会说吕府失窃之事,没有想到吕府之事还没有落定,对方就又罗列了一个罪名,眼神瞟向朱允炆,见他低头不语,再看朱允熥,此时的他眼睛禁闭,像是睡着一般好像此人所说之事毫不在意一般。
朱元璋把两人的神态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的道:”曾御史,咱为何没有看到允熥有何僭越之举,他所立之处储君之位,咱特允他监国时的权利。他站在此地有何不可?
曾御史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拱手道:”陛下,而今吴王监国之位己被收回,却还站在太子储君之位,陛下也说了,此位是监国时的权利,昨日陛下己经收回,那吴王就要站立在大臣位,而不是一首霸占着储君之位。曾御史言辞犀利,眼中满是得意。
听着这个御史言语中的攻击性,本来闭目养神的朱允熥睁开眼睛,神色平静地向前一步,质问道:“曾御史,本王且问你,本王之之父是谁?
曾御史闻言,一脸得意的朝孝陵所在的方向拱拱手道:”吴王殿下是在拿臣下玩笑吗,谁不知道,吴王殿下自是己逝懿文太子之子!
朱允熥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那我母是谁?
自然是己逝太子妃常氏。曾御史回答了朱允熥两个问题,心道,这吴王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还不待他思考太多,那边朱允熥就开口说道:”既然你知,为何还要弹劾,岂不知子承父业之礼,身为嫡子,继承嫡位,在皇爷爷没有再立储位之前,我站在这里就是合理合法的。
曾御史闻言,指着朱允熥道:”你,你,储位乃是王朝之命脉,岂可与与旁位相比,你这是强词夺理。我要弹劾你。
朱允熥见他就被这两句话整得就开始了气急败坏,掏了掏耳朵,而后又道:”我说赠御史,你说你要弹劾我,你现在不就是在弹劾吗,还有,我占据储位又如何,握为我父王占据属于他的位置,替他承担他应尽的太子义务,有何不可。倒是你,曾大御史,难道御史台就那么闲了吗?都无事可干了?
若是如此,本王会建议皇爷爷,精简御史台官员,刨除像你这种只会满嘴胡乱编造的庸官,让一些有本事,有能力的官员,代替你们,为我大明添砖添瓦。
你,你,曾御史两个字自出口后就被朱元璋打断。只见朱元璋站起身,开口道:”够了,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真当咱这里是菜市街吗,要吵,下了朝后去菜市口去吵,别在这里烦咱,还有,允熥站在此位是咱默许的,若有异议,给咱憋着,咱还没死呢。
今日早朝,无关紧要之事就此作罢,退朝!
他的退朝两个字刚说出,站在文官第三排的方孝孺走出班列道:”陛下,臣还有本要奏。
作势欲走的老朱听到是他,又坐在了龙椅上同时心想,这老儒生,虽然迂腐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忠心之人,看样子,这是被允炆搬出来当一次出头鸟了啊。
对于儒家老朱其实心中也很忌惮,这是一个掌控了全国读书人的团体,帝国的运转离不开他们,尤其像方孝孺这样,在整个团体中有着巨大威望的人。
虽然造反他们不行,但是暗地里使坏他们却很在行。以前朱元璋之所以前看中朱允炆,那是因为朝堂上大部分的文官都在为他大书笔墨,不吝赞美之词的在他与他的标而跟前赞美,而在赞美的同时再拿朱允熥比较一番,久而久之,两人差距显现,自己也在潜移默化中,逐渐的忽略了朱允熥的存在。
眼神闪动间,他看向朱允熥,一张方正的脸上隐隐带着一丝满意,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逆风翻盘,更是把李善长的势力给接管到自己手中,可见这孩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成都心机。
朱元璋的心思在一刹那间转了几番,而走出列的方孝儒,也在这时继续开口道:”昨日吕府失窃一案因故被打断审理,请奏继续审理此案,好为我大明百姓还一片朗朗乾坤。
老朱闻言,故作遗忘的道:”是有此事,咱年纪大了,今日还多亏了方爱卿提醒。
于是他把头转向朱允熥道:”允熥,对于此案,你还有何话可说?
朱允熥闻言,朝老朱行礼道:”还请皇爷爷下旨,把涉及此案的人员全部带上大殿,还有他们指认的那名侍女,也让刘府丞到我府上把人抓来,此事孰是孰非,只有当面对质方才能弄个明白。
老朱闻言,点头,而后朝着门外廷尉道:”来人,把吕家家主给咱叫来,至于刘府丞,派两个人带着他去吴王府邸,指认吴王作案帮兄。随后把人带上奉天殿与吴王对质。
他的话音落下,几名廷尉一声遵旨,就此退下。朝堂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中,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蒋环带着吕载厚,以及刘知明和有些害怕低头的二丫走进了大殿中。
一进大殿,吕载厚与刘知名就叩首道:暴民吕载厚,臣,刘知名,叩见陛下,他们身边的二丫第一次见到皇帝,见到两人跪拜,也跟着跪了下来,由于吕载厚与两人是分两批走进的大殿,所以,到了此时他还没有看到二丫的脸,而二丫在跪下时由于慌张,一时忘了开口,跟着对方跪了下来砰砰砰的嗑了几个响头。
老朱见状,也没有责备,道:”都平身吧。
是陛下,老朱话落几人便站起身,待到三人站定,刘知明指着吕载厚开口道:”陛下,此人是现任吕家家主吕载厚,而我身边这人正是那晚下官在吴王府见过之人,说着,他还拿出画像递给了老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