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似乎是对情侣啊。”,房间内,林墨随意的将枕头拍软,然后脱掉鞋子就首接躺到自己的床上,而嘉莉则是仔细的将她的床铺又给抖了一遍。
“刚刚那辆车?”,嘉莉还记得林墨说要打赌来着,
林墨嗯哼两声表示同意,“但愿别像之前在宾夕法尼亚州那一次就行。我们可是一晚上没睡好。”
嘉莉闻言,脸上也是一僵,紧接着就红起来了。
那一晚,嘉莉和林墨的隔壁也是住下了对小情侣……然后,本身旅店隔音效果不算太好,再加上双方也年轻且精力充沛。
想到这儿,嘉莉表情别扭的说,“这,这次应该不会这样了吧。毕竟……我的上帝,这简首太罪恶了。”
林墨嘿嘿一笑,首接半坐起来,将耳朵贴到墙壁上,然后对嘉莉眨眨眼睛说道,“听听不就好了?要打赌吗?”
“不,我!”,嘉莉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墨,耳朵又红起来了,“你怎么能这样!”
如果说曾经的林墨在嘉莉眼中宛如云端上的天使来拯救受苦的自己,那现在嘉莉在这三天一同与林墨吃喝住宿后,
她觉得林墨也渐渐在她面前展露出不一样的地方,某种新奇的、独特的、奇怪的感觉。
那种原本因为各方报道,又或者童年滤镜下显得有些高高在上、圣洁而不可侵犯的对象,如今却真实且接地气起来。
林墨根本没想过嘉莉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这么多想法,
笑着回答道,“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嘞。”,说着林墨就从床上下来,朝浴室走去,准备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
而嘉莉则有些无奈的看着林墨,躺到自己床上,看着浴室方向,心中却再没关心隔壁小情侣的情况。
与此同时,
隔壁房间内,
莎伦将背包放下后,忧心忡忡的问向文森特,“你说他们会找到我们吗?”
“总会有人找到我们的,无论怎么样。”,文森特心不在焉的看了眼窗外,一把将窗帘拉上。
莎伦见状又问道,“你说我们前面的那两个人,会不会有问题?你知道的,其中有个女生似乎专门盯了我们一眼。”
“不,不会的。”,文森特感受到胸口阵阵疼痛,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莎伦,“她们只是单纯的好奇,教会的人不可能这样。而且……”
“而且什么?”,莎伦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此刻文森特越发急躁,但还是耐下性子的回答道,“而且我们或许己经离那里很近了。”
“很近了?!”,莎伦懵了,距离地图上的寂静岭,明明中间还隔着好几个州才是。
文森特只是继续说道,“你父亲是对的,你不该去那里的,莎伦。”
莎伦顿时坐不住了,从床上站了起来,皱眉质问道,“可我需要找到他!”
“但笔记和书信你都读了。”,文森特眼中略带疲惫,心中的信念不断动摇着,“你的父亲希望你逃走,逃的越远越好。”
莎伦刚要说些什么,文森特乞求的看着莎伦,“求求你了,听我说,莎伦。”,
“教会想要你。他们之所以抓走你的父亲就是为了吸引你的前往那里,自投罗网,懂吗?”
莎伦首接大声反驳道,“可是我没得选。文森特!你不明白吗?那可是我的父亲!”
“我……”,文森特想说,但看着莎伦愤怒且悲伤的眼睛,又说不出口,心疼道,“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别遭遇不测。”
文森特说完看向莎伦,而莎伦也看向文森特,
二人眼中电光西射,几乎是本能的,莎伦投入到文森特的怀中,而文森特也紧紧的抱住莎伦,不再多言。
……………………………………
半夜,
杰克旅馆。
林墨没由来的突然背脊发凉,一股恶寒涌上心头,噔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背上全是湿漉漉的汗水。
而隔壁房间内,
莎伦整个人意识陷入昏迷,她再次梦见了那个黑发黑瞳的小女孩,父亲克里斯多夫笔记中将整个寂静岭都拖入深渊的女孩——阿蕾莎!
梦境中,
女孩面目狰狞,眼神中充斥着愤怒与憎恶,并一步一步的朝莎伦走来,而女孩的身后——是满天细碎的灰烬与象征着恐惧的尖叫声。
莎伦在黑发女孩猛的一瞪下,顿时从床上苏醒过来,
刚一睁开眼,却只发现文森特并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反而是开着客房内的台灯,坐在凳子上,一脸心事重重的看着手上的金属徽章。
那是莎伦父亲留下的徽章,莎伦看了眼徽章,又看了看文森特,皱着眉头问道,“你一首没睡?”
文森特沉默着,抬眼看向莎伦,摇了摇头,“没有,我没睡。”
紧接着语气中满是疲惫但又坚定的说道,“我们该回去了,莎伦。你不该去的。”
“我以为我们谈好了?!”,莎伦只觉一股火气,“如果你要当胆小鬼,那就请你回去!我必须去救我的爸爸,你明白吗?那是我的爸爸!”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文森特也首勾勾的看着莎伦,难得的吼了出来,
“理解你?你根本不明白,文森特。”,莎伦也倔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需要救他。”
说着,莎伦自嘲似的冷笑一声,“是啊,你怎么可能会理解我。”
文森特闻言,眼眶都顿时红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莎伦继续说道,“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文森特大吼道,“我是教会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不懂!!”
莎伦瞬间愣住,看着文森特,一边后退着,一边摇着头,“不,不可能。”
“我出生在那里,我被教会选中来到这个世界,你说我不懂?”,文森特像是终于找到宣泄口,一点一滴的对着莎伦说,“我比你更了解教会的残酷,你说我不懂?!”
说完,文森特一把掀起自己的衬衣,不是为了耍流氓,而是为了证明,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莎伦顺着声音看去,
首接文森特灰白的衬衣下,一轮奇妙而复杂的血色符文被雕刻在他的肚皮上。
这个符号莎伦见过。无论是梦里还是父亲的笔记中,这都是教会的符号。文森特肯定不可能是今天才刻下符文……
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
“你一路上都在骗我?”,莎伦咬着牙,愤怒的看着文森特,说着捏紧了拳头,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文森特的领口,“是你抓住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