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醒来的时候,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欧式大床上,身上盖着丝绸被。
阳光透过蕾丝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月姐,你终于醒了!"苏暖暖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你都不知道,昨晚你昏倒在我们家门口的时候,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江临月揉了揉太阳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破碎的旗袍、染血的软剑、少年含笑的桃花眼...
她猛地坐起身,却牵动了肩头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别乱动!"苏暖暖连忙扶住她,"你身上到处都是伤,我们好不容易才给你包扎好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江临月皱眉问道。
"昨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这时,苏晴晴走进房间说道,"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什么'我把漂亮的旗袍大姐姐放在你家门口了'。”
是那个穿着外卖小哥衣服的少年吗?江临月心想。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恶作剧,结果管家真的在门口发现了你,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苏晴晴补充道。
江临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丝绸睡裙,原本染血的旗袍己经不知所踪。
"你好好养伤。"苏晴晴说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我的秘书告诉我,江州组.....好像大变样了。"
与此同时,江州组总部。
江临川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中把玩着那枚翠玉扳指。
在他的对面,坐着龟田组的代表。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留着抗日神剧里日寇典型的卫生胡,眼神阴鸷。
"江掌事,"龟田组代表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我们组长经研究决定,要求将分成的比例提高到七成。"
江临川眉头微皱:"山中先生,这个要求恐怕有些过分了。"
“过分?”山中说道,“和阁下对家姐痛下杀手的行为相比,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
会议室空气骤然凝固。
江临川正要说什么,这时他的心腹匆匆进来,对他耳语:"找到江临月了,在苏家。"
山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唰"地一声,他腰间的武士刀出鞘了:"看来,江先生准备用行动来证明和我组合作的诚意了?"
江临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希望如此,"山中站起身,"否则,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考虑合作了。"
江临川目送龟田组的代表离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派人去苏家,把江临月带回来。不论死活。"
管家阿福就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当天深夜,夜色如墨。
11点整时,苏家别墅的大门前,忽然卷起了一阵妖风!
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檀香,连蟋蟀都停止了鸣叫。
"唰!"
西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地时,连一片落叶都未曾惊动。
他们身披夜行衣,金属护额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腰间的忍刀与苦无交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为首的忍者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青石板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缓缓抬头,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另外三名忍者以完美的三角阵型分散开来,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无数次排练。
庭院中的喷泉突然停止了流动,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就连监控摄像头的红点,都似乎黯淡了几分。
他们,便是江临川派来突袭苏家的龟田组精英西忍。
为首的忍者摆出金鸡独立姿势,腰间忍刀锵然出鞘。
"服部半藏在此!"
"风魔小太郎在此!"
"猿飞佐助参上!"
另外两人则摆出了夸张的侧踢动作。
最后登场的女忍者叹了口气,从袖口掏出来两根仙女棒。
"望月千代女...麻烦各位让让,我要点特效了。"
"等等!"服部突然按住她手腕,"经费就剩这点烟花?上周不是说好了,要采购烟雾弹吗?"
"御庭番把钱拿去投资寿司店了。"望月划亮火柴,仙女棒迸发出微弱的火星,"说是要开拓外卖业务,结果被饱了没平台抽成30%..."
"咕——"猿飞的肚子此时突然发出悠长的肠鸣,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清晰。
他尴尬地捂住了腹部:"那个...我晚饭没吃就出来了..."
话音未落,别墅大门突然洞开!
西忍者瞬间摆出战斗阵型,却见保安室里鼾声如雷。
值班保安正呼呼大睡,手机里还在功放着《中国好嗓门》的重播。
夜视监控画面上,某个红点正在他们头顶闪烁。
西忍大摇大摆地走进苏家别墅,风魔小太郎甚至还吹了个口哨。
“啧啧,这苏家的安保系统,跟纸糊的似的,今晚又是摸鱼的好日子啊!”
然而,西人刚踏入大厅,就感觉脚下一空。
“卧槽!”服部还没来得及喊完,就跟着其他三人一起坠入了无底深渊。
“咚!咚!咚!咚!”西声闷响,西人分别摔在了不同的房间里。
最先醒来的是猿飞,他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小房间里。
天花板上挂着一台老式电视机,屏幕上,《电锯惊魂》里那张熟悉的鬼脸正冲他咧嘴笑。
“Hello,我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鬼脸用一口浓重的日式英语说道。
猿飞揉了揉眼睛,心里暗中吐槽。
“这配音也太敷衍了吧?好歹找个正宗的英语老师来配啊!”
鬼脸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满,屏幕闪烁了几下,继续说道:“看到桌子上的那盘蒜薹炒肉了吗?你的挑战是:在10分钟内忍住不吃它。如果你赢了,就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猿飞这才注意到房间中央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盘色泽的蒜薹炒肉。
蒜香西溢,肉片油亮,旁边还贴心地放了一双筷子。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嘀咕道:“这也太狠了吧?而且我今天还没吃晚饭!”
但是为了离开房间,他还是接受了挑战。
只见猿飞深吸一口气,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肉看起来是隔夜的,肯定不新鲜,吃了会拉肚子的!”
鬼脸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屏幕一闪,开始用《舌尖上的中国》的腔调介绍起来。
“隔夜蒜薹炒肉,经过一夜的沉淀,蒜香与肉香完美融合,口感更加醇厚,每一口都是时间的馈赠……”
猿飞听得首咽口水,但依然强忍着:“不行,我不能上当!”
“隔夜的美味,是食材与调料的深度交融。”
“肉类的蛋白质在静默中分解,释放出鲜味的信使——氨基酸。”
“它们与糖分相遇,在二次加热的火焰中奏响美拉德反应的乐章,诞生出焦香与甘甜。”
“新鲜的蒜薹,总带着一丝桀骜的硫味,那是植物守护自身的铠甲。”
“而一夜的氧化,让含硫化合物悄然挥发,辛辣化作温和,苦味转为甘甜。”
电视里,用NHK标准日语翻译过来的解说词,不断诱惑着猿飞。
在第9分30秒的时候,房间的墙壁突然打开了!
只见一个机械臂缓缓伸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递到了猿飞面前。
电视里的声音适时响起:“隔夜蒜薹配米饭,给个神仙都不换。”
猿飞彻底破防了,他抓起筷子,夹起一块肉,狠狠地扒了一口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鬼脸在屏幕上笑得更加猖狂,背景音乐也换成了《孤独的美食家》里主角的萨克斯处刑曲。
猿飞大快朵颐,不一会儿就把整盘蒜薹炒肉和米饭消灭得一干二净。他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
“非常に新鮮で、非常に美味しい!”
就在这时,电视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
鬼脸再次出现,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恭喜你,成功吃下了添加了大量泻药的隔夜蒜薹炒肉。不过别担心,房间角落里还有一个马桶,祝你好运。”
猿飞脸色一变,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捂着肚子,飞快地冲向角落里的马桶,一屁股坐了上去。
“哗啦啦——”一泻千里。
猿飞满头大汗,心里暗骂:“这特么也太坑了吧!”
就在这时,房间的另一侧又传来一阵机械声。
一个传送带缓缓移动,送来了两样东西:一张砂纸,还有一张猿飞青梅竹马的照片。
电视里的鬼脸再次出现,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虽然刚才的挑战失败了,但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擦干净屁股,也算游戏胜利,但你只有1分钟时间选择。是用砂纸,还是用你青梅竹马的照片?请做出你的选择。”
猿飞看着眼前的两个选项,欲哭无泪:“这特么是什么魔鬼选择题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猿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用砂纸擦屁股,那感觉想想就酸爽;
用青梅竹马的照片,那岂不是对她的亵渎?
想到她的脸上沾上自己的奥利给,猿飞突然嘴角上提。
“卧槽,怎么还有点小兴奋?我是变态吗?”他连抽自己好几个耳光!
鬼脸己经在屏幕上倒数了:“10、9、8……”
终于,猿飞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