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首到水晶转盘停转都没想明白,许政骞带她赴这场宴的用意。
满桌皆是电台频道的掌舵人,偏生没半个京台熟面孔。
她眼神盯着青花瓷碗,余光里许政骞正与邻座碰杯,琥珀色酒液在他腕间积家表盘上晃出碎金。
*
结束后,
套房内的明媚的光线下,许政骞仰靠在真皮沙发里,解了两粒扣的衬衫领歪斜着,喉结随呼吸起伏。
威士忌的余韵缠着烟丝焦香,将他轮廓氤氲得模糊。
温妤眉目微蹙着,
"要醒酒汤么?"
男人眼皮微掀,瞳孔里凝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你会熬?"
"可以叫客房服务。"她往后退半步,鞋跟撞上一旁的茶几。
许政骞忽然探身扣住她手腕,力道恰好在挣脱与沉溺之间。
温妤跌坐在他身侧时,一缕碎发拂过眼睫,被他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勾回耳后。
雪松香混着体温漫过来,他下颌抵在她肩窝,震得锁骨发麻,“温妤,生活不仅仅只有工作,空了可以出去走走,学会享受生活。”
“今晚那些台长...”她偏头避开灼热吐息。
“棋子落盘要等东风。”他喉间滚出轻笑,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她腰间蕾丝,“以后能用得到。”
明媚的光线将他们的影子绞成藤蔓投在织锦墙纸上,
温妤望着茶几上那支将熄未熄的雪茄,烟灰积成脆弱的塔。
许政骞的手己经滑到她后颈,像抚摸波斯猫般慢条斯理:“记着,聪明的女人有时也该装糊涂。
许政骞原本还带着倦意的人,忽然拦腰将她打横抱起,手工皮鞋碾过波斯地毯。
浴室感应灯亮起的刹那,温妤后颈贴上冰凉的雪花石砖,冷热温差激得脊背弓成天鹅颈。
“许政骞,你疯了,现在白……”尾音被堵在蒸腾的水雾里。
“乖,专心点。”
鎏金花洒倾泻的雨幕中,男人腕间铂金袖扣刮过瓷砖发出锐响。
他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掐着之前才留过印迹的腰窝,虎口丈量着战栗的弧度。
温妤紧着唇,温热的水流滑进锁骨凹陷处。
当浴室镜面凝满霜花时,温妤蜷在许政骞怀里,望着雾气里晃动的吊灯光晕。
浴巾裹着她发梢滴水的身体,像被海浪冲上岸的珍珠贝。
"你没做措施。"温妤回到床上,盯着他胸口未愈的抓痕。
许政骞正握着戴森吹风机的暖流梳过她长发:“洗出来了。”
指尖卷起一缕湿发,"有了,也可以生下来。"
温妤抓过真丝睡袍系带,眼尾洇着海棠红:"给我买药。"
吹风机嗡鸣声里,男人声音混着松木香味飘来。
“等会让沈淮清送维生素。”见她瞪圆了眼,低笑着捏她耳垂:"避孕的。"
等发梢最后一滴水珠蒸腾在暖风里,温妤早己倚着鹅绒枕昏沉睡去。
许政骞不禁轻声笑道:“还挺会享受,服侍完你,还要伺候你。”
说罢,他拿出手机,给沈淮清发了条消息:【有副作用小的事后药吗?】
很快,沈淮清回复过来:【有啊,晚点给你。喝了酒都一点不耽误你办事,行啊你。】
许政骞看着消息,沉默片刻,没有回复,起身走向阳台,点燃一支香烟。
他倚在窗前,目光望向远处烂漫的花海。
风轻轻拂过,香烟燃得很快,没抽几口,便被风吹得只剩灰烬。
他回到房间,轻轻揽过温妤,一同睡去。
下午,众人相约去骑马、射击。
温妤婉拒了,一来这些活动她并不擅长,二来同行的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子,总归觉得不太自在。
况且他们还要谈些正事,她在一旁着实多有不便。
于是,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温妤前往草莓园和蓝莓园。
踏入大棚,满眼的蓝莓与草莓鲜嫩欲滴。
温妤拿出手机,拍了段视频发给慕言希。
没过多久,慕言希的视频通话便打了过来:“温妤宝贝,我想吃大蓝莓和草莓!”
温妤嘴角上扬,温柔说道:“好,等会儿就给你摘。这里还有新鲜的瓜果蔬菜,你要不要?”
她刚听工作人员介绍,另一边种着许多时令蔬菜,都是有机的。
慕言希慵懒地躺靠在椅子上,摆了摆手:“不用啦,我只要水果。”
温妤轻轻应了一声。
慕言希又笑着说:“下个星期我们公司团建,可以带家属,你陪我一起去呗?”
温妤淡淡地点点头:“好。”
挂断电话,温妤拿起篮子,猫着腰,专注地采摘蓝莓,很快便装满了一小篮。
接着,她又换了个篮子去摘草莓。
近一个小时过去,温妤拎着精心打包好的草莓和蓝莓,回到庄园房间。
这时,手机突然振动,是许政骞打来的。
温妤接通电话,许政骞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草莓摘完了吗?”
温妤靠在窗前,轻声回应:“刚回房间。”
“来马场,我教你骑马。”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蛊惑,随后又补充一句,“就我们俩,没人打扰。”
温妤想都没想,连忙拒绝:“不去,我害怕。”
许政骞轻笑一声,声音柔和下来,“嗯,下来,我带你在庄园里逛逛。”
温妤犹豫片刻,轻轻嗯了一声,似是被那温柔的语气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