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温妤接上许政言回来时打包了肯德基。
许政言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吃肯德基,平时凌云是不给他吃的。
但今天得到了凌云的特赦,允许他吃一次肯德基。
许政言得知这个消息后,从放学那一刻起,嘴角就一首高高上扬,怎么都压不下去。
跟温妤回到家后,许政言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洗手。
洗完手,他像个小绅士一样,拿起一个上校鸡块,踮起脚尖送到温妤嘴边,脆生生地说:“二姐,你先吃。”
温妤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轻轻咬了一口,伸手接过鸡块,柔声道:“谢谢,言言。”
“不客气,二姐,这些都是你花钱买的。”许政言嘴里塞着上校鸡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糊不清地说着。
温妤满眼宠溺,把牛奶放在他面前,轻声哄道:“慢点吃,不着急,这些都是你的。”
许政言用力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抓起薯条,蘸满番茄酱,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温妤,问道:“二姐,你不吃吗?”
温妤拿起一旁的手机,对着许政言可爱的吃相拍了个视频,笑着说:“我不饿,你尽情吃,今天是你的大餐时间。”
许政言吃得正开心,突然想到什么,原本亮晶晶的眼眸黯淡了下去,小声嘟囔:“哦,但我好像吃不完。”
温妤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温声细语地安慰:“没事,吃不完就不吃了,下次二姐再买给你吃。”
许政言一听,眼睛又亮了起来,刚准备张开小胳膊抱温妤,却瞥见自己手上的油,动作一下子止住了,奶声奶气地说:“二姐,我爱你。我长大挣钱给你买包,买好多好看的包。”
温妤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打趣道:“好,你的饼我吃下了。”
许政言立刻皱起小眉头,一脸认真地纠正:“这不是饼,我说的都是真的!等我长大了,肯定能挣好多好多钱,给你买最漂亮的包。”
温妤看着他那较真的模样,心里暖烘烘的,连忙点头:“嗯,言言说的都是真的,我可记着。”
吃完肯德基,天色己经完全暗了下来。温妤带着许政言来到书桌前,准备完成作业。
作业里有一项手工作业——用红包做灯笼。
对于心灵手巧的温妤来说,这并不难,但许政言虽然动手能力稍弱,可做事的积极性却特别高。
他一会儿递红包,一会儿拿剪刀,嘴里还不停地夸着温妤:“二姐,你好厉害啊,这个折得好漂亮。”
“二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呀。”把温妤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齐心协力,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红包灯笼就出现在眼前。
许政言双手捧着灯笼,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温妤脸颊上亲了一口,自信满满地说:“二姐,明天我的灯笼肯定是全班最好看的!”
温妤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温柔地说:“那肯定的,我们言言做的灯笼最漂亮啦。”
晚上八点,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整座城市,华灯初上,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热闹与繁华。
温妤将许政言送回许家,小家伙一路上嘴巴就像个小机关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幼儿园里小伙伴的趣事,到他新发现的小秘密,一股脑儿地往外倒。
温妤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时不时地回应几句,或是轻轻点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被许政言的童真童趣所感染。
车子缓缓驶向许家,快到达时,车厢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温妤从后视镜往后瞥了一眼,只见许政言歪着小脑袋,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小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尽的兴奋,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着什么甜美的梦。
温妤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勾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
到达许家大宅时,时针己经快要指向九点。
温妤停好车,轻轻打开车门,拎起许政言的书包,小心翼翼地准备将他抱起来。
就在这时,刚从外面回来的许政卿恰好路过,他一眼就看到了车旁的温妤,几步走近,开口说道:“我来吧。”
温妤闻声,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她下意识地回应:“我可以。”
声音里带着一贯的倔强与独立。
许政卿却没有让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温妤,他至少有40斤,你别逞强。”
说着,他伸手将温妤拉了起来,动作轻柔地一把将许政言抱了起来,许政言在他怀里动了动,却没有醒来。
温妤见此,也没有再跟他争,默默跟在身后,拎着书包走进屋内。
刚一进屋,温妤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一看,是一条新消息,附带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她、许政卿和许政言的背影,暖黄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画面看上去有几分和谐。
后面还跟着一句话:【很像一家三口。】
温妤看着这条消息,微微皱了下眉,没有回复,默默收起手机,将手中的书包递给了许政言的育儿嫂。
她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折步往外走。
许政卿将许政言上楼时,发现温妤己经离开。
温妤踏入庭院,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为地面铺上一层细腻的银纱。
她目光所及,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倚靠在她车旁,定睛细看,竟是许政骞。
他指间夹着一支香烟,那明灭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周身缭绕着淡淡的烟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既疏离又神秘的朦胧感,与这静谧的夜色完美融合。
温妤走上前,解了车锁。
许政骞见她走近,不慌不忙地将香烟捻灭,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比我预计出来的要早。”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温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简短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许政骞并未为难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晚上等我。”
言罢,他转身向屋内走去。
当许政骞踏入屋内时,许政卿正从楼梯上走下。
他开口问道:“大哥,这么匆忙,是找温妤吗?她己经离开了。”
许政卿听闻,止住了前进的步伐,“过来有事?”
许政骞单手插兜,语气慵懒地回答:“大伯找我呢。”
“他在楼上的书房。”许政卿说完,便转身走向一楼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