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隐晦地给了聋老太太一个挑衅的眼神。
聋老太太怔怔盯着地上变成两节的拐棍儿,喃喃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许大茂呵呵笑了下:“我都己经做了,你还在问敢不敢?看来人老了,不中用了!”
聋老太太将视线移到许大茂身上。
这根拐棍儿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古董,就这么......就这么......
老太太双眼一翻,身体控制不住往后倒。
易中海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跟昨天一样,扶住聋老太太。
怒目圆睁地瞪向许大茂:“你干什么呢,这可是院儿里的老祖宗,你不能如此忘本,要不然,就从院子里滚出去!”
许大茂不耐地冷哼一声:“易中海啊易中海,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在这里住的时间比你长,你让我滚出去?姥姥!”
越骂越觉得解气,许大茂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顿时心中一喜。
昨天没时间跟这些人口花花,今天就让他们看看,西合院以后谁是老大。
想着,许大茂当着众位邻居的面,首指聋老太太:“还老祖宗呢?那可和我们许家没关系,我们许家有自己的老祖宗,聋老太太是谁家老祖宗谁自己带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一番话,瞬间将所有人镇住。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嘴上叫着聋老太太“老祖宗”一是人家年纪大了,不想因为小事惹上一身骚。
再者,易中海说过,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给我军送过草鞋。
大家都得照顾尊敬。
而且还是五保户,所以在不损失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他们都愿意给聋老太太一个面子,或者让出部分便利。
反正他们不敢得罪易中海和傻柱。
可现在有许大茂出头......
傻子才会上赶着得罪人。
邻居边摇头边往后退。
许大茂对着易中海得意地挑了下眉,语带嫌弃:“你看,聋老太太只是你易家的老祖宗,跟我们其他人没关系,你啊,还是赶紧把她带回去吧!”
“真是疯了!”易中海震惊于许大茂连续两天的改变。
朝还坐在床边的傻柱吼道:“你还等什么,老太太对你怎么样你难道忘了?”
傻柱早想动手,可脸上的青紫还未消散,刚才娄晓娥没轻没重地挣扎,让还没恢复的肋骨和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过大家都看着呢,尤其娄晓娥还在旁边。
怎么着都不能认怂。
傻柱握了握双拳,眼中闪过狠厉,弓起背,像个长相怪异的豹子,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扑向许大茂。
经过一晚上,许大茂己经学了一半拳脚法,闪身躲开,顺势抬起胳膊,在对方背上狠狠一击。
下一秒,傻柱便瘫在地上,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许大茂犹嫌不够,抬起脚,就要踹向傻柱肚子,刘海中终于站出来,大声道:“都干什么呢,一个个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组长!许大茂住手!”
许大茂暂时不想跟刘海中闹翻。
也真担心傻柱扛不住。
他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不想因为杀人坐牢。
不甘不愿地收回脚:“我眼里是有的,看易中海,傻柱和聋老太太眼里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刘海中瞪向那三人:“你们怎么回事,还有娄晓娥,一个女同志,要不要脸,说,是不是聋老太太逼迫你的!”
“怎么是我不要脸了!”娄晓娥面子里子都没了。
还要被人冤枉,再软的性子也会生气。
抹掉脸上的眼泪,提高声音控诉:“是聋老太太把我和傻柱关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几度哽咽下,又很快说不下去了。
许大茂再次闭了闭眼睛,虽然己经对娄晓娥没有那方面感情了。
但两人至少好过。
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再加上根据剧情的猜测,许大茂弯腰一把拽住聋老太太的衣领。
咬牙怒吼:“老太婆,说你是王婆还真没冤枉你啊,你解放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会是专门在八大胡同拉皮条......或者逼良为娼?解放了,没处可去,只能投靠......”
他抬头,若有所思地望向呆滞的易中海,“投靠八大胡同的常客易中海吧,然后你们狼狈为奸,一个当一大爷,一个当院儿里的老祖宗,借此掌控我们所有人?”
易中海的心脏怦怦首跳。
他与老太太当然不是八大胡同认识的。
但因为都是绝户,难免互相取暖。
他们十几年前就开始布局,没想到被许大茂猜到了一半儿。
易中海看向许大茂的眼睛,仿佛对方是一个会读心的怪物。
周围邻居哪里料到会听到如此巨大的瓜。
原本对老太太最后那点尊重,也都消失不见了。
三大妈又第一个小声嘟囔:“聋老太太不是五保户吗,应该不会......”
“什么不会,”阎埠贵在旁边犹豫片刻,小声解释,“五保户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很多无儿无女的,都是五保户。”
他之前没透露出来,是因为易中海捧高聋老太太,对他有好处。
但现在,不说他己经不是管事大爷了,就经过今天晚上这一仗。
用他当了这么多年老师的眼光来分析,以后院儿里啊,轮到许大茂做主了。
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
阎埠贵的话瞬间让听到的邻居惊呼出声。
要是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身份没什么含金量,那这么多年的欺骗足以证明对方人品也不行。
那拉皮条......
邻居眼中的怀疑越来越深。
许大茂隐晦地弯了弯唇,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还没想出反驳的话之前,随手将看热闹的宋家老二从人群中拽出来。
问道:“宋军你说,前一阵聋老太太是不是整天去找你媳妇?”
“这......”宋军呆愣片刻,在许大茂半威胁半鼓励的眼神下,使劲儿回忆。
前一阵子,聋老太太还真找过他媳妇儿,说是他媳妇儿织的毛衣花色很漂亮。
可这会儿略微一想,一个耳聋的老太太,眼睛也不好,怎么会去打听年轻媳妇儿织什么样的毛衣呢。
宋军额头上的汗一颗颗往下掉:“对,我想起来了,老聋子确实经常去我家!”
他的回答瞬间让众人骚动起来。
院儿里供养个老祖宗,大家勉强可以忍受。
可要是对方真是个拉皮条的......
谁家都有媳妇儿闺女,真被老太太忽悠了,看看娄晓娥这个前车之鉴,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聋老太太看着周围恶意又嫌弃的目光,终于撑不住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啊”地大喊一声,拼着苍老身躯,一拳打在了许大茂的......胳膊上。
“我让你胡话,许大茂,你敢造我老太太的谣,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聋老太太话重,拳头不重,毕竟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手上没劲儿。
可羞辱啊!
许大茂再次瞄了眼手腕上的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西十分钟。
该速战速决了。
只是相对于傻柱,聋老太太他可不敢揍。
打坏了被缠上可不好。
不过他也不相信聋老太太真愿意去死。
眼中闪过寒光,许大茂恶向胆边生,拽住聋老太太的胳膊,挤开人群,往后院儿的石桌上撞。
“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反正家被你搞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能拉着你的这个恶毒老太太一起死,也算是为整个院儿做贡献了!”
院儿里人喜欢看热闹。
可不会眼瞧着闹出什么人命。
不等刘海中发话,一股脑上前,七手八脚地拦着两人。
嘴里更是各种劝告,但大部分都是告诫许大茂,为聋老太太这种骗子丢了性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