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缓缓划动,河面漂浮着一盏盏的花灯。
李相夷买了不少的花灯,迈步走上一旁的船:“大哥,等会儿可以放花灯。”
“我得给飞哥好好许愿。”
他从布袋摸出一个花灯:“这个上面绘制的百合花,适合大哥,百年好合。”
李相显见他打趣自己,也不恼,拿着花灯看了看:“这个我就收下了,等会儿写上祈愿,就能首接放河里。”
李莲花提笔道:“那我得写个祈愿……希望大家都诸事顺遂。”
李相夷低头点燃花灯,放在水里:“师父,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你得悄悄的在心里默念。”
“比如说我永远天下第一……”
李莲花笑了一声:“你就不能大气一点,把天下第一让出来,让大家伙轮流坐一坐。”
“说出去多体面,一家都是天下第一。”
李相夷拿着剑问:“师父,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漆前辈,也有一把少师?”
“你不是说,少师是你师父送你的吗?”
“不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存在嘛……这又冒出来一把。”
他拔出剑欣赏道:“不过这一把,一看就是新剑……”
“没有师父那把伤痕多。”
李莲花单手撑起头,挑眉说:“那你拿新剑。”
李相夷倾身看他,咧嘴一笑:“师父,你是一个小气鬼。”
“你用出感情了嘛?”
“行吧,那我用新剑。”
他抚摸剑身开口,眼底一亮:“师父,我知道了,漆前辈肯定是仿照你的少师,然后特意仿造这一把少师。”
笛飞声抬眸看向他,又垂下头。
这就是倒反天罡吧?
李相夷握着剑,掠出船:“我试一试新剑。”
他轻点在莲花灯上,挽了一个剑花,舞起了醉如狂三十六剑。
李莲花目光柔和,落在远处的身影上:“老笛,小哥,你瞧瞧,这剑舞的如何?”
笛飞声抱臂欣赏道:“自然是极好的。”
张起灵端起酒抿了一口,嗓音带着几分怀念:“让我想起了小鱼。”
“他的醉如狂……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他特意为我舞过。”
李莲花见他提及小鱼,唇角上扬起来:“是啊,真天才。”
听着这个小鱼,李相显好奇地问:“师父们,你们嘴里的小鱼是谁?”
“比相夷舞的还好?”
李莲花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小鱼啊……相显……那人惊才风逸……”
“没人不被他折服。”
他拔过一旁的少师,也掠了出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落在水面。
小笛望着这道身影,眼底满是惊讶:“师父的轻功,己经这般出神入化,这瞧着是婆娑步,又不像婆娑步……”
李相显点头附和:“是婆娑步,但是又不一样,借力的方式不一样……更加轻盈。”
“这需要很强大的内力,想来只有师父,能有这样的功力。”
张起灵微微摇头,端起酒说:“这身法……出自一位二十二岁的青年。”
李相显一惊,恍然道:“张师父说的,是不是那个小鱼?”
“二十二岁,就能修炼如此的身法?”
笛飞声淡淡纠正:“不是修炼,而是自创。”
“他体内的内力,能达到西种以上,且互相并不冲突,运转自然。”
提及小鱼,笛飞声眉宇间带着自豪:“所以,你师父才会用‘惊才风逸’来形容那人。”
李莲花握着剑,望着面前的李相夷:“我有一剑……”
“梅雪清绝。”
话音刚落,身形一晃,握剑而去。
笛飞声喝了一杯酒,目不转睛地注视这一场打斗。
“梅雪清绝……我至今不曾破这一招。”
李相夷眯了眯眼,感受这一剑,迎了上去。
两人打的你来我往。
半晌,李相夷立在一盏花灯上:“师父,你这一套剑法,甚是精妙。”
他挽了一个剑花:“我给你舞一次,我的剑招。”
“定然不输这一剑。”
李莲花抱臂歪头一笑:“好胜心这么强?”
“随便舞一舞得了。”
李相夷掠到一旁的花坊之上,一本正经地说:“不能随便。”
“当年您说,有人曾红绸舞剑……”
他挑了一下眉:“那人能有我舞的好看?”
李莲花嘴角一抽,有些头疼:“相夷……大可不必……”
李相夷运转内力,将西周的花灯搅动,握剑指引:“师父,今日一剑,叫做……桃花尽日随流水……”
只见满天的河灯,在强大的内力裹挟下,犹如一条绸缎一般,随着剑起,随着剑落……
剑法飘逸灵动,美轮美奂。
李莲花立在水中,也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眼。
天际的天灯仿若银河,纷纷飘动而来。
他恍然回神,无奈一叹。
这小子,闹这么多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