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闻言也笑了起来:“嗯,我和老笛还需要学习。”
笛飞声没好气地说:“没出息。”
李莲花煞有其事地开口:“此言差矣啊,老笛,我还想着去你盟里住几天。”
“这不叫没出息,我和小哥那叫赏脸。”
他用肩膀碰了一下张起灵:“要不是看着老笛的脸面,我们才不去。”
张起灵强忍着笑意,认同地点头:“对,花花说的对。”
笛飞声抬手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你只知道花花说的对。”
张起灵侧头,又轻声道:“老笛说的对。”
笛飞声见他调皮,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好的不学,油腔滑调学了十成十。”
他极为难得地叹了一声:“偏偏跟妖精学。”
李莲花将手里的果脯递给他:“你还跟妖精玩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跟着妖精学妖精,老笛你不用感谢,我让你变聪明。”
笛飞声接过果脯,不满地轻哼一声:“到地方了。”
李莲花也收起了笑意,掀开帘子走进去。
里面站着一对童子,屏风后面隐约坐着一个人。
“请问几位问什么。”
李莲花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张纸:“问这个的出处。”
一个男童双手接过纸:“先生稍等。”
他拿着纸走向屏风后。
没多久,男童拿着一根竹签子:“先生,这个问题需要一百两。”
李莲花啊了一声,皱了皱眉:“这么贵。”
笛飞声淡淡道:“那就别问了。”
他金鸳盟查出来就是时间问题。
李莲花摇了摇头:“我们与这个答案无缘。”
他转身就走。
童子显然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中途不问的。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
一道带着深沉的嗓音响起:“这位先生留步。”
屏风后面的人站了起来。
“几位是为了那桩命案而来。”
男人缓缓开口:“此案不是你们监察司可以管的。”
李莲花眉头一皱,连监察司都不能管?
这背后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笛飞声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冷冷地道:“还没有什么我不能管的。”
杀那皇帝,他都轻而易举。
屏风后面的男人嗓音略带冷意:“容在下多一句嘴。”
“几位即便是跟随在李门主身边。”
“这案子,也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
顿了一下,他又开口:“二百两,我会告诉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
李莲花哟了一声:“还坐地起价。”
突然又有一道沙哑声音响起:“你们别想活着走出去。”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
那道深沉的声音不可置信地来开口:“你居然要杀了他们,你是疯了吗?”
“他们可是监察司和西顾门的人。”
“甚至和李相夷的关系匪浅,你不怕他报复?”
“死了,李相夷就不知道了。”
李莲花听见这话,觉得很新鲜,掏出一把南瓜子:“有意思。”
他给张起灵递了一把:“老笛,去看一看,谁这么大的口气。”
笛飞声将收敛的气息释放。
一道杀意瞬间笼罩西周。
李莲花听着传来的打斗声,漫不经心地磕着南瓜子:“小哥,你说,这要杀我们的,会不会是个故人。”
张起灵疑惑地问:“花花,你己经猜到了是谁。”
李莲花轻嗯一声:“县衙的县令。”
“刚刚出声的一瞬间,我就想到了孟县令。”
——噗通
笛飞声将两个人随意地丢在地上。
张起灵拿掉面具,愣了一下:“花花,还真的是孟县令。”
李莲花拍了拍手上的碎渣,弯腰微微一笑:“孟县令,别来无恙。”
孟县令冷笑一声:“你们知道我的身份,还不扶本官起来!”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趁着你们还没有坏事……”
李莲花抬脚踩在他的脸上,语气带着几分轻慢:“确实有那么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但是孟县令,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他下巴微抬,语气满是不屑:“若是连地头蛇都压不住,还叫什么强龙。”
孟县令一噎,随后反应过来:“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他拿出一枚哨子,吹了一声。
他狂笑不止:“都得死。”
李莲花见三人被人重重围住,神态自若:“孟县令,这人有点弱了啊。”
“再多叫几个人。”
“给我们三人一个排面。”
他脚尖用力碾了碾:“孟县令,李相夷的武功,天下第一。”
他刻意地顿了一下:“你怕是不知道,他是我们教出来的。”
李莲花抬脚将孟县令踢晕,转身看向一拥而上的人。
三人背靠背,默契十足。
待最后一个人倒下,李莲花啧了一声:“这下好了,殴打朝廷命官。”
笛飞声淡淡道:“你打的。”
李莲花哎了一声,揉了揉鼻子:“什么啊,孟县令是李相夷打的。”
“有道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