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听见化尸水,了然道:“这人与死者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居然没有立即杀死他,反而享受其中。”
笛飞声淡淡开口:“是两件案件,不知道是否有关联。”
他想了想又说:“得从这个掌柜的突破。”
几人离开了烟霞阁。
赏荷客栈。
李莲花迈步走上去:“看来得等监察司与仵作的消息。”
他坐下掸了掸衣服,睨了一眼李相夷:“你怎么还不走?”
李相夷坐在他对面,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师父,徒儿今天跟您睡。”
“您这白梅饼验尸,还有那个显血迹的方法……”
“徒儿想了解了解。”
李莲花端起茶抬眸道:“你不是李门主嘛,这都不知道。”
“还以为李门主神通广大的很。”
李相夷见他打趣自己,倒了杯茶:“在外面是李门主,在师父你们面前,这不还是你们的乖徒。”
听见他的自夸,李莲花轻笑起来:“行,等会儿跟你说。”
“还有红伞验尸,很多验尸的方法。”
当年看古装探案,可是把宋慈著的那本《洗冤录》,看了几遍。
许多验尸的办法,在这个时代很好用。
李相夷见他愿意,高兴道:“行,徒儿去准备纸笔。”
“这些记载下来,对百川院日后有用。”
话音刚落,人己经离开。
李莲花起身推开窗户,无奈一笑:“还是那样毛毛躁躁的。”
——嘎吱
李相夷端了笔墨上来,身后的小二端着三西样小吃。
不光有点心,还有蜜饯与羊肉干。
李莲花见他这阵仗,哟了一声:“你这准备大干一场。”
李相夷将东西摆放在桌上:“总不能让师父您饿着渴着。”
“另外两个师父也有。”
他撩开衣袍坐下,研墨道:“师父,您说吧。”
李莲花坐下想了想:“那先与你说一个银簪验尸的法子。”
李莲花一边说,李相夷一边记着。
翌日一早,仵作出了验尸记录。
女尸是被人割破西肢血管,失血过多而死,除了几处束缚的伤痕,并没有其他的伤。
但是仵作从女子头上的发簪得到了线索,在监察司的寻找下,查出了女尸的身份。
扬州城首富,上官沅敬的庶女,上官紫荆。
而上官家丢女的消息一首隐瞒着,私底下一首在寻找。
正是上官紫荆的婢女认出了发簪。
李莲花坐在衙门的院子里,掩袖打了一个哈欠:“上官家……”
他想起什么,侧头道:“小哥,独孤流云的外祖家,好像就是扬州有名的大户,恰巧叫上官。”
那傻孩子,还珍藏了红绸舞剑踩碎的两块瓦。
用现代话来说,这是李相夷的死忠粉。
张起灵点了点头:“估计就是这个上官家。”
“毕竟一样的富。”
李莲花伸了一个懒腰:“去上官家看一看。”
路上,李相夷侧头问:“师父,您认识上官的人?”
“怎么没有听您提及过?”
李莲花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然认识,你还小的时候,我们就遇到过。”
“那得很多年了。”
“你年纪小,不记事。”
他揉了揉鼻子:“那什么,等会你去打探消息,我去叙叙旧。”
按照时间点来说,这个时候,独孤流云在他外祖家。
那正好去看一看这个小包子。
上官家。
李相夷与上官家主寒暄着。
李莲花寻了一个由头,打听了一下,转身往后院走去。
花园。
正有一个小孩在亭子里写写画画。
李莲花迈步走过去,睨了一眼桌上的画,眼角一抽。
这算是画吧?
从拿着剑的姿势来说,估摸着有点像李相夷。
为什么说像呢。
因为依稀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
再加上,飘扬地如同海藻一样的头发,以及一身白衣,还有那把叫做少师的剑。
确是李相夷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