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有些好笑地回道：“你何时被我卷到过。”
“每日辰时起床，雷打不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让我和小哥惊讶一回。”
张起灵听他打趣李莲花，开口搭腔：“还是有的，有事的时候，不得不起床。”
“花花说了，这叫作息规律。”
李莲花见他揶揄自己，白了他一眼：“你真的是跟老笛待久了，蔫坏的。”
“还学会阴阳怪气了。”
张起灵学着他的口气：“惭愧，惭愧。”
李莲花首接笑了出来：“学人精。”
他背着手，越过两人往前面走去。
笛飞声望着他的背影，侧头道：“他说物是人非。”
“我倒是觉得，岁月依旧。”
张起灵低声呢喃一句，淡笑着说：“老笛，这个世界上，你比他自己都还了解他。”
“你们东海一战之时，他才二十岁，己经过去很多很多年了。”
提及时间，笛飞声难得地轻叹一声：“是，若是不算上回到你过去的二十年。”
“我与他朝夕相处45年。”
他有些无奈地摇头：“他天天调侃你的岁数，你也能调侃他了。”
张起灵微微叹：“说不过他……池塘里的莲藕，不光全是心眼，还有泥巴。”
笛飞声走了几步，颇为认同：“谁算的过他，都要成精了。”
翌日一早，阳光洒落在院子。
李莲花对着三孩子叮嘱，又将李相显拉到一旁说了几句。
他与笛飞声各自骑马离开。
李相夷抱着张起灵的腿，望着消失的身影问：“师父，李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有点想他了。”
张起灵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摸了摸他的头：“等院子里的花开了，就回来了。”
他抱起李相夷：“走吧，去练新的剑法。”
“师父，你也会剑法呀。”
张起灵点头：“会。”
他侧头看向小笛：“还会刀法。”
小笛抬起头看向他，眸中带着诧异，随后带着渴望：“师父，能教我?”
张起灵嗯了一声：“教。”
他抽出自己的太渊刀：“这刀法叫做瑶台月。”
“还有一套剑法叫做瑶池月，是他们两人自创。”
李相夷好奇地摸了摸太渊：“师父，这把剑，好看……”
“刀身能照清楚我诶。”
他将小脸凑上去，正准备摸的时候，被张起灵抓住手：“危险。”
李相夷可惜地哦了一声：“师父，你拔的出李师父的剑吗？”
“我悄悄试过，根本拔不出来。”
张起灵见他想拔出少师，开口道：“等你长大了就可以。”
“少师的机簧很紧涩，常人很难拔出。”
李相显抱起李相夷，温柔低声道：“相夷，别打断师父。”
“知道啦。”
张起灵握着刀，整个人气息变了，随着手腕转动，破空声响起。
刀法灵活多变，如流水般流畅，每一个动作都毫无破绽可言。
随着收招，他唇角上扬一抹弧度。
若是说诸多刀法，瑶台月是他最熟悉的。
这是老笛曾经创造的刀法。
在离开莲花楼之后，前往雨村的每一天，他都会练上几遍。
小笛眼中的灼热遮掩不住：“师父，我想学。”
张起灵点头道：“好，先教你。”
李相夷滑下李相显的膝盖：“师父，我也想学！”
“如果可以刀剑双修，我肯定可以成为大侠的。”
他从一旁拿过自己的木剑：“我会认真学的。”
李相显见这种情况，也想学。
张起灵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拿了一截竹竿站在前面，给三人分解动作。
带了几遍，又让几人各自凝神想一想动作，想不起来再问。
他的目光落在李相夷的身上，虽然小小的一只。招式己经像模像样。
偶尔忘记了，低头半晌，又能想起来。
这就是未来天下第一的武学天赋吗？
天赋己经足够强，还比常人刻苦。
十五岁能成为天下第一，理所应当。
另一边，两人的进度也差不多，天赋也极高。
等三个人掌握之后，张起灵再教他们剑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