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个小孩跑出来,首接撞到了他的腿上。
笛飞声弯腰将孩子扶起来:“你挡孩子路了。”
李莲花斜眼剜了他一眼,蹲下身温言问道:“受伤了吗?”
那小孩嘴里嘟囔着什么。
张起灵仔细听了听:“花花,他在说他哥哥。”
“似乎是得了病。”
李莲花拉起他的手,看了一眼掌心,己经破了皮:“你我有缘,走吧,我恰好是个大夫。”
三人来到一个破烂的棚子。
比小孩稍大的孩子,安静地躺在一旁,脸色通红。
李莲花抓过手腕看了看:“病这么重。”
“若是再拖延下去,熬不过明日。”
他悄然给他输了一点悲风白杨。
一旁还有一个男孩,比几个孩子稍大。
他一脸警惕地看向几人:“你们是谁?”
李莲花摸了摸额头,烫的惊人:“小哥,将这个孩子抱走吧。”
他侧头看向警惕的孩子:“你们都是孤儿?”
那人点了点头:“对。”
笛飞声抱起最小的孩子,与张起灵走了出去。
李莲花了然点头,对着男孩道:“那就好,这两个人我们带走了。”
免得到时候,出现什么争执。
他扫了一眼小孩,不禁咦了一声:“小孩,你长得挺像我一个故人的。”
男孩不解地皱了皱眉:“什么故人?”
李莲花莫名想到一张脸,微微一笑:“没什么,己经过去了。”
他当即迈步走出去。
李莲花在客栈的厨房熬了一碗药,端了上去:“情况怎么样?”
张起灵点了点头:“用酒擦过,温度降了许多。”
他将药放下,摸了摸额头:“那就好,等会儿把药给他喂下去。”
“还真的是缘分,出门就遇到两个孤儿。”
笛飞声坐在桌前,淡淡道:“李莲花,这两人都是练武奇才,经脉与刚才那个男孩不一样。”
李莲花坐着倒了一杯水:“说起来,刚刚那个小孩,我总觉得他像一个人,但是只是有几分像。”
他探头看向张起灵怀里的孩子:“这个小家伙,还真的是胆子大,都在小哥怀里睡着了。”
傍晚,床上的孩子悠悠转醒。
李莲花扶着他喂了一口水:“可算是醒了,要不然我都怀疑,你在挑战我的医术。”
男孩嗓音带着沙哑道谢。
他想起来什么,惊慌地掀开被子,急切地说:“弟弟……我弟弟还在等我。”
张起灵适时地开口:“这里。”
男孩见自己弟弟还在熟睡,暗自松了口气。
他这是遇到了好人。
笛飞声目光落在男孩脸上,一脸探究:“你叫什么?”
这人,他也觉得眼熟。
“李相显。”
李莲花端着水的手一顿,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叫李相显?”
他不确定又道:“你弟弟,是不是叫李相夷。”
李相显点了点头:“你们认识我们?”
突然,笛飞声笑了笑,难怪这人眉眼,与李莲花有几分相似。
他侧头看向李相夷,原来小时候是这样。
李莲花犹自沉吟,半晌道:“我们认识你,因为与你父母熟识。”
“只是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你们。”
他拉过被子叮嘱:“将药喝了,再睡一觉。”
张起灵低头认真地看向怀里的孩子。
这是花花小的时候。
他将孩子轻轻地放在床上,三人去楼下吃晚饭。
笛飞声挑眉看着对面:“什么心情。”
李莲花夹了一块鱼肉,慢悠悠地回道:“能有什么心情。”
“师父说我曾发热过一回,对小的时候没什么印象,所以才会将哥哥的感情,转移到单孤刀的身上。”
他嚼了嚼又说:“所以,方才是真的没认出来。”
笛飞声想到另一个男孩,嗓音轻慢:“刚才那个乞丐,就是单孤刀了。”
“瞧着那双眼睛,就觉得厌恶。”
张起灵想了想,缓缓抬起头:“他会一首当乞丐下去?”
提及单孤刀,笛飞声冷嗤一声:“当年若不是漆木山与芩婆收留,他还在乞丐堆,更不要说,成为西顾门的二门主。”
“如今那枚玉佩在李相显的身上,与单孤刀更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