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队伍再次出发。
李莲花趴在笛飞声的后背上,难得的一言不发,若是细细听去,呼吸均匀,显然还没有睡醒。
众人行至无路。
吴三省摸了摸脚边的沙子:“砂土层。”
黑瞎子建议道:“那用水浇吧。”
吴三省拒绝道:“水多珍贵啊。”
解雨臣瞬间明白了他们意思,连忙背对着众人,满眼的嫌弃。
他走到一旁看向李莲花:“夷哥还没有醒?”
张起灵看了一眼手表,了然道:“还没有,得九点。”
小哥看了一眼李莲花:“花花平日作息规律,连着几天奔波,累了。”
阿宁背对着众人,深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你们真的是。”
太不讲究了。
解雨臣见他们己经开始挖洞:“阿宁,可以转过来。”
吴三省与黑瞎子下去探路,几人稍作休息。
李莲花是被张起灵碰醒的。
他迷糊地揉了揉脸:“小官?”
张起灵给他指了指,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
一旁的三叔不知道怎么就受伤了。
他愣神地看向女人:“文锦?”
李莲花环顾一周,轻轻哦了一声:“小官,这场面……”
他当即竖起大拇指:“真棒!”
虽然不知道错过了什么,但是这个场面没有错过!
小哥立在他身侧开口:“花花,你想看的戏,要开始了。”
笛飞声面无表情道:“你准备什么时候从我背上下来。”
李莲花反应过来,干笑一声:“现在,现在。”
他连忙下背,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个人对视。
“这眼神,有一种偶像剧的感觉。”
张起灵与小哥各自坐在他的身侧。
陈文锦走至吴三省的身旁蹲下,温柔一笑:“吴邪都知道了。”
“你不用瞒了。”
吴三省轻叹一声:“都知道了。”
胖子站在旁边,看着神色不对的吴邪,解释道:“你三叔为了炸蛇,冲在最前面,结果伤了要害。”
吴邪当即激动道:“身上的伤口没有包扎吗!”
“医药箱呢!”
“李先生呢!”
胖子叹了口气:“吴邪,你冷静点儿。”
他抬眸看向一旁的笛飞声,眼底带着畏惧:“医药箱早不知道丢在哪儿了。”
“能用的全都用上了。”
方才准备叫醒李先生,那叫笛哥的,散发的杀意冲天,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还是解雨臣开口,他们将医药包丢了出来。
李莲花看向解雨臣,见他还在关切吴邪,叹了口气。
这傻孩子还在吃瓜,等会儿,吃自己头上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给几人都来了一块。
远处,解连环嗓音带着虚弱,侧头喊了一声:“文锦。”
他凑过去轻声轻语:“放心吧,吴三省没死。”
陈文锦脸色一变,眼底闪过水泽:“我知道了。”
他看向吴三省道:“连环,这不是你的错。”
解雨臣迅速侧头,连带着黑瞎子都是带着震惊。
“你刚刚,叫他什么?”
吴邪迈步走向解雨臣,安慰道:“小花,真正去西王母宫的路还没有找到,我三叔也好,你叔叔也好,文锦阿姨也好,我们九门祖祖辈辈要找的,不就是这个吗?”
张起灵吃着糖,侧头轻声说:“花花,九门找的并不是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头:“我想起了一点点。”
李莲花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会逐步想起来的。”
“一切都会结束。”
解雨臣眼底带着别样的情绪,微微侧头看向李莲花。
他强忍着情绪:“要找,但是我得处理一下家事。”
吴邪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先出发了。”
他拿起背包,喊道:“拖把,我们去那边!”
胖子喊了他一声,只得跟了上去。
李莲花见气氛诡异,起身道:“小哥,咱们也走吧。”
他走了一段路停下来,从石头后探头:“老笛,隔了这么远,谈话也挺清楚的。”
笛飞声听着耳边的对话,开口道:“看来吴邪就是九门真正的后手。”
“所以指引着他下墓,探险。”
李莲花哎了一声:“终极,就是万物的终极。”
“陈文锦这个话,感觉没说啊。”
他侧头看向小哥:“终极?青铜门里的那个玉?”
“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就在这时,拖把的人跑过来:“李先生,小三爷找到了路,让你们过去。”
李莲花啊了一声:“我们等会儿,你让他留记号,我们寻过来。”
他见人离开,靠着墙又道:“小哥,我们等会速通吧。
“跟着吴邪,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
小哥没有异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