洬月白见几人神情低迷很是自责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在自责什么了。
当初的时候,这几人武力超群,年轻气盛,也是经验不足,
对于那场战争并没有太过警慎,才中了那位丰饶令使的诡计。
没有人会想到丰饶令使在毫无风声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罗浮与步离人的战场上。
领着翻云骑军两倍多的兵力强行穿插入战场。
在他们没来得及反应时,偷袭将所有人拉入了领域幻境。
因为自身的特殊性,她并没有陷入幻境。
她至今还记得,
那天,血色染红了苍穹,一片腥红中,云骑在哀嚎在哭泣在痛吼。
他们的身体产生了异变,身上长出银杏枝叶,在逐渐向着魔阴身转化。
对着身边昔日的同泽发起了攻击。
混乱,血腥,诡异。
腾骁将军也在另一边被步离人的首领呼雷给缠住,失去最强的人压制。
龙尊陷入龙狂,与被刺激魔阴意志不太清醒的镜流打在了一起。
其他人要么陷入幻境无法动弹,要么坠入魔阴,六尘颠倒,人伦尽丧,陷入癫狂。
被这一幕刺激到的她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与云骑们相处时的画面。
她握紧手中的长戟,这把由外公亲手为她打造的神兵-凌月杇雪,神色更加坚定的护在了这群云骑身前。
一人一戟,面临如潮般疯狂的步离大军和陷入魔阴的云骑毫不动摇。
她自战场上诞生,也合该死在战场上,
这是她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心中的守护意志过于强大的她,没想到会首接引来了补天司命琥珀王的注视。
存护之力在当时可是帮了她不小的忙。
倏忽可没有时间跟她慢慢耗,毕竟呼雷可拖不了多久一心想赶回来的腾骁。
巨大的金色枝丫猛地向洬月白攻去,令使级别的力量。
将存护之力分散出去,本身就没怎么防护的金色凌盾瞬间被击碎。
洬月白长戟一横,挡下了这迅猛地一击,多重命途的力量不断转换着与对方周旋。
从刚出手时就感到不对劲的倏忽,在与洬月白交手短短不过百招的三分钟内,
心中就己掀起了滔天巨浪,忍不住地想骂娘。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我就没见过这么杂的!”
“为什么你有丰饶祝福还是巡猎令使?”
堪堪躲过一戟的倏忽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礼花炸了满脸,伴随着一阵奇怪的笑声,
随后又一戟砍在了他的根部,瞬间就被冰冻,结了一层寒霜。
“靠!你这欢愉命途什么鬼!这合适吗?”
“怎么还有记忆,这难道又是常乐天君的玩笑?”
刚糊掉脸上的礼花,甩掉身上的冰块,
就见对面十分离谱的给全体云骑刷了层护盾,又挂了个增益Baff,顿时脸黑了下来。
“妈的!存护,同谐?你TM不会还有虚无吧!这不可能!”
被多重命途之力打破认知,疲惫不己,防不胜防,总是被不同命途力量击中,
倏忽也恼怒了起来,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奈何不了对方,但缠住对方的行动……
他可是丰饶令使,只要死不了,就是永动机。
一边跟洬月白打,一边下令全力进攻。
他就不信了,他杀不了面前这个怪物,身后的那群蝼蚁他还杀不了吗?
不论怎么说,这次都要狠狠咬下仙舟的一块肉,这三万云骑一个也别想回去!
发了狠的倏忽,不管不顾的用那些枝丫死死纠缠住洬月白的动作。
无论洬月白砍下多少枝条,很快都会有新的枝条补上,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十万步离大军向那三万云骑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