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缩着脖子道:“也没看什么,就是看见王爷的嘴受伤了。”
裴玉珩轻哼一声道:“王妃咬的,你有意见?”
执剑缩着的脖子瞬间就探了出去:“什么?王妃咬的?”
裴玉珩的眼刀甩了过来,他的脖子又缩了回去:“属下不敢有意见。”
他想起裴玉珩对叶青芜的那些心思,便又补了一句:“王妃真的太会咬了。”
“她就这么咬了王爷一口,王爷的唇比之前都更好看,人也比平时更加帅气。”
裴玉珩:“……”
他真的好想宰了执剑这个二货!
执剑见他脸色不好,赶在他动手揍人之前道:“属下告退。”
然后他一溜烟的跑了。
裴玉珩觉得得去劝叶青芜换个侍卫,再用执剑这个蠢货,他怕会被气死。
叶怀山此时躺在京兆府的大牢里,他刚被用过刑,身上痛得厉害。
他今日在被用刑的时候,死活都不承认他杀了叶老夫人,一口咬定都是叶青芜指使的。
因为他的死不认罪,这才招来了沈云深,他用尽了法子,想让沈云深把叶青芜叫过来。
他打算用叶府的家财作为交换,让叶青芜给他一条生路。
等他从牢里出来后,再用叶青芜身世的秘密,设法让她帮他做事。
他觉得,只要叶青芜一来,他就能拿捏得住她。
至于叶青芜会不会来这事,他不担心,因为他觉得叶青芜一定会来。
因为他知道叶府的家财不少,叶青芜一定会心动。
她没有后台,根基太浅,要在裴玉珩的面前展现价值,保住她的正妃之位,就一定需要银钱的支撑。
他觉得叶青芜是个极有野心的女子,又是个聪明人,这些事情不用他说,她一定能想得到。
他这会身上虽然痛得厉害,脑子却没有停下来。
他甚至己经打好了腹稿,只要她一来,他就一定能拿捏得住她。
只是他左等右等,等了良久,没有等来叶青芜,只一把沈云深等了过来。
他一看见沈云深便问:“大人,青芜呢?”
沈云深的脸上再无一分见到叶青芜时的温润如玉,他整个人孤冷清绝。
他面无表情地道:“大胆刁民,竟敢诬陷当朝王妃,来人,用刑!”
差役将牢门打开,把叶怀山拖进刑房。
沈云深摆了摆手,差役们全部退出了刑房,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叶怀山吓得脸都白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再受不了这样的刑。
他急道:“大人,我没有!”
沈云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怀山道:“就你这样的人,当真是死不足惜。”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往青芜的身上泼脏水。”
叶怀山听到这句话瞪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云深。
西目相对,一双眼睛沉稳冷漠,一双眼睛震惊莫名。
同是男人,在对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很多东西,就己经心知肚明。
他惊到:“你喜欢青芜!”
沈云深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轻捏着他的下巴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叶怀山满脸的难以置信,沈云深不紧不慢地道:“你可真是个人渣。”
“她那么好的一个人,竟都要被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父亲欺负。”
“我能为她做的事情不多,你如今落在我的手里,总归还是能送你一场生不如死。”
他之所以愿意帮叶怀山去秦王府跑这一趟,不过是因为他想见叶青芜一面。
叶怀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因为他的首觉告诉他,沈云深是个极可怕人。
就沈云深此时看他的眼神,让他想到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残暴凶狠,能把人的骨头都啃了。
叶怀山哆嗦着道:“我是青芜的父亲,我最了解她,你放了我,我帮你得到她!”
沈云深盯着叶怀山的眼睛看了足有十息,然后轻笑了一声:“你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很无耻。”
“而我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无耻的人。”
“我喜欢她,不一定非要得到她,我要的是她开心,所有让她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叶怀山听到沈云深的这句话,他觉得沈云深有病!
这世间的男子,喜欢一个女子时,哪个不想得到她?
他忍不住道:“你甘心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
沈云深掀眉:“甘心啊,只要那个男人比我好,能给她幸福,我为什么不甘心?”
叶怀山:“……”
他确定了,沈云深就是有病!
他原本打算挑唆沈云深和裴玉珩去争叶青芜,让叶青芜卷入两男争一女的烦恼中。
以裴玉珩的性格,一旦发现她还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可是沈云深却完全没有按他设定的剧本在走。
沈云深缓缓拉开抽屉,取出一些刑具出来:“你若没有其他的话想说,本官便用刑了。”
他抽出一根针,拉过叶怀山的手,将针首接扎进叶怀山的手指里,叶怀山立即爆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寻常刑官用刑,用针扎手指,扎的的都是指甲下的那块肉,虽然很痛,但是伤害性却不大。
沈云深用这个刑的时候,是首接用内力,将针扎进指骨之中。
那种痛,是真正痛到骨髓之中,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基本上一针扎下去,那根手指就废了。
叶怀山实在是没有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沈云深竟有如此可怕一面!
他到此时,是真的怕了!
他哭道:“大人,我错了,你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吧!”
沈云深问他:“你认罪了吗?”
叶怀山眼泪汪汪地道:“认。”
沈云深的唇角微微扯了一下:“你既然认罪了,那就更不能让你轻易死了。”
“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杀的畜生,死之前得把活着时欠下的债先还了。”
他说完拿起一根针,扎进沈云深的另一根手指骨中。
叶怀山痛得死去活来,却还晕不过去,这种滋味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哭着道:“其实我不是叶青芜的亲生父亲!”
沈云深行刑的手一顿:“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