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晨安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他的脸扭曲得不形，嘴角抽搐着，口水顺着下巴滴落，混合着嘶哑的吼叫声，显得格外狰狞。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自己的头皮，扯着那几缕稀疏的头发，仿佛要把自己的脑袋撕开一样。
“李烨！你这个废物！废物！你就算是李家的孩子又怎样！你爷爷还不是什么都不肯教你！你以为你是你爸亲生的吗？！你是个屁！”
鹿晨安的声音很是狰狞，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疯狂。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彼岸端中回荡，仿佛有无数个他在同时嘶吼。
他的身体颤抖着，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随时会崩溃。
李烨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头痛得像是有无数根针在脑子里搅动，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他咬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仿佛这样能稍微缓解一点痛苦。
然而，头痛没有丝毫减轻，反而越来越剧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脑子里搅动，试图把他的灵魂扯出来。
“亲娘嘞，痛死了，要命，这啥啊……”
李烨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然而，这一下撞击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缓解，反而让他的头痛更加剧烈。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有无数黑影在他周围晃动，耳边传来低沉的呜咽声，像是无数阴魂在低声哭泣。
就在这时，李烨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气息从身边掠过。
他勉强抬起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他身边飘过，那身影没有实体，像是一团黑色的雾气，首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李烨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样，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像是被抛入了无尽的深渊。
“不……不行……”
李烨咬紧牙关，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
然而，越来越多的阴人从他身边经过，每一个阴人穿过他的身体，都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失重感，仿佛他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剥离。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低沉的呜咽声，像是无数阴魂在低声哭泣。
就在李烨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鹿晨安的嘶吼声突然停了下来。
李烨勉强抬起头，看到鹿晨安正站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自己。
鹿晨安的脸上依旧带着疯狂的神色，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冰冷。
“你算个什么东西？”
鹿晨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他缓缓走向李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烨的心上。
他的手指依旧深深掐进自己的头皮，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染红了他的半边脸。
李烨想要后退，但他的身体己经不受控制，头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鹿晨安走到他面前，猛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强迫李烨抬起头看着自己。
“我可是天才，百里挑一的天才！”
鹿晨安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把你的身体和你的脸给我，那是你的荣幸！”
李烨的头发被扯得生疼，但他依旧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还天才呢？”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种不屑的意味。“
你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所生出来的小鬼喊我叫爸，他现在己经是我儿子了。”
鹿晨安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的手指微微松开了李烨的头发，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和不可置信。
李烨趁机一把推开鹿晨安，强忍住头痛，深吸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依旧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
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向鹿晨安的胸口，鹿晨安被这一脚踹得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你还不知道吧？”
李烨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像是刀子一样刺进鹿晨安的心里。
“那个女人在利用你，利用你生出小鬼，然后利用小鬼找到我，最后把我的身体换给她，而且，她还不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老头来的，你见过那个老头吗？你把他肚子搞大了，你己经跟他睡过了。”
鹿晨安的表情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颤抖着，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了，你甚至不会换魂，连那个女人都会的，你却不会。”
李烨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像是刀子一样刺进鹿晨安的心里。
“你这算个屁的天才。”
鹿晨安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一样。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茫然，仿佛所有的信念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首到撞上了身后的阴人。
阴人缓缓转过头，纸扎的手伸向了鹿晨安。
那手苍白而僵硬，像是用纸糊成的一样，但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
无数只纸扎的手从西面八方伸了过来，抓住了鹿晨安的身体。
鹿晨安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数根冰冷的铁链锁住了一样。
李烨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头痛依旧剧烈，但他的神志却变得异常冷静。
他掏出了鹿南阳的打火机，咔咔打燃，随后丢在了一只抓着鹿晨安身体的纸扎手上。
纸扎的手瞬间燃烧起来，火势迅速蔓延，将鹿晨安的身体吞没。
鹿晨安的惨叫声在火中响起，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打火机很快爆炸，炸出了一堆灰。
李烨没有再看下去，低头看见了手腕上浅浅发着红光的红线，抬头看向红线的方向。
李烨明白，这是白以瑾的手法。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头痛依旧在折磨着他，但他知道，他必须离开这里。
红线的另一头在黑暗中泛着红光，像是某种指引。
李烨顺着红线走去，耳边传来低沉的呜咽声，像是无数阴魂在低声哭泣。
他的身体依旧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
首到再次往前一步，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