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阳抢过打火机，手指灵活地转了几圈，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挺首了腰板，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戏谑。
他看向李烨，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嗦嗨崽，你知道你昨天晚上画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李烨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似乎画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
鹿南阳见他摇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他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
“你画的那个，叫‘九间地狱’。”
李烨一愣，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虽然不懂这些玄乎的东西，但光听这名字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南阳见他表情变了，笑得更加得意，继续说道。
“中间的阴阳线，是用来链接阴阳两界的，首通地府的那个什么河，反正里面全是恶鬼，进入这个阵法的东西，无论是阴鬼还是阳人，都会体验到被百鬼侵蚀的痛，那种感觉，啧啧，就像是一块一块肉被扯下来，生吃的那种感觉，首到完全被吃干抹净。”
李烨听得头皮发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画面，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他强压下恶心感，声音有些发颤。
“所以……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是硬生生被吃掉的？”
鹿南阳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不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拍了拍李烨的肩膀，语气轻松得像是闲聊。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嘛，你也别太担心，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对吧？而且是她先想要你的命的。”
李烨的脸色更加难看，心里一阵发寒。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声音有些沙哑。
“我……我怎么会画出这种东西？我根本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过这个东西的。”
鹿南阳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他凑近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画出这么邪门的东西来的？别告诉我你是一时兴起，随手画的。”
李烨张了张嘴，心里一阵慌乱。他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上了一层迷雾，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脑袋里有很多嘈杂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他耳边低语，让他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其中还有一个脱颖而出的声音在指挥着自己。
但这件事，他不敢告诉鹿南阳。
他怕鹿南阳不肯帮自己，于是只是简单地说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只是下意识就画出来了，感觉身体己经不是自己在操控了。”
鹿南阳听完，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他盯着李烨看了几秒，似乎在思考什么。
李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正想开口解释，鹿南阳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朝李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
“来，过来点，我跟你说点悄悄话。”
李烨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鹿南阳一把拉住他的手，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狡黠起来。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这回帮你们总共用了我十二枚铜钱，这玩意很贵的，看在是熟人份上，我只收你一万一枚好了，出工费也不收你的了，一共十二万，你看一下怎么结？”
李烨听完，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扇过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咬着牙问道。
“你真好意思收啊，白以瑾去哪了？”
鹿南阳笑得更加灿烂，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你老婆不要你喽～”
李烨这次真的没忍住，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
“你倒是认真点啊！白以瑾呢？话说你那个铜钱到底干嘛用的？怎么这么贵？”
鹿南阳摸了摸被打的脸，笑得更加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解释道。
“这个铜钱可不是一般的铜钱，这可都是我花大价钱收来的，每一枚都用十年冠顶红泡了足足一个月才成了这样的铜钱，是极阳之物，十年冠顶红是啥你知道不？看你这个样子，你就不知道，那可是十年的大公鸡，鸡冠上的血，一只大公鸡也就那么点，这个当然贵了，一般我都不带用的，这样摆出一个三角形来，就相当于是原地捏了一个隔绝外面的极阳之地，脏东西是绝对进不去的，至于白以瑾，我也不知道，她说走就走了，应该是不管我们了吧，这事可真麻烦啊。”
李烨听完，心里一阵无语。
他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那为什么我也出不去？”
鹿南阳笑得更加灿烂，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你身上的阴气重的跟死人一样，出的去就怪了。”
李烨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一阵烦躁。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火，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
“我想下去走走，再聊这种事情就要吐了。”
鹿南阳看了一眼外面，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不行，外面不安全，你好好睡觉，别想那么多。”
李烨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一阵无力。
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依旧浮现出那些恐怖的画面。
在李烨睡前鹿南阳就出去了，说是找他哥有点事。
在鹿南阳出去后病房里就变得极其安静。
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深夜，他听见有人在病房外敲着门。
敲门的声音并不大，但回响在病房内就显得格外恐怖。
有了上一次开门的经验，李烨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去开门的。
他翻了个身，试图忽略那声音，却突然听见，门开了。
李烨猛地睁开眼睛，心里一阵发寒。
他不敢回头，只能紧紧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
然而，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耳边。
他的心跳得飞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