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瑾瞬间慌了神,她站在昏暗的病房里,西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画符时朱砂的触感。
她的呼吸很轻,几乎听不见,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她知道,鬼婴就在附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突然,她的背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白以瑾的脊背瞬间绷紧,手指紧紧攥住了口袋里的三枚铜钱。
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知道,那个东西己经来了。
“嘻嘻。”
一声尖锐的笑声从她身后传来,像是婴儿的笑声,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扭曲感。
那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白以瑾的耳膜被震得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
她猛地转过身,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鬼婴就站在她身后,距离她不到一米。
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眼睛却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眼白,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它的嘴巴张得很大,露出了一排尖锐的牙齿。
最可怕的是,鬼婴的身上重重叠叠着许多与它同样大小的婴儿虚影。
那些虚影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挤压在一起,每一个婴儿的脸都扭曲着,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无声的尖叫。
它们的眼睛空洞而无神,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白以瑾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指几乎要将铜钱捏碎。
她知道,这些虚影都是曾经被抛弃的婴灵,它们的怨气凝聚在一起,形成了这个可怕的鬼婴。
而她是白家的继承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鬼婴都给封印起来。
鬼婴的嘴巴咧得更大了,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
那声音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片,瞬间刺穿了白以瑾的耳膜。
她的脑袋一阵剧痛,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崩塌。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白以瑾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手指一弹,铜钱分别飞向了房间的三个角落。
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落在了地板上。随着铜钱的落地,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
她没有时间多想,转身就朝着房间的最后一个角落跑去。
她的脚步很快,但鬼婴的速度更快。
就在她即将跑到角落的瞬间,鬼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以瑾的脚步猛地一顿,身体几乎撞上了鬼婴。
她的呼吸一滞,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鬼婴。
鬼婴的嘴角咧得更大了,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它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随时准备扑向她。
就在这时,鬼婴身上的那些婴灵虚影突然动了起来。
它们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一个个从鬼婴的身上爬了下来,朝着白以瑾缓缓爬来。
每一个婴灵的脸上都带着痛苦和怨恨的表情,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仔细去听就能听见各种不同的声音,他们都在质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
白以瑾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了。
婴灵们爬得越来越近,它们的身体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道黑红色的痕迹。
白以瑾的脚踝被一只婴灵的手抓住了,那手的触感冰冷而粘腻,很是恶心的触感,那种感觉,恐怕一辈子都不想再接触了。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但她还是保持着冷静。
“对不起,但这不是我的错。”
白以瑾轻声说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打开了瓶子的盖子,将里面的朱砂猛地泼了出去。
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洒在了那些婴灵的身上。
婴灵们被泼中后,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它们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黑红色的液体从它们的身上流出来,腐蚀着地板,发出“滋滋”的声音。
白以瑾没有时间多看,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毛笔,蘸了蘸地上的朱砂,开始在地上画符。
她的手指飞快地移动着,毛笔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
她的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急促,快的让人听不清究竟在念什么。
随着她的咒语声,房间里的空气开始变得沉重,仿佛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凝聚。
白以瑾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微微颤抖,但她没有停下。
就在她画完最后一笔的瞬间,鬼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身体猛地朝她扑了过来。
白以瑾的手指一抖,毛笔掉在了地上,但她没有时间去捡。
她迅速的打开了一首握在手中的油纸伞,朝着鬼婴丢了过去。
油纸伞在空中旋转着,发出“呼呼”的风声。
鬼婴的身体猛地一滞,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了。
油纸伞飞到了鬼婴的头顶,缓缓落下,将它整个盖住。
鬼婴的嚎叫声戛然而止,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以瑾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柄油纸伞。
伞下没有一丝动静,仿佛鬼婴己经被彻底封印。
她松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几乎要倒下。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强迫自己站稳,眼睫随着呼吸的起伏颤动着。
然而,就在她刚刚放松的瞬间,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婴孩的笑声。
“嘻嘻。”
那笑声清脆而诡异,听着方向,应该是从油纸伞下传来的。
白以瑾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死死盯着那柄油纸伞。
伞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没有任何犹豫,回头看向了身后,那根发光的红线还在自己的身后。
她很快就顺着红线找到了出去的门,快速开门。
看见在门口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李烨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把关上了门,夺过茶灯,敲碎了手中的茶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