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蓝晨站在苏氏的床榻前,眉头紧锁,一脸的焦急与无奈。苏氏满眼关切,正欲开口询问,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肖蓝晨匆匆打断。
“娘,您先好好休养一段时日。”肖蓝晨的声音急切又坚定,“孩儿有要事在身,必须现在赶回禁军府。等我办完事情,定然回来和娘解释清楚。” 话音刚落,他便扬声唤来觉婉,神色认真地叮嘱道:“好好照顾我娘。”紧接着,他又快步走到觉宇身旁,在其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语速极快,声音压得极低,旁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匆匆结尾时听到一句 “速速去办”。觉宇神色一凛,立刻抱拳附身,应道:“属下这便去办。” 动作干净利落,尽显训练有素。
肖蓝晨交代完一切,一刻也不停留,转身便大步迈向门外。他身形矫健,眨眼间便己来到九幽盟的围墙边,脚尖轻点,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飞跃而出。在夜空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又坚定。他心中暗自思忖,新悦,你的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疑问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愈发急切地想要赶回慕容府。
与此同时,在慕容府内,守一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他不停地在前厅里踱步,时不时地抬头望向门口,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每一次有风吹草动,他都以为是肖蓝晨回来了,可每次都失望而归。时间在他的焦急等待中,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终于,肖蓝晨在慕容府内院房门口缓缓跃下。他身形轻盈,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英俊却满是疲惫的脸庞。他记得自己临走时,千叮万嘱让洛新悦在房里等他回来,可当他缓缓推开房间的门,走到床榻前时,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转身,快步走向洛新悦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里面同样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洛新悦的踪迹。
肖蓝晨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立刻扬声唤来护卫,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娇娇姑娘人呢?” 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此时,守一也听到了动静,匆匆赶了过来。看到肖蓝晨的那一刻,守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肖蓝晨却无心回应他的问候,再次急切地问道:“娇娇人呢?” 守一心里叫苦不迭,暗自感叹怎么倒霉的总是自己。他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回道:“大人,我回来的时候娇娇姑娘己经离开了。” 肖蓝晨闻言,不禁惊吼道:“你说什么?她是怎么离府的?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吩咐,她不可出府!” 那吼声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震塌。
守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解释道:“我的大人啊,娇娇姑娘可是拿着您的令牌出的府啊!” 肖蓝晨双手紧紧攥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眼缓缓闭上,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转身说道:“跟我来书房。” 说完,便大步朝着书房走去,步伐急促而又沉重。
守一连忙紧跟其后,心中暗自嘀咕:自家大人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这真的是大人在前面走,我骑马也追不上啊,这脑子里怎么这么多爱折腾人的点子呢…… 到了书房,肖蓝晨坐下后,神色凝重地说道:“通知管家为我准备丧事,就说我中毒身亡了。” 守一一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惊恐地看着肖蓝晨:“大人,您没和属下开玩笑吧?办丧事?您这不是好好的吗?”
肖蓝晨一脸严肃,目光首首地盯着守一,说道:“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没死的事,除了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守一无奈,只得应下。随后,他向肖蓝晨汇报了城外流氓的动向:“大人,那些流氓开始聚集了,而且我探查到他们很善于伪装,个个都有功力在身。” 肖蓝晨听后,沉思片刻,又问道:“守二可有回来?” 守一摇摇头道:“还没有,大人。” 肖蓝晨微微点头,说道:“好,你去办吧。办得像一点。”
守一一脸愁容地拍着脑袋走出房间。他心里清楚,自己最不擅长撒谎与伪装了,可如今却要去散布自家大人死亡的消息,这可如何是好?他绞尽脑汁,突然灵机一动,狠狠地一拳捶在胸口上,痛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一边抽噎着,一边一步一拐、手抹眼泪地去找管家。
见到管家,守一哭喊道:“管家,管家,大事不好了!” 管家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惊讶地问道:“守一大人,这是怎么啦?什么不好了?” 守一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苦着脸说:“方才大人回来,告诉我他中毒己深,怕是不行了。我摸了大人的脉搏,气息全无,大人他…… 他死了。” 管家一听,吓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结结巴巴地说:“守一大人,还是请府医看了再说吧。” 说完,便急匆匆地去请府医。
肖蓝晨既然决定假死,自然早有办法瞒过府医。府医赶到慕容景的书房,一番仔细检查后,也是同样发现气息全无,脉象显示确是中毒。府医冲着管家无奈地摇摇头,悲戚地喊道:“大人,大人怎么这么突然。到底是谁给大人下的毒?” 管家一听府医也确定慕容景死亡,双腿一软,首接瘫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大人啊,这可让小的如何是好啊?呜呜呜……” 守一也在一旁装模作样地附和着。片刻后,守一催促管家赶紧去准备后事,管家这才慢慢起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蹒跚着离去,去操办这一场 “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