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上楼,换上了那件放在床上的灰色休闲服,意外的很合身。
简单收拾好,苏辰做了顿早饭后,两人吃完后,白洛又打了一针抑制剂以防出问题,就在苏辰的安排下踏上了去北城的路。
其实路程不远,也才一百多公里,白洛靠着窗望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苏辰这次没有坐前面,而就在白洛的旁边,这时正在嗒嗒嗒的敲着电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怕白洛路上不舒服,需要看着。
也怕白洛看到外人不舒服,与前座之间拉上了帘子,这样一来,也杜绝了司机的窥伺。
几个小时后,就到了郊外的私人别墅,能够在北城这样寸金寸土的地方建上这一套,虽说是在郊外,但依山傍水,环境十分幽美。在助理的引领下,白洛二人踏步走进客厅。
一眼能注意到的就是背靠着大门,沙发处露出的一个黑色脑袋,偏着左边晃动,还能听到对话声。这缓解了白洛进入陌生环境的紧张防备。
听到这动静,沙发的人往这边看,白洛看到了努力踮起脚尖的白乐,沙发太大,他就站在上面,两只小手抓住靠背,眼睛冒光,甜脆的叫着白洛。
白洛也是好久没见到幼崽了,易感期的不适也被他忽视过去,三步并一步走过去,把香喷喷的幼崽抱起来,还不忘给旁边的顾弦点头打招呼。
“诶呀,洛哥你们真是来太早了,我还想和乐乐多玩几天呢。”顾弦在看到白洛过来的时候就站起来,见父子俩的互动后就笑着开口,眼睛还不时瞟向门口慢慢走过来的苏辰。
“乐乐听话吗?”白洛闻言,笑着回应,但是却很不自觉的拉开了和顾弦之间的距离。这话一出,连幼崽都期待的看向了顾弦,似乎在表示怎么样怎么样,求夸赞。
顾弦看到幼崽,笑容更深了,开口道:“乐乐是我见过最听话的孩子了,不哭不闹还会帮忙。我都想有小孩了。”
“那你应该去找小梓。”苏辰的声音强硬插入二人的谈话,说着警告般看向顾弦,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赶紧离开。
顾弦接收到信号,也不敢再多留,正巧苏梓前几个小时刚刚得知这件事,还在夺命联系他,索幸正主回来了,于是打完招呼就找借口离开。
他一走,客厅的其他闲杂人等也被苏辰眼神示意离开,于是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这样一来,白洛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坐到了沙发上,还保持着抱着幼崽的姿势。
“粑粑还不舒服吗?”幼崽睁着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转着,左看右看着白洛的脸。但是他什么都不懂,只看出白洛的嘴很红,好像还肿了,除此之外脸上还有些红,于是问出口。
白洛摇头表示他没事。虽然羊来了的故事幼崽现在还没听过,但是他知道白洛好几次身体不舒服都不告诉他,在小小的幼崽心里毫无信用可言,于是在看到白洛摇头后,又转头看向苏辰,想验证这话是真假。
白洛无奈,但无法说什么,于是也看向苏辰,听他怎么说。
苏辰被这两双相似的眸子盯着,一时失笑,于是故意没有开口,在吊足了胃口,幼崽快要“教育”的时候慢悠悠开口道:“放心,你爸爸现在没事了。不过..”话有转折,就有猫腻。这次没停顿太长时间,两秒后就接着说:“不过还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才放心。当然乐乐也是。”
白洛听完没反驳,甚至是有些认同的看着有些抗拒医院的幼崽,白乐的情况现在还没出问题,但是手术的事是必须做的,他最大的期盼就是白乐的身体能够健康。至于自己,这次易感期的情况着实也有些异常,检查也是自己所想的,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白乐小朋友再怎么不情愿,这件事就己经成了板上钉钉的通知了。知道幼崽不太高兴,白洛连忙扯开话题,问他在这里都在干什么。小孩子玩心很大,几句话之间就被转移了话题,开心的和爸爸分享,虽然有些表达不清楚,但白洛还是很耐心的去理解。
苏辰看此,正逢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接了个电话后就匆匆和二人嘱咐几句就告别离开。至于房间和午晚饭这些,白乐己经熟稔,首接找管家就行。
除了白洛,屋里失去了移动的郁金花,他有些茫然感,内心深处蔓延出些许空虚,但好在幼崽的陪伴能让他有所缓解,此时一片祥和。
突然幼崽松开手中的玩具,仰起头看向有些不在状态的老父亲。突然被他这么一看,原本还在放空的白洛有些紧张,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白洛还是有些绷着身体,扯出笑容略有些不自然的问:“怎么了,崽崽?”
“苏粑粑要当粑粑吗?”幼崽天真,却又看得懂一些大人们的遮掩,何况有些事情也没想瞒住幼崽。
白洛知道幼崽会发问,于是放下手中的玩具,搬出早己经想好的说辞:“崽崽觉得苏粑粑怎么样?”
白乐小朋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说:“苏粑粑很好!我很喜欢他!”幼崽想的很简单,从娃综第一次见面以来,他就对苏辰有种莫名的亲切和信任,更何况苏辰不仅对他好,对白洛更是关照倍加,所以,他很满意。
“那..如果让你和苏粑粑一起生活呢?”白洛趁火打铁,抛出了他的意图。
可是白乐不上当,扔下手里的玩具抱住白洛,声音里还隐约有了些许哭意:"不要,粑粑在哪乐乐在哪。不要扔下乐乐。"说着不知道是感应到什么,竟真的掉起了珍珠泪。
白洛这下不继续问了,连忙把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抬起来,轻轻用衣服擦掉幼崽脸上的泪珠,只觉得自己心都快碎了,连忙安慰:“别怕别担心,粑粑不走,不走。”
白乐不说话,被擦完眼泪后还是一个劲埋到白洛怀里,一声不吭。白洛无法,只好轻轻拍着幼崽的后背,无声安抚。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