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确实难以预料”张逸尘轻轻摇头,目光中闪过一抹精芒。
他周身真气涌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挑战。
“兄长,你觉得如何?可有信心闯入前五,或是前十也好啊”
张小雪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话音未落,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转向了张逸尘。
林若璃月微微侧目,看向张玄风,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忧虑,却又欲言又止。
张玄风则报以宽慰的一笑,静静地等待着张逸尘的回答。
张逸尘眉头微蹙,沉吟道:“前十嘛,应该问题不大。
但前三就难说了,毕竟这次有个难缠的对手——陈霄明。
此人昔日便实力不俗,如今更是太极门的重点栽培对象。
各种珍稀资源倾泻而下,他的修为究竟涨到了何种地步,实在难以估量”
“嗯,确实如此”张小雪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曾在灵网上见过此人,他与法力君王大人关系匪浅。
若非他自曝家世,我们都以为他是法力君王大人的亲子呢!”
“太极门如今己是超级门派。
自然想在这次学府大比上,好好展现一下他们年轻一辈的实力。
因此,各种资源都会全力倾斜,兄长,你这次可真是压力山大了”
张小雪分析得头头是道,随即话锋一转。
“对了,兄长,你现在的力量强度测试过了吗?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提及战斗力,张逸尘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
虽然被他巧妙地掩饰了过去,但那份自信与傲然,却仍是无法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他颇为自信地笑道:
“还好,近期偶得一丝机缘,略有突破,力量强度方才达到九千而己”
“九……九千?”
张小雪闻言,惊得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兄长,你……你还是不是我兄长了?力量强度九千,我的天啊!
这才过了多久,你是如何做到的?莫非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不成?”
张逸尘正欲咽下口中的饭菜,却被她这番话呛得连连咳嗽,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那你呢?又是吃什么长大的?怎地如此能言善辩?”
“好了,好了”张玄风见两人又要拌起嘴来,连忙出声打断。
“逸尘,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学府大比的第一。
需要什么资源,尽管跟我说,我会想办法为你弄来”
张逸尘闻言,眼神顿时变得坚定起来,认真地看着张玄风道:“父亲,放心吧。
我有信心在这两天内再提升一些,未必就会输给那陈霄明”
“对!”张小雪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们可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哪像那陈霄明,只知道依靠太极门和背后的靠山”
林若璃月听罢,忍不住又瞪了女儿一眼,佯怒道: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哪来那么多话?
快点吃完去上课,要是再迟到,你这个月的零花钱一分都别想有”
“哦!”张小雪闻言,立刻就蔫了下来,埋头继续吃饭,不敢再多言一句。
世人常言,女子拥有第六感,玄妙莫测
张小雪心中暗自思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母亲今日举止异常。
每当话题触及那位法王境的法力君王大能时,母亲便匆匆打断,不让她多言。
在世俗之中,对强者的尊敬自是理所当然,人们通常不会背后非议,更不会刻意抹黑。
即便偶尔有人言辞过激,也属人之常情。
然而,母亲今日的态度却显得尤为谨慎,似乎对那位大能有着难以言喻的敬畏。
晚餐之后,一家人的谈笑声渐渐散去,留下的是满室的温馨与宁静。
张玄风回到房间,这一夜,他没有急于修炼或处理事务。
而是陪伴在林若璃月身旁,轻声细语地诉说着自己的近况。
试图宽慰她那颗或许因世事纷扰而略显不安的心。
家中一片宁静,而外界的江湖却己风起云涌。
这一夜,对于那九位侥幸逃脱的法力境真君而言,无疑是漫长而煎熬的。
他们齐聚一堂,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形议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惊慌。
静室内,气氛沉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无人敢轻易打破这份沉默,唯有几名姿容出众、实力己达真元境的侍女。
战战兢兢地为他们添置着热水,试图以这微不足道的举动缓解室内的紧张氛围。
终于,一名法力境真君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恐惧与彷徨: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一问,如同投石入水,激起了众人心中更大的波澜。
他们面面相觑,却无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龟老真君,您在我们之中资历最深,成名最早,实力亦是首屈一指。
还请您为我们指点迷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名女子温婉的声音在静室内响起。
相较于其他人的惊慌失措,她的声音显得异常沉稳,透露出几分底气。
龟老真君正沉浸在思绪之中。
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这才回过神来,略显慌张地说道:
“要不……我们准备一些厚礼,上门负荆请罪,如何?”
此言一出,不少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动,随即有人附和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我们需得先摸清对方的喜好,投其所好,方能有所成效”
“我听说张玄风大人膝下有一子一女,年岁尚幼。
不如我们将其收为弟子,如此一来,我们与他便也算是一家人了。
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或许不会过于追究我们之前的过失”
一人提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算计。
然而,这提议却遭到了另一人的断然否定:“此事万万不可。
在法王境境强者面前,贸然接触其家人,极易被视为挑衅。
非但不能化解恩怨,反而可能让事态更加棘手”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龟老真君,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龟老真君活了近两百年,岂能看不出这些人的心思?
他们这是在责怪自己之前临阵脱逃,弃他们于不顾,现在这是在向他讨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