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把三人能用的药全都找个购物袋装了一些,和那些吃的放在一起。
物资准备好了,苏茉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一首注视着她的一大一小,陈子翊依旧紧抿薄唇,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
苏茉又翻了个大白眼,这人难道哑巴了?吃她的喝她的,连句道谢的话都不说?
不过看陈依依这次回来大多时候都是黏在陈子翊身边的,心里又柔软了一些,毕竟那是她的亲大哥,是血脉相连的情分。
她朝陈依依招了招手:“依依,过来,姐姐给你上药。”
“好哒!姐姐,我来啦!”陈依依说着就蹦跶着跑到了苏茉面前。
苏茉用棉签轻轻的给小姑娘的伤口上涂了药膏,好在都是树枝杂草划伤的,并不严重,即使不涂药膏,过两天也就好了,涂点药纯属她想找个事情干。
上完了药,苏茉看了眼时间,艾玛,都十二点多了!
苏茉又催了催陈子航,让他快些洗,时间不早了。
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陈子翊,苏茉很好奇,不知道前段时间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及时回来?又遭遇了什么才伤成这样的?
不过看他满眼愧疚的模样,苏茉又有些于心不忍,不忍心让他回忆那些不美好的事情,毕竟他还是个弟弟呢!
不管怎么说,她也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来,更何况他们又没有多大的愁多大的怨。
想到自己还卖了他的几本书,看在小钱钱的面子上,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原谅他吧!
不然万一他死了,等俩娃穿回去后,谁来保护他们?
想通了这些,苏茉就打算先开口说话了:
“那个……”
“对不起!”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前面是苏茉说的,道歉的话是陈子翊说的。
两人怔愣了一下,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依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连忙扯了扯陈子翊的衣袖,欢喜的说:“大哥,姐姐愿意和你说话了耶!你快叫姐姐呀!”
苏茉有些尴尬,啊这……叫姐姐就不必了吧?
而陈子翊更加尴尬,尴尬的脸都红了,让他叫姐姐?他有些叫不出口。
苏茉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不尴尬了,没想到这个少年还挺纯情的。
“对不起,之前是我孟浪了,我以为是山匪,这才下了重手……”陈子翊低声解释着,声音清冷低沉。
苏茉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来刚刚他们嘴唇相碰的一幕了,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舔完了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顿时五雷轰顶,赶紧别开了脸不再看他。
心里却在疯狂叫嚣:啊啊啊!我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想那么羞羞的事情!真的好羞耻啊!
陈子翊说完,见苏茉没反应,一抬头,就看到她舔嘴唇的一幕,这下不仅脸更红了,就连耳朵都红的能滴血。
陈依依见状,也学着自己二哥的动作摸了摸陈子翊的额头,咦了一声:“大哥脸这么红,难道又发热了?”
陈子翊连忙拉开陈依依的小手,却又不敢反驳,羞愤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苏茉听到小姑娘的童言童语,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陈子翊有这么一对活宝弟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她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两粒药走了过来,递给陈子翊:“既然发热了,赶紧把药吃了,这药是退热的!”
实际上那药根本就不是退烧药,而是消炎药和止疼药。
身上有那么深的伤口肯定很疼,但是他吭都不吭一声,苏茉敬他是一条汉子。
陈子翊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的小手,两粒药在那的掌心里,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被这只的手摸了腰腹的麻痒感觉。
他想解释自己没有发热,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多谢。
然后接过水杯,又接过那两粒据说是药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放入嘴里,就着水吞了下去。
苏茉看着他浑身脏污的样子,身上还有不知道是汗味还是血腥味儿的气味散发出来,想了想说道:“等下让小航带你去卫生间擦洗一下,我去给你找身衣服。不过我家最大的衣服也就是我爷爷穿过的,他老人家己经过世了,你会不会介意?”
陈子翊摇摇头:“多谢,我不介意。”
说完,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苏茉只得没话找话,把刚刚用的药和他说了一遍,尤其是酒精,这也变相的解释了一下自己并不是故意折腾他。
咳,实际上她就是有意的,但是她就是不承认!
陈子翊对那些药名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没有多问,只不停的道谢。
好在陈子航很快就洗好下来了,然后听从苏茉的话扶着陈子翊去了一楼的卫生间擦洗。
苏茉还把陈子翊可能会用到的药都挑了出来,告诉陈子航具体用法,让他给自己大哥上药。
又去找了自己爷爷以前穿的衣服,之前收拾爷爷遗物的时候,并没有把衣服都烧掉,还是留了一些的。
其中就有她刚给爷爷买的新睡衣和内衣,爷爷应该没怎么穿,就生病住院了。
而且自己爷爷个子高,还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应该可以给陈子翊将就一下。
话说之前她还没觉得,因为陈子翊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刚刚陈子航扶着他去卫生间的时候,她被他的身高吓了一跳,居然和林泽的个头不相上下。
怪不得之前把他从树林里背回来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累死,虽然瘦,但是人家个头高啊!
她找到衣服,放在卫生间门口的小凳子上,敲了敲门说:“衣服放在外面了,小航,等一下你拿进去,帮你大哥穿上。”
陈子航欢快的答应:“好的,姐姐你歇着吧,不用担心我大哥,我会给他上药的。”
苏茉张了张嘴,想反驳来着,谁担心他了?
她只是想着这是现代款式的衣服,陈子翊估计不知道怎么穿,所以才多说了一句,臭小子皮痒了,居然都敢开她的玩笑了?
而坐在凳子上享受着陈子航擦背服务的陈子翊也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这种话能随便说的?没得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