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如同纤细的纱幔,穿过窗户,温柔地倾洒在室内粉白色的墙壁上,像是为这方空间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林沐白和往常一样,下意识地拉过被子,将脑袋蒙得严严实实,似乎想要把这扰人的光线彻底隔绝在外。
两三秒后,他一个自然的翻身,“咚”的一声闷响,整个人首首地从床上滚落,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又过了几秒,林沐白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脑袋,接着扭动自己的脖子,颈骨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与涣散。
就在这时,一张精致漂亮的娇容毫无征兆地映入他的眼帘。
那女孩有着白皙嫩滑的皮肤,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瓣,透着细腻的光泽;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灵动的蝴蝶翅膀;清澈灵动的眼珠子里此刻满是错愕的笑意,像是一汪清泉,倒映着林沐白狼狈的模样。
江梦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强忍着胸腔里即将喷薄而出的狂笑,与林沐白西目相对。
她甚至还调皮地伸出手,在林沐白眼前晃了晃,像是在试探他到底有没有清醒。
林沐白就那么带着还未完全聚焦的目光,傻傻地与她对视着,仿佛还没从睡梦中彻底回过神来。
突然,林沐白脑子猛地灵光一闪,瞬间明白眼前这张俏脸的主人是谁。
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额头就结结实实地挨了江梦的一记狠敲,连那句“你怎么在这儿”的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敲得忘到了九霄云外。
“梦妖精!我跟你有仇!”
林沐白愤愤不平地吼了一句,声音因为刚睡醒还带着些许沙哑。
江梦咬着小银牙,的小脸因为憋着笑而微微泛红,小脚毫不客气地踢了一下林沐白的腿,嗔怪道:
“你怎么说话呢,还有啊,以后别傻乎乎地故意摔下床了,万一不小心脑震荡了怎么办?听到没有你?”
说着,像是觉得还不解气,又踢了一下林沐白。
“梦魔女!看我不收拾你!”
林沐白一边说着,一边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对着己经开溜出门的江梦挥动了一下手里的枕头,做出一副要追上去的架势。
可看到江梦消失在门外,他刚刚升起的气势瞬间就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倒霉样,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儿啊……”
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门前,关上房门,开始换衣服。
城里总是充斥着车水马龙的喧嚣,很少能听到清脆的鸟叫声。可在这绿树成荫、清风徐徐的小寺庙山门前,却是另一番景象。
欢快愉悦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演奏一场热闹的交响乐;鸟儿们撒欢嬉闹的小身影在树枝间穿梭跳跃,为这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活泼的气息,让人看了眼前一亮,心情也格外舒畅起来。
“怎么样,比闷在家里好多了吧?”江梦嘴角微微上扬,得意地笑了笑,浅浅的酒窝在那张甜美的脸上若隐若现,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瞬间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他们纷纷侧目,眼中满是惊艳。
特别是路过的几个年轻小伙,更是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她。
林沐白难得地咧嘴笑了笑,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灿烂,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块光滑的山石上,任由山风轻轻拂过脸庞,带来丝丝凉意,他惬意地喝着水,感受着这大自然的美好馈赠。
“走了,前面就是寺庙啦,烧完香再玩吧,等会儿人可多了。”
林沐白说着,自己就先迈步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嗯嗯,那我们先去祈福,等会儿再陪我爸妈。”
江梦一边应道,一边偷偷瞄了一眼林沐白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像是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就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子。
她今天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你行啊!”
林沐白又气又无奈,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心里却暗自打定主意,等会儿烧完香就立马开溜。
且不说他俩现在到底算啥关系,就说谁跟人家闺女在一起被撞见,心里都得犯怵,那种被长辈审视的目光,充满猜疑的眼神,想想都让人浑身不自在……
再说上次的事儿也还没解释清楚呢,如果这次又被撞到,那可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越描越黑。
林沐白光是想想,都觉得脑袋一阵发疼,仿佛己经能感受到那种尴尬的氛围。
“呃……那个,梦妖精啊,快烧香哈,许你的心愿祝福,等下人多了焚香的味儿可呛鼻了。”
林沐白边说边把目光滴溜溜地往山下扫,像是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逃跑路线。
江梦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但还是点点头应了声。
寺庙佛像大殿内,香烟袅袅,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江梦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花朵。
她跪在蒲团上,身姿轻盈而优雅,闭着眼睛,双手虔诚地合十放在胸前,小嘴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向神明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愿望。
转过头,江梦看向一边的林沐白,见他左瞧右瞧地站在一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不满地伸出手,拧了拧他的大腿,娇嗔道:
“有点诚意好不好,真是的。”
江梦小嘴,嘟囔着,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正在撒娇的小女孩。
“我的姑奶奶,这……我可从来没下跪过啊,饶了我吧,我多鞠几个躬,菩萨肯定会更灵验的哟。”
林沐白苦着脸,小声地解释道。
就像他说的那样,从小到大,他还真没给谁跪过,这种让他浑身不自在的事儿,他实在是做不来。
他站在那里,双手局促地在身前交握着,时不时地用余光瞥一眼周围虔诚跪拜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