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微微皱眉,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搂得更靠近自己。
白芷拍拍他:“阿钰,搂归搂,抱归抱,空间还是得给我点。”
云钰亲亲她的侧颊,放松了些手臂力度,道:“现在呢?”
白芷扭扭身子,感觉不错,便点点头,又舒服得靠在云钰怀中。
云钰思索着说:“如果真有能燃烧的黑石头,得安静的寻找,先别惊动外人,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寒季日益临近,对于兽人们而言,取暖熬过寒季己然成为头等大事。
倘若真如阿芷所言,那不知是否存在的黑石头,如果具备类似炎石的功效,可就得慎重规划一番了。
虽说这黑石燃烧的时候会冒出黑烟,且论价值,它或许比不上炎石矿。
但其中蕴含的价值却不容小觑。
必须得精心谋划一番,一方面要让阿芷能够从这黑石头的利用中获取切实的利益。
另一方面,更要确保她不会因为这份利益而被外界的各种势力与因素所裹挟,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不过这些都得建立在黑石存在的前提下。
云钰绿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的阿芷真是个让人想一首探寻下去的宝物。
要好好保护才行。
白芷给云钰竖了一个大拇指:“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今天说的话只是一个闲谈。”
“我知道有风险,咱们悄悄寻找,打雷的不要。”
“若真能找到这东西,一是可以让更多交易不到炎晶的兽人活过寒季,二是我们可以从中赚一笔。”
她知道财帛动人心,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麻烦。
她神色认真地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兽阶高,但咱们人数少,没必要单独和那些底蕴深厚的大部落硬碰硬。”
况且,从发现黑石到最终投入使用,这其中的环节繁杂琐碎。
得有人深入矿脉开采原煤,还得精心筛选其中的杂质,之后运输到各地,再进行交易。
这一连串的流程,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他们一家拢共才八个人,就算个个都有三头六臂,也绝无可能独揽这么多工序,把这事儿给大包大揽下来。
“所以我琢磨着,要是真能找到煤炭,也就是那黑色的石头,不妨拉上几个信得过的大部落一起合作。”
“大家各展所长,有兽晶一起赚,有好处一起拿。这样既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把这事儿办得稳稳当当,又能避免咱们树大招风,平白无故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你觉得呢?”
白芷眼睛亮晶晶得看着云钰。
她的计划也许没那么完美,但每做一件事,都不太可能占尽利益却不承担丝毫风险。
她有圣雌的身份,家中几个雄性在原部落中有较高的地位,这些都是她寻找煤炭的底气。
云钰这才恍然,原来之前她慵懒闲适得窝在摇椅上是在思考这些事情。
她所说的每一个点,从用煤炭帮助更多兽人度过寒季,到分析自身与大部落的关系,都面面俱到。
他微微倾身,脸庞轻轻凑近白芷,在她的侧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阿芷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雌性。”
白芷捂住他要夸夸的嘴,手动闭麦,八字还没一撇呢。
可不能在起跑线上就开香槟。
“能不能找到煤炭还是两说,如果没有,就当我刚刚是在和你聊天。”
若有,还要与合作部落周旋商讨。
云钰用鼻子蹭蹭她的手心:“阿芷别担心,有我们几个呢。”
白芷把落到腰间的兽皮薄被子拉到肩膀,往云钰怀里蹭了蹭。
她不担心,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实力,能让她在很大范围内做一些想做的事。
“等於易回来,问问他,先找到煤炭再说。”
她现在不想动脑子了,想睡觉。
刚陷入浅眠,院外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人抬着重物正朝着院子走来。
白芷警觉地抬头朝外张望,迷迷瞪瞪道:“科莱特他们狩猎回来了?”
云钰道:“不是科莱特抬猎物回来,是虎兽送炎石来了。”
苍岚领着五只虎兽,抬着炎晶来到了院门前。
他抬起手,微顿一息,不轻不重地敲响了院门。
敲门声在这寂静的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旁的瓦伦,满脸的痛苦与无奈,他两只粗壮的大手不停地在发痒的脸上搓来搓去。
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五官都快皱成了一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瓦伦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今天带了兽晶,也不知道能不能请白芷圣雌帮我治一下。”
昨天在野外,瓦伦不小心碰到了一种锯齿植物。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的脸上和手上就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痒意一阵接一阵,而且越挠越痒。
他这窸窸窣窣的动静肯定会打扰到安眠的雌主,于是便咬咬牙,在门外淋了一晚上的雨。
可这痒意非但没减轻,反而愈发强烈,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灼烧感,就好像皮肤下面藏了一团火,烧得他难受极了,他甚至都忍不住想把脸皮挠下来。
照理说,兽人需要圣雌治愈,得让城主派人来找圣雌,这是东域的规矩。
毕竟兽人这么多,圣雌就几位。
雄性身体强壮,恢复力也强,有些小毛病吃点草药,扛扛也就过去了,没啥大事不来打扰圣雌。
雌性门在圣雌面前有绿色通道。
一个虎兽人对瓦伦道:“不就是痒吗?还能有掉肉难受?忍忍。”
瓦伦都没心思和站着说话不要疼的雄性呛,他道:“可我这次实在是痒得不行了,扛了一晚上,忍了一早上,根本没用啊!”
苍岚拍了拍瓦伦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我己经让奇力去寻城主了。估计一会儿,城主的人就会来。”
瓦伦一边用手抠抠自己发痒的脸,一边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庆幸:“整挺好,不算坏了规矩。”
说完,他又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显然那痒意还在不停地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