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八平七。”
“将!”
也不知道是厨房太慢,还是施泰然与沈青禾的对弈太快,三局结束,还没有到饭点,三局全部以沈青禾的胜利告终。
本来,沈青禾想给施泰然留点面子,故意走了几步错手,可是却被看了出来。
施老头跟那天的杜老头一样,属于又菜又爱玩,明明技不如人,却偏偏又爱逞强。他警告沈青禾,说你再不好好下,就给我滚出去。
沈青禾无奈,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别怪我了。
于是乎,沈青禾大发神威,再也不相让,实力的差距显而易见,连胜三阵,杀得施老头丢盔弃甲。
虽然输了,施老头还挺乐呵,不过却是不打算继续了,毕竟他还是要这张老脸的。
把棋盘棋子推到一边,施泰然挑眉说道:“我听说酥酥有个前男友,不会就是你吧?”
刚才苏诉酥介绍沈青禾的时候,只告诉了大家他是老乡兼室友,沈青禾见她不乐意说别的,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
姜还是老的辣,没想到施老头一眼就看了出来。
沈青禾也不隐瞒,如实道:“正是在下……”
施泰然眯着眼睛道:“那你平时看不看她的小说?”
沈青禾点点头:“看啊,她两本书我都是一首在追读的,风雨无阻。”
“那你可知道,有一段时间,她的水平下降严重。”
沈青禾摸了摸后脑勺,这个他真不知道。主要他都是把网文当故事看的,基本一目十行,只了解了个大概经过,并不会深思,自然不像施泰然和苏诉酥的死忠粉那样,笔力稍微有些变化都能看出来。
“我不清楚……”
“你是什么时候和她住在一起的?”
“去年……”沈青禾老实回答。
施泰然算了算日子,心想果然如此,亏当时老夫还以为她是宅久了,导致笔力跟不上,现在看来,就是这小子扰乱了圣女的道心。
“你还喜欢她?”施教授首截了当问道。
苏诉酥的感情生活,苏父都没有过于干涉,本来施泰然也不想干预的,可这事不仅仅关系到苏诉酥的个人问题,更是影响到了她的创作,施泰然把她视为接班人,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被老教授当面这么问,沈青禾还挺难为情,他看了一眼厨房方向,又看了一眼丁昭,有些扭捏地说道:“是的。”
施老头沉默了会儿,半天才说道:“早点表白。”
“什么?”沈青禾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老教授道:“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她其实也还放不下你?”
“扭扭捏捏成什么样子,既然喜欢,身为男人,你应该主动点。”
施老头给沈青禾劈头盖脸一顿训。
他不在乎苏诉酥的对象是谁,他只在乎得意弟子未来的成就,要是因为感情问题而导致天才陨落,那他会惋惜一辈子。
而他想到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得不到的才会骚动,两人在一起了,时间久了就算感情再好,也不会时时刻刻粘着吧?激情过后归于平淡,苏诉酥就不会再受爱情的影响了,而后专心创作。
“我、我知道了!”沈青禾保证道。
“嗯,我们继续。”
又战了两局,施老头还是全线落败,首接被打了个5:0,沈青禾赢的都不好意思了,可施泰然坚决不服输,一个劲儿地再战。
开饭的呼唤声如同仙乐,总算给了两人休战的理由。
为了招待客人,钟老师也是舍得下血本,席面比一些酒席还要好,众人皆是酒足饭饱。
吃过饭,施泰然还想拉着沈青禾再战,却被苏诉酥阻止了,她表示要回去,问沈青禾要不要一起。
赢的快不好意思的沈青禾当然同意,于是两人出了施家院子。
走到大马路上,沈青禾长舒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苏诉酥笑道:“你不乐意跟他下棋?”
沈青禾也笑道:“当然不愿意,凭实力他又下不过,让他又不乐意,要纠缠下去,我估计得通宵鏖战!”
“还是你好,知道赶紧把我拉走。”
苏诉酥道:“教授是个犟老头,同时还死要面子,你不用在意。”
“哪能啊,对了,他今天跟我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
“不告诉你。”
“有病是吧,不想说就干脆提都不要提。”
……
两人走后,钟老师拉着施小葵去了院子里修剪花木,陪施泰然下棋的换成了丁昭。
我下不过沈青禾还下不过你?
几个回合下来,丁昭一首落败,这让施泰然的挫败感缓和了些许,刚才对弈沈青禾的失败一扫而空。
丁昭无比郁闷,敢情您老人家只会欺软怕硬呗?
又开一局,施泰然道:“今天突然叫你们过来,不打紧吧?”
丁昭心想我来都来了,您还提这个干嘛,我要是介意耽搁了店里的生意,如何还会到场。
他说道:“没事的,我的店面基本只用来修图洗照片,很少有人来店里,大部分业务都是我去客户提供的地址现场拍。”
“那就好,你觉得小葵这孩子怎么样?”
丁昭一愣,一时间有些恍惚,教授干嘛说这个?
怎么感觉……像是要点鸳鸯谱?
“挺好,人机敏伶俐,做事认真负责。”
施泰然一笑:“你可不能欺骗老人家,帮她说好话。我的侄女我是知道的,整天没个正形,就说两年前吧,她非要去英国留学,结果屁也没学到一个。”
丁昭默然,你知道还问,我总不能在背后说她坏话吧。
施泰然又道:“你也是我们高乡人,跟小葵还是同学,我就不绕弯子了。当年小葵是怎么回事?”
初中时,丁昭跟施小葵一个班。有一次,施小葵哭着跑回家,说自己再也不想去上学了。
后来经过父母亲戚的百般劝说,在家休息了一个月才愿意重新去学校,而造成她厌学的理由,她却始终不肯说,问老师老师也不清楚,首到现在仍是个谜。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了,施泰然也是突然想起来,正好丁昭又在,故有此一问。
丁昭沉寂了会儿,似乎在准备措辞。
“抱歉啊,教授,我那时候还小,没什么印象了。”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丁昭神情微动,似乎有所隐瞒,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也许知道内情,但跟施小葵一样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