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脑子消耗的体力,丝毫不比去工地搬砖要少,苏诉酥回酒店的时候,只感觉天旋地转,脑袋沉重的如同灌了铅。
沈青禾一连几天都待在酒店,不用工作好不快活,除了躺着玩,也听了苏诉酥的话,做好了一份旅游攻略。
不出意外的,沈青禾没预约到故宫的门票,而他们远道而来,去天安门如果不是周一,那也确实没有去的必要,最后就只剩下长城。
沈青禾的旅游攻略,都是针对长城的。
苏诉酥洗了个澡,放空自己,顿时感觉精力恢复了不少,跟沈青禾讲着不久前跟那些编辑讨论改编的趣事。
沈青禾很能共情,毕竟《那年花开》的男主就是他自己,他当然不希望自己被玩坏。
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苏诉酥忽然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还不回房间?”
确有小心思的沈青禾道:“我想一首看着你。”
苏诉酥冷笑,做了一个双手在胸前交叉的手势。
“不可以。”
沈青禾有些尴尬:“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
“你不是吗?”
“呃……”
沈青禾竟无言以对!
但他并不死心,继续死缠烂打。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
苏诉酥呵呵道:“说这种话的人,往往都很不老实。但如果是你的话,那我还是会信的。”
没过多久,苏诉酥进入了梦乡,沈青禾真就抱着她睡了一夜。
改编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谈好的,年会己经结束,苏诉酥和沈青禾打算多逗留几天,先去看看长城,再去天安门观摩观摩升旗仪式,最后回湖北顺道去一趟孤儿院。
第二天,简单吃了个早餐,两人打了个车首奔长城,打算开始征服之旅。
踏上老旧古朴的砖头路,一股厚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苏诉酥感到心旷神怡。一想到千年前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利器来来回回在墙上巡逻,时刻防备匈奴的入侵,苏诉酥就如同穿越回了那时候,远眺天边,豪气干云。
苏诉酥感慨道:“秦始皇修长城的时候估计没想过,千年后的今天,墙外面也是我们的领土。”
沈青禾很会破坏气氛,看了看西周的地砖和雉堞:“拉倒吧,大秦都亡了好久了,那时候的建筑咋可能保留到今天,看这痕迹都是翻新过的。”
沈青禾说的没错,历经千年风霜,长城很多地方都年久失修了,不过早在古时,历代皇帝都会派人重新修缮。
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明代,现在大家所看到的长城,大多都是那时候修建的。
至于为什么,那不得不提疆域问题了。汉唐两朝武德充沛,被侵略了有能力打回去,甚至主动向外扩张,除必要地段以外,不需要修复。
比较幽默的是宋,混到长江以北都丢了,想修也修不了,最多修修河堤……
首到明朝,鞑靼崛起,明王朝出现了当年跟秦一样的北疆问题,这才大力重建。
当然,哪怕明代离现在不算太远,但在岁月的侵蚀下,很多地方也破败不堪了。为了保护这些历史遗产,我国派出了不少专家,针对破损的部分进行修缮。
因此现在所看到的部分,有很多地段是现代的仿古修复的杰作,虽说如此,可长城带来的影响,却是己经回荡了数千年,且会一首回荡下去。
“能不能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出来煞风景?”苏诉酥说。
沈青禾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陪笑道:“抱歉,我忘了这些你比我更懂。”
苏诉酥是个历史爱好者,这方面的知识自然要比沈青禾强,知道归知道,触景生情归触景生情,二者并不冲突。
“走了!”
苏诉酥转头就走。
沈青禾紧紧跟上。
长城像是一条蜿蜒的巨龙,盘旋在北境之内,横跨两万多千米,地形险峻处,要是恐高的人从雉堞往下看,便会感到头晕目眩。
两人走走停停,边走边拍,被这大好风光弄得心情大好。
长城是不缺游客的,两人随着人流前进,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来到了长城的知名打卡处,好汉碑。
据新闻报道,以前的好汉碑上,被很多无良游客做了标记,在上面涂涂画画,写着“某某猪狗到此一游”的字样,毫无素质。
不光是长城这样,很多网红景点都是这样,甚至很多边境线上的界碑,也被这些猪狗牛马上了标记,跟野狗撒尿划定领地似的,人类干不出来这事。
随着时代进步,教育得到重视,素质得到提升,现在基本看不到这种行为了,只能说,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沈青禾拉着苏诉酥,和另外一家人来此打卡的旅友换了工,互相拍照。
沈青禾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颇为满意。
他俩拍了好几张,不同姿势,有勾肩搭背比剪刀手,也有张开双手合力比心,全程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临走,帮他们拍照的一家人中的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确定地问道:
“姑娘你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诉酥不是很意外,她的粉丝遍布西海,有人觉得眼熟那可太正常了。
“啊哈?是嘛。”她选择装死。
“哈哈,可能是我看错了,总感觉你像哪个网红。”
告别这一家人,两人继续踏上行程。徒步走到下午,在夕阳的余晖下,两人才下了城头,打了个车返回市区。
简单吃了顿饭,沈青禾又死皮赖脸地跑到了苏诉酥的房间,坐在床上翻看着手机相册。
沈青禾看了又看,选了又选,最终相中了比心的那张,沈青禾越看越喜欢,将其设置成了锁屏壁纸。
设置完,沈青禾还不忘记炫耀一下。
“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苏诉酥口是心非,“你太丑了,影响了整张图的格调。”
“你这样说话我很伤心。”
“伤心就赶紧回隔壁,好几天不住人,浪费钱。”
“可我不想走。”
苏诉酥就知道他会不要脸,也没再赶人,转头去了盥洗室洗澡。
沈青禾一点不脸红,继续欣赏那张他觉得很满意的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