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合作之约
时空乱流将林羽抛向永夜冰原的边缘时，太阳正从冰原尽头的青铜巨像后升起。他蜷缩在雪堆中，右手的时空戒指只剩下微弱的蓝光，符文石表面的裂痕己蔓延至三分之一。
“醒了？”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羽抬头，看见一个戴着兜帽的灰袍人站在冰崖上，腰间挂着与苏璃相同的罗盘，“隐梦者的血脉，还有时空序列的戒指，圣教找你找得很苦。”
林羽握紧短剑，调动灵瞳。在灰袍人的未来轨迹中，他看到两种可能：三秒后对方会甩出骨刃，或者……递出一个水晶瓶。
“别紧张。”灰袍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布满伤疤的脸，“我是苏璃的师父，也是圣教的叛徒。”他扔出水晶瓶，“喝了它，你的混沌灵脉需要镇压。”
林羽接住瓶子，闻到熟悉的九转回魂露气息。当药液流入喉咙时，皮肤下的暗红纹路逐渐退去，左眼的星图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帮我？”林羽警惕地问。
“因为你是唯一能阻止九星连珠的人。”灰袍人指向东方，“三天后，七座时空祭坛将同时启动，复活邪神分身。”他突然咳嗽，鲜血染红了胡须，“而我……时日无多了。”
林羽调动灵瞳，“看”到灰袍人的未来——他将在半小时后被圣教追兵杀死。他突然甩出短剑，斩断灰袍人背后袭来的骨箭。
“谢了。”灰袍人苦笑，“圣教的‘血瞳’小队追来了。”他掏出一张羊皮地图，“拿着，这是时空祭坛的布局图。苏璃在第三祭坛，被邪神的寄生灵控制。”
林羽接过地图，发现上面用鲜血标注着七座祭坛的位置。第三祭坛的坐标，正是永夜冰原中央的青铜巨像。
“跟我合作。”灰袍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我帮你救出苏璃，你帮我摧毁时空祭坛。”
林羽皱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灰袍人掀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混沌印记，“二十年前，我也是隐梦者的时空序列觉醒者。”
林羽震惊地看着与自己相同的印记，突然感到符文石发烫。石面上的星图突然亮起，将两人笼罩在金色光茧中。
“这是……”
“命魂石的共鸣。”灰袍人眼中泛起泪光，“它在确认我的身份。”他突然跪下，“隐梦者末裔，恳请混沌之体拯救苍生。”
林羽扶起他：“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告诉我，苏璃为什么会被寄生？”
灰袍人沉默片刻：“三年前，她为了阻止时空祭坛启动，自愿成为邪神的容器。”他指向青铜巨像，“现在，她的意识被困在时空神殿的镜像空间，只有混沌之力能唤醒她。”
林羽握紧符文石：“怎么做？”
“用你的灵瞳进入镜像空间。”灰袍人掏出匕首，“我会用命魂献祭打开通道，但这会耗尽我的生命力。”
就在这时，冰原突然震动。林羽调动灵瞳，“看”到二十里外有三十个梦境光点在快速移动——那是圣教的精英小队，他们的梦境中漂浮着邪神的虚影。
“没时间了。”灰袍人将匕首刺入心口，“记住，镜像空间的时间流速是现实的百倍。”
林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时空神殿的祭坛上。苏璃被铁链锁在中央，她的皮肤下流动着与镇长相同的邪力。
“阿羽……”苏璃虚弱地说，“快走……别管我……”
林羽调动混沌序列的力量，将邪神的虚影吸入符文石。当金光笼罩苏璃时，她突然剧烈颤抖，瞳孔恢复了正常。
“成功了！”小萌的虚影突然出现，“但时空祭坛己经启动，我们必须立刻摧毁它们！”
林羽扶起苏璃，发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与自己相同的时空戒指。两人心意相通，同时调动时空序列的力量，在祭坛上刻下新的符文。
“九星连珠的力量！”灰袍人的虚影突然出现，“用它重塑时空锚点！”
林羽调动灵瞳，“看”到未来三天的景象：七座祭坛同时爆炸，时空乱流将邪神分身撕成碎片。他集中精神，将这一未来具象化为现实。
“轰！”
青铜巨像轰然倒塌，时空乱流席卷整个冰原。林羽感到一阵剧痛，意识开始模糊。在失去知觉前，他看见苏璃的微笑，以及冰原尽头升起的朝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