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听不到我们说话,也看不到我们吗?”白烁使劲敲着放在他们面前的大镜子,可惜镜面纹丝不动,一点损害都没有。
梵樾道:“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重昭皱着眉头道:“梵樾,你不是极域妖王吗,你难道还不能破坏这幻境?”
白烁和白曦将希望的目光放在了梵樾的身上。
梵樾握紧拳头,看着镜面里的芙歆,眉目中的单纯褪去,露出了妖王冷凝的一面,沉声道:“这是在他的幻境之中,我虽有能力破除,但破除之后,幻境中所有的人都会死。”
他没有把握能让芙歆安全出去。
白烁喃喃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曦语气宽慰:“别急,师傅肯定会有办法的,况且…….”她看向镜中对芙歆笑得一脸羞涩的少年:“他不会伤害师傅的。”
“阿曦,你知道他是谁?”白烁急切的拉着白曦的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白曦点了点头,介绍起了那镜中主人的身份:他是千年前昆仑剑宗的圣子——容先,天资惊艳绝伦,是个在剑道方面极其厉害的人物,千年前,他也曾是师傅的入幕之宾。”
白曦忽略掉那两个脸色瞬间黑下来的人,继续讲道:
“可惜后来,他们两个因为一个狐族的少年闹翻了。”
“容先向往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渴望师傅将目光全都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是受不了别人的存在。容先嫉恨着那个勾引师傅的狐族少年,他认为都是因为他,师傅才会抛弃了他,在嫉妒的催使下,容先提剑追杀那狐族少年,师傅不耐烦处理这些事,就将那少年放到了芙蕖殿护了起来,当时这件事在仙妖人三族闹起了不小的波澜,毕竟师傅的情人,唯有那狐族少年登堂入住了芙蕖殿,得到了别人万年来都从未有过的殊荣。”
“因这事,容先气急攻心,竟寻到了师傅,要师傅给他个说法,后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容先自刎于离师傅不远处的地方。”白曦沉声道:“而那个地方,就是异人冢。”
白曦曾经是镇宇的徒弟,她知道的大多都是镇宇告诉她的。而她会认出来,也是因为她见过一张容先年轻时的画。
是在师傅的储物袋中发现的,画里的师傅和容先二人举止亲密,一看就不是寻常关系。
而那张画,不用想,后来肯定是被镇宇拿走毁掉了,
她还记得镇宇说起这件事的冷笑:“一个蠢货,死不足惜。”
白烁头疼极了:“完了,那他肯定恨死师傅了。”
这一看就是话本里上演的他爱她她却爱他他他的狗血因爱生恨的虐文。
救命,不爱了就放下啊,干嘛要看不开啊,看不开就算了,死了就好好投胎呀,突然冒出来干吗?!
“我看未必。”重招看向那面镜子,冷声道:“特意让我们留在这看着他跟殿主卿卿我我,我觉得纯粹是因为他放不下,放不下的人,便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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