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夜没怎么睡,周戌的精神还是很好,似乎从开始接触魂门后,自已的身体好像就不怎么觉得累,不知道是不是魂门增强了他的精神力。
吃过早饭他就开车去了一趟附近的商场,简单买了两身运动衣裤和鞋子,以及两个大行李箱。
顺带着路过超市时,又买了些方便食品、真空卤菜,外带两箱二锅头,思量着扔到空间里备用。
找了个酒店,洗个澡换上新衣服,从空间里把老山参、何首乌、灵芝草等等药材一起搬出来,满满登登装了两大箱子。
做完这些事,刚好谢寒月打来电话。
“周戌,在干嘛呢?我去病房找你,你不在!”
“寒月啊,我出去取一些药材,找我啥事?”
“哦!就是告诉你,下午三点咱们一起去西川市,和彭教授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好的呀!我下午在病房里等你!”
“行,下午见!”
电话刚挂断,奔驰4S店的闫老板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下午就可以提车。
问清了怎么在“交管12123”上选车牌号后,他让闫老板在他选好车牌后,直接把手续全部办好,这样下午他直接过去就可以把车开走。
退了房,上了车刚坐定,周庆的电话打了进来。
“戌哥!你现在有时间吗?”
周庆的声音有些不太对,急促但又有些迟疑。
“咋了,小庆?有啥事你直接说!”
“我现在在派出所,你能不能......”
“啊?哪个派出所?你别急,等我过来!”
“东城派出所!”
“好!”
周戌急忙挂了电话,打开导航,就赶了过去,好在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派出所的办事大厅里聚了不少人,吵吵闹闹地,周戌四处看了看,正要找个人问问,忽然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
“周戌!”
声音很熟悉,周戌转过身,一身警服的一个精神小伙映入了眼帘。
“盛波!”周戌惊喜的叫道。
“还真是你,周戌!”
盛波开心地捶了一下周戌,两人紧紧地握了一下手。
“前些天还想着问你分配到了哪里?怎么,现在就在这个派出所?”
“是啊!刚正式上班一个多月,忙到冒烟,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盛波,周戌的高中同桌,考取的西川警官学校,毕业后分配在了东城派出所。
“怎么?你来这里干嘛?”
“我弟弟周庆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是在东城派出所,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刚刚从外面回来,你先到我办公室坐坐,我帮你问问!”
“成!”
周戌心里一轻松,有熟人好办事,还真是巧了。
不多时,盛波就回来了,一边倒水,一边说话。
“你弟弟周庆我也认识,那身腱子肉可真让人羡慕!没啥事,他们那个厂拖欠了员工几个月工资,外面那一群人都是厂里的,跟老板起了些冲突,你弟弟动手糊了人家一把,人家报了警,就把人一起带回了派出所。”
“那现在怎么办?”
“大不了赔两个钱,不过厂里的工人都闹到县政府去了,动静有点大,一会儿有领导过来处理这个事。”
“我能见见周庆吗?”
“先不要见,我跟他说了,你在这,让他安心等一会!”
“行,听你的!”
正说着话,就听走廊里有人叫,“盛县,您好!在这边会议室!”
就见一位干部模样的人,带着一个秘书从门口走过,不经意地朝办公室里看了一眼,朝盛波还笑着点了点头。
等那人走了过去,周戌夸张地看着盛波,伸出手指,指指外面,又指指盛波。
盛波笑了笑点点头,“我爸,今年刚提到县里当副县长,我们高中的时候他在北塔乡还是个副乡长,我可没瞒你什么。”
“你爸提拔得挺快啊!”
“哎,对了”,盛波突然想到了问问周戌的情况,“你不是一直在乾州,怎么回来了?”
“我爸腿受了伤,刚在县医院做了手术。”
“啊!手术没问题吧?”
“挺好,这两天恢复的不错!”
“得空,我跟你去看一下叔叔!”
“心领了,你忙,不用客气,医院里我都安排好了,过两天我也要回乾州。”
这时,走廊里传来叫声,“盛波,盛波,过来一下!”
盛波抬手指了指那边,就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盛波又出现在门口,朝周戌招招手。
“周戌,你也过来一下!”
周戌赶忙跟在盛波身后,走进了走廊尽头的会议室。
会议室的长条桌周围坐了几波人,周庆和貌似职工代表的几个人坐在一边,坐在他们对面说话的几个人应该是厂里的老板和管理层。
盛立新,也就是盛波的老爸,和派出所的几个人,坐在另一边。
盛波领着周戌坐在了靠墙的长凳上。
盛立新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双方的吵闹。
“事情一件一件解决,总体起因是你们机械厂拖欠了职工几个月的工资,周庆你们几个人动手打人肯定不对,陈厂长,既然你们报警了,提个要求,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陈厂长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嘟囔了一句,“好歹赔两千块钱,我总不能被白打了!”
“你还要我们赔钱,扇你一巴掌算轻的。”
职工代表那边又有人叫了起来。
盛立新没管吵闹,冲着周庆说道,“你同意吗?”
周庆看向周戌,周戌赶紧接话,“我是周庆的哥,我同意!我负责赔偿!”
盛立新挥手示意派出所的人,赶紧写出调解书,双方签字确认,打人的事这就算揭过了。
速战速决,既要解决问题,也不能激化矛盾。
“下面,陈厂长,该你谈一谈拖欠工人工资的事了?”
陈厂长苦着脸,唉声叹气道。
“盛县长,不是我想欠啊,厂子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如果有人要这个厂子,我卖了也把工人的工资先补上。”
盛立新说实话也很是头疼,这个机械加工厂的前身是县农具厂,情况他也是知道的,这种效益这么差的老旧厂子,除了地皮还值点钱,确实没人接盘。
可是百十号工人几个月的工资被拖欠了,不处理好,社会影响不小,但是政府也不可能来背锅,这就陷入了一个僵局。
“那你们厂里现在最多能拿出多少钱来?”
“一点流动资金也没有了,积压的库存有几十万,欠的外债还有几十万!”
陈厂长一边说,一边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盛立新手指在桌上敲着,眉毛拧成了一个结,那些职工代表也是知道厂里的情况的,这时也没了声音,一时间,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请问一下陈厂长,你们厂里现在欠工人多少钱?农具厂要卖的话,大概想卖个什么价?”
周戌开口打破了会议室里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集中到了周戌身上,包括盛波。
“小伙子,你想买?”陈厂长有些怀疑地说道。
“你说说看,万一我有兴趣呢,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陈厂长看了看盛立新,盛立新做了个你说的手势,心说,有人问,你就说呗。
“欠工人工资大概有55万,厂子之前我也做过测算,资产与负债相抵,有一百万我就卖了!”
“你的意思,去掉工人工资55万,再给你45万,就可以了,是吧?”
“对的!”
周戌点点头,“那行,这个厂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