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柏然被调回国务院,任外交部发言人。他来到冷家,说自已没看错,他认识冷心若,黄淑英说:“对,麦花是心若,你没认错,是我没认出来”
冷老太太就把自已如何把冷心若送人的事跟欧阳柏然说一遍。
欧阳柏然真是哭笑不得,哭的是心若被送人,笑的是他竟然二十年后还认得出来。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欧阳柏然回来了,冷心梅还惦记她们两个的事,可是没有人再提起,因为本来就是冷心若的对象,人家在一起也没有错啊!
冷心梅觉得自已被家人冷落了,她开始按照接到信的地址写信,像是过得怎么不好似的,写不尽的哀怨。
欧阳柏然动用国际关系也没有找到麦花,整个家庭陷入了悲痛之中。
麦花从欧阳柏然的住处逃出来,黄淑英的骂声一直在耳边响起,她想坐轮船走,又苦于没有票,如果再犹豫下去,被欧阳柏然知道了该走不成了。
她看到了海边的货轮,她想到了逃票,她以为是去欧洲的货轮。她买了两大提面包和几瓶矿泉水,偷偷地藏进了货物里,船开动了,麦花知道自已离开了,她再不想回国了,她要远离父母,更要远离欧阳柏然。想到欧阳柏然,麦花心疼,她爱他。可是他是好朋友的对象,自已必须远离。再也不回去了,想着哭着睡着了。
悠悠醒来,不知道船走到了哪里?感觉有点饿,拿出一块面包吃了,外面是黑天,麦花稍稍探出头来,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听着海水翻卷着浪花,前面的世界不知道怎么样,但是她绝对不后悔。
想着从小到大父母对自已的虐待,这一次他们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麦花想着想着又困了,重新回到货物当中睡觉。
麦花再次醒来时,已是白天。阳光透过船舱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她感到一股温暖。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已身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码头上人来人往,充满了异国他乡的气息。
麦花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暗自下定决心,要在这个新的环境中展开全新的生活。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船,走进人群中。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奇,她充满好奇地探索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们每个人的皮肤都很黑,他们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她想着自已可能来到了非洲。
麦花独自找一个阴凉处坐着,背包里的面包已经没有了,水也没有了,她的嘴唇裂开了,出了血。有很多女人从她身边走过,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没有人和她说话。
她坐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个老者走过来,面带笑容,跟她招招手,意思让她跟他去,她站起来心想那里都有好心人,于是她跟着老者的脚步来到一个草屋子面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的,通体的黑,老者和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眼睛一瞪,“嗷”的一声,从草屋子里面喊一声,一下子又跑出来四个,一起向麦花打去,麦花吓得撒腿就跑,原来老者是想把麦花捡回去做老婆,他大老婆不让,所以把麦花打走了。
麦花吓得躲进了小树林里,天快黑的时候,爬着来一个老女人,这个女人是老者的第一个老婆,因为有病不能劳动被他们一家子赶了出来,听说麦花的事,特意来看麦花的。她给麦花带一块自已都舍不得吃的干粮,麦花吃着跟咽药似的,但是为了活着,麦花还是吃了下去。
麦花看着爬行的老妇人,知道她哪里得了病,拿出银针要给她扎,她吓得连连后退,说害怕。麦花拿起银针给自已扎,说不疼。老妇人信了,她让麦花给她扎针,没想到第二天老妇人奇迹般地好了。
老妇人缝人遍说:“她遇到了神仙,她的病被仙女治好了”
来找仙女看病的越来越多,有的也给一些钱,反正麦花也不具数,给多少都行,困难的就不给了。
通过这些人麦花找到了卖店,里面有卖方便面的,有卖面包的。有卖矿泉水的。有了这些麦花终于能吃上饱饭了。这些人对麦花都很好,待麦花是神仙。
两个月过去了,麦花终于走出了那个山区的地方,来到了这里的城市,这里相对来说繁华多了,有学校,有医院,还有电影院。麦花租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她又去当地的医院应聘,她被录用了。她成了一名当地的医生。
正当踌躇满志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已怀孕了,而且怀的是双胞胎,太让她意外了。怎么就怀孕了呢,突然,她想到了一次欧阳柏然好像把避孕破了,对了,就那次,可是做掉了怪可惜的,留着要自已养大。
自已什么苦没吃过呀,再苦也不能像我小时候那样,留他们一命吧,看着欧阳柏然也不能把孩子处理掉啊,想到欧阳柏然,麦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想欧阳柏然和冷心梅一定在一起了,应该快结婚了吧。想想不禁潸然泪下,摸摸腹部两个小东西竟然动了一下,麦花抹一下眼睛,不哭了,没什么好哭的,自已这个命从小就没好过,自已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命运的捉弄。
现在总算离开了傅青和张蔓两个人,但是在遥远的非洲终究有太多的不好,想想这里人对自已的热情,心里热乎乎的,是上帝让我来拯救这里的人们,麦花攥紧了拳头,给自已加了劲。
孩子一天天长大,麦花的肚子越来越大。快到临产期,医院给麦花放了四个月假,麦花在家待产。没事的时候麦花去当地的超市给孩子买用的东西,没有想到她碰到了一个东方女人,一个年纪比较大一点的东方女人。
两个见面比较亲,见面打了招呼,女人介绍自已叫苑新春,麦花告诉她自已叫傅麦花,互通名姓算认识了。女人告诉她自已在这生活二十多年了,麦花瞪大眼睛听着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