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绫瞧见素锦还在埋头苦练法术,出声让她先停下来,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素绫看着素锦,缓缓开口说道:“我们素锦一族当年跟着摇光上神一起陨落的时候,你还年幼,而我也不清楚,在这过去的几百年间,九重天究竟教了你些什么?”
素锦听到这番话,神色瞬间变得黯然神伤。
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最开始,天君把我交给乐胥娘娘抚养,还封我做了昭仁公主。”
说到此处,素锦像是陷入了回忆,停顿了好一会儿。
素绫见她不说了,忍不住追问:“怎么不说了呀?”
素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就如你所了解的。”
“后来我先是成了天妃,之后天君又把我送到了洗梧宫。”
“那时,我一首以为,我的人生就该围绕着夜华度过。”
说罢,素锦不禁低声叹了口气。
素绫心疼地揽过素锦,让她靠在自己温暖的怀里,轻声说道:“其实,当年那场神魔大战,父亲存有私心。他暗中把我送到了昆仑山西王母那里。”
素锦听了,吸了吸鼻子,眼眶因为酸涩而涨得厉害。
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我知道的,阿姐你向来比我聪明,在修炼上也极具天赋。”
“父亲这么做,是希望有朝一日,阿姐你能够重振咱们素锦一族。”
素绫微微苦笑,说道:“可结果呢,我最终成了堕仙,还入了魔道,我终究还是让父亲失望了。”
“不过,我并不后悔。我得知消息后,匆忙离开昆仑山,等赶到的时候,我们的亲人都己经不在了。”
我心有不甘,自愿堕落黑暗。”
“那时,有千百种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它们不停地告诉我,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素锦听到这里,从素绫怀里轻轻抽离出来。
伸出双手,紧紧地拥抱住素绫,眼底满是心疼。她抬手,小心翼翼地擦去素绫眼角滑落的泪滴。
素绫继续说道:“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后背生出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
“我又惊又恐,魔尊告诉我,我昏迷一切魔界的期间,我与他签订契约。”
“这个可耻的老东西,诱我迫我。”
“我假意臣服他,厮杀百年,终于杀了他,做了魔界至尊。”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拥有话语权。”
“出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你,才发现外边早己是沧海桑田。”
“你也己经不知下落。”
“我费了很多心力才找到你,为了你,我不惜动用一切魔界所用的力量。”
“天君不可能为了乐胥,与魔界为敌。”
说完,她拍了拍素锦肩膀。
“所以,即使是乐胥死在九幽山,天君也不敢与魔界为敌,放心吧。”
她深深凝视素锦,心中倍感惋惜。
“可惜你被活生生耽误。”
“论起高低,咱们又比青丘狐族差哪里呢?”
姐妹俩说着话,素绫感应到九幽山结界有波动。
她让素锦先回去。
素锦不放心。
“怎么了?”
素绫眯了眯眼。
“不怕死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