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带着跟班扬长而去,留下一屋子的火药味。
张星豪一拳砸在桌子上,心里满是愤怒与无奈。他知道,舒俊辉和赵宏宇这次来势汹汹,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场硬仗在所难免。
接下来的日子,麻烦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先是工地莫名其妙地丢了几批重要建材,监控录像也被人蓄意破坏,查不出个所以然;接着,合作的几个小分包商突然单方面毁约,给出的理由牵强得很。张星豪四处奔波,试图挽回局面,可每次都被各种阻碍挡了回来,整个人累得瘦了一圈。
江敏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每天跟着张星豪跑前跑后,帮忙协调各方关系,眼睛熬得通红。苏芊亭也动用家族的人脉资源,试图打探舒俊辉和赵宏宇的动静,可那两人像泥鳅一样,滑得很,每次都无功而返。
这天,张星豪正在工地焦头烂额地处理工人罢工的事儿,因为工资发放又出了点问题,工人们情绪激动,围在他身边叫嚷着。他正苦口婆心地劝解,突然,叶婉清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慌乱。跑到张星豪面前,她“扑通”一声跪下,拉住张星豪的裤脚,哭喊道:“星豪,救救我,舒俊辉他疯了!”
张星豪心里一震,低头看着叶婉清,此刻的她,狼狈不堪,全然没了往日的高傲。他心里虽说还有怨恨,但毕竟曾经夫妻一场,还是忍不住问:“他对你怎么了?”
叶婉清哭得泣不成声:“他出狱后,找不到工作,就把气都撒在我身上。他天天打骂我,还逼着我跟他一起对付你,我要是不从,他就……他就说要杀了我!”
张星豪皱起眉头,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恨叶婉清当初的绝情与背叛;另一方面,看到她如今这副惨状,又有些不忍。
江敏悦和苏芊亭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到叶婉清跪在地上,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敏悦忍不住说:“这都是你自作自受,当初你要是不帮着舒俊辉陷害星豪,哪会有今天?”
叶婉清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错了,我后悔啊!求你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张星豪叹了口气,弯腰扶起叶婉清:“你先起来,别哭了,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叶婉清站起身,擦了擦眼泪,眼神里满是哀求:“星豪,我知道你恨我,可现在只有你能救我。舒俊辉他们最近在谋划一个大阴谋,要在你的新项目上动手脚,你一定要小心啊!”
张星豪脸色一变:“什么阴谋?你快说!”
叶婉清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说:“我只知道他们拉拢了一些黑道上的人,准备在开工仪式上闹事,具体怎么做,我不太清楚……”
张星豪握紧拳头,眼神里透着决绝:“好,我知道了。叶婉清,你要是还念及一点旧情,就别再跟他们同流合污,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绝不饶你!”
叶婉清拼命点头:“我不会的,我发誓!”
送走叶婉清,张星豪陷入沉思。他知道,形势越来越严峻,敌人在暗处,自已在明处,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不管舒俊辉和赵宏宇耍什么花样,他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已的项目,保护好身边的人。
江敏悦走上前,握住张星豪的手,轻声说:“星豪,别愁,咱们一起面对,他们没那么容易得逞。”
苏芊亭也点头附和:“是啊,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
?项目开工仪式这天,阳光格外刺眼,仿佛要把工地烤化。现场彩旗飘扬,红毯从入口一直铺到主舞台,四周摆满了鲜花绿植,气氛本该是热烈喜庆的,可张星豪心里却沉甸甸的,满是阴霾。
他一早就来到工地,眼睛布满血丝,脸色疲惫却透着坚毅。江敏悦和苏芊亭跟在他身旁,同样神色凝重。昨晚三人几乎一夜没合眼,反复商讨着应对舒俊辉和赵宏宇的策略,虽说做了些准备,但心里还是没底,毕竟敌人在暗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捅一刀。
工人们都聚集在场地中央,穿着崭新的工作服,戴着安全帽,兴奋地交头接耳,满心期待着项目正式启动。张星豪强挤出一丝笑容,走上前去,提高音量喊道:“兄弟们,今天咱们这项目就开工了!往后的日子,辛苦大家一起打拼,等项目成了,亏待不了大伙!”
工人们纷纷响应,高呼口号,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现场的喧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辆车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在工地门口猛地停下,扬起一片尘土。
车门齐刷刷打开,舒俊辉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混混跳了下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棍棒,脸上带着狰狞的笑。舒俊辉走在最前头,他穿着一身黑色皮夹克,头发油腻腻地耷拉在额头上,眼神里透着疯狂与仇恨,活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张星豪,好久不见啊!”舒俊辉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锐刺耳,“今天你这开工大吉,我特意来给你‘助助兴’!”
张星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怒火燃烧,他上前一步,怒喝道:“舒俊辉,你敢在这儿撒野?”
江敏悦和苏芊亭也快步跟了上来,站在张星豪身后,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愤怒。江敏悦咬着牙说:“舒俊辉,你别乱来,这可是法治社会!”
舒俊辉冷笑一声,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他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对着身后的混混们喊道:“给我上,把这儿给砸了!”
混混们一拥而上,冲向工人和现场的设备。工人们哪能坐视不管,纷纷捡起地上的工具,自发地围成一圈,保护着场地和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