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帮官差一定是想借机敲榨这些老百姓,不行,我得救他们出来。”
“这怎么救?从官差手中抢人?”
“我们先跟上去,然后见机行事。”
话说王班头一行从九连寨一首赶回具城,傍晚时分终于赶了回来。王班头先命人将徐少爷送回了家,随后又率其他人赶回县衙,将众水寇和一干肉票,包括独孤千里和陈天鸣,一并关进了大牢。之后赶去后堂向县令报告。
此时县令正在后堂之中焦急的等待着消息,王班头进来,向县令禀告了一切。县令点点头道:“你做的好,张捕头这个不成气的,让他去捉水寇,解救人质,结果他却喝水寇的酒喝醉了!真是成事不足!还好有你在,你辛苦了。”
王班头忙说道:“为大人排忧解难,本就是卑职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县令满意的笑道:“你,张捕头,李牢头三个,我最信任你了,果然没让本官失望。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当然,这件事先不要让具丞和县尉知道,以防他们额外生事。”
王班头忙点头称是。
县令眼珠转了转,“现在那些人都在哪里?”
“卑职己把他们全都关进了大牢。”
“这么说李牢头也知道了?”
“啊,是啊。”
“真是不能夸你,你能保证他不私下报告给县丞和县尉知道?”
“啊这,卑职考虑不周,那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事不宜迟,本官连夜升堂,突审那些被水寇抓的肉票,只要这些人搞定了,其他事好说。”
“太爷英明,不过那些人中好像有两个刺头。”
“这样啊,将那两人留到最后再审!”
“是!”
大牢中,独孤千里对陈天鸣哀叹道:“二弟,咱们这江湖闯的,先进水寇的地牢,后又进官府的大牢,真是流年不利,是不是咱们出家之前忘了看黄历了?”
陈天鸣劝道:“大哥,没事,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官府调查清楚了自然会放咱们出去。”
“但愿吧。”独孤千里叹了口气。
正说话间,几个狱卒和捕快出现在牢门前,“你们两个,说你们俩呢,太爷要提审你们,赶紧出来,去过堂!”
提审和过堂的字眼太过刺耳了,独孤千里和陈天鸣都无法接受。
陈天鸣道:“官爷,我们是被水寇祸害的无辜百姓,不是水寇。”
“废什么话!赶紧出来跟我们走!”
两人随官差来到大堂,只见正中书案后端着一个身穿七品官服,头戴官帽的五短身材的人,此人生的是扫帚眉,三角眼,高颧骨,一脸刻薄像。和戏台上的白鼻子小丑非常像,只是没画上那鼻子中间的豆腐块。
只见此人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嘟!下站何人?何方人氏?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两边的衙役立刻高声喝道:“威武!”
独孤千里不满地说道:“大人,我们是百姓,不是水寇!”
“嘟!大胆刁民!本官问你们什么你们回答什么,不得多嘴!”
独孤千里和陈天呜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下头。
独孤千里用江湖礼节抱拳答道:“小民独孤千里,京南保定府人氏。”
陈天鸣则以读书人的拱手礼答道:“学生陈天鸣,京郊顺天府人氏。”
县令一愣,心说,原来这二人都不是本地人,远隔千里却来这里不知何为?
又看了一眼陈天鸣道:“你既口称学生,可是有功名之人?”
陈天鸣道:“正是,学生是去年顺天府乡试的解元。”
县令心中一惊,心说,来头不小啊,难怪敢立而不跪,不行,我得杀杀他们的威风。
想罢又把惊堂木一拍,“嘟!公堂之上,不得胡编乱造!”
陈天鸣说道:“大人,这种事有瞎编的么?何况礼部都有记录在案,大人派人去一查便知。”
县令心说,为了查你的身份真假,我还得派人去趟京城礼部?你还真想的出来,路费你给出么?
于是想了想问道:“你二人可随身携带身份文牒?”
“有,有。”二人忙从袖子中取出身份文牒,交与一旁的衙役。
县令看了身份文牒,点了点头道:“名字籍贯倒对,你二人却为何千里迢迢来到本县。”
陈天鸣心说,行走江湖的事不能和这县官说,这人看着就不像个好官,说了他搞不好还真把我们和水寇硬联系到一起,那就麻烦了。
于是说道:“回大人,我二人本是旧相识,原是一同相约去游历名山大川的,不想坐船路过此地,被一帮水寇强行绑上了山。”
县官点点头,“你既有功名,公堂之上免跪,可站着与本官回话。”又一指独孤千里,“你不过是一介布衣,一无官职,二无功名,跪下与本官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