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素芬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是丢车保卒,而不是丢卒保车?”
陈天鸣见桌上恰好有副象棋,便拿了几枚棋子举起了例子,“你们看,这里有一个车,和几个卒子,在一起合谋犯案。”
媚狐问道:“车是布政使?卒子是瞿伯通和另几个同谋?”
陈天鸣点点头道:“现在事发了,几个卒子一合计,想把车放出来顶锅,好保全他们自己。当然,车可能也有丢卒保车的想法,只不过几个卒子抢先行动了。”
几人看了看那几个象棋子,一齐点点头。
钦差公良大人说道:“我们再来说下一件事吧。”
媚狐一愣道:“大人还有事?”
陈天鸣解释道:“恩师之前只是说了简捕头交待了些事情,与江上云有关,却没说是什么事情,现在想起来,江上云应该是和万俟布政使或是言知府这二人中的一人有关联。”
钦差公良大人点头道:“而从我们后来审问江上云的结果和刚才的分析来看,确实如此。”
媚狐仔细回想了一下,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惊道:“大人,天鸣,你们二位的意思是,这个言知府本来不姓言,而是姓瞿???”
听到这句,一旁的闻朝明和赖素芬脸上也变了颜色。
陈天鸣和钦差公良大人却一齐点了点头。
赖素芬惊道:“太意外了,堂堂朝廷知府,西品大员,居然以前是强盗头子!”
钦差公良大人说道:“简捕头交待的其中一件事就是他发现万俟布政使和言知府这二人都秘密养有杀手,这立刻让我想起了江上云。”
陈天鸣问道:“恩师,简捕头具体都都交待了些什么?”
“都是一些万俟布政使与言知府勾结起来作奸犯科、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事情,但他的最后一番话却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
“是什么?”
当时简捕头对钦差公良大人说道:“大人,卑职己经在武昌府当了十九年的总捕头了,熟知官场的各种人情世故。布政使万俟大人和知府言大人都比卑职来的晚,布政使万俟大人是十三年前来到武昌上任的,言知府是十年前,可言知府在上任的当天,卑职就从两人无意中流露出细节里发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钦差公良大人忙问道:“是什么?”
“他们是旧相识,而且是认识多年的旧相识!”
赖素芬怔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媚狐答道:“意思就是,两人在别处早就认识,并且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陈天鸣想了想道:“其实想要了解这一点并不困难,只需要调来两人的为官记录,看看过往有没有过交集,就清楚了。”
钦差公良大人点点头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所以己经派人去调了,过几天就有结果了。不过有一点本官倒是知道。”
几人忙问道:“那是什么?”
钦差公良大人看了看赖素芬道:“万俟布政使以前做过河南南阳的知府。”
赖素芬脸色立刻变了,“南,南阳??”
钦差公良大人看着她道:“是啊。”
赖素芬忙问道:“大人,这是多少年前的事?”
“大约十五年前吧。”
“十。。十五年前。。”
媚狐惊讶的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钦差公良大人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大约十五年前,因破了一桩大案,因功升为甘肃兰州知府,十三年前又升为湖广布政使。”
陈天鸣此时也隐隐感觉剧钦差公良大人话中有话,便问道:“恩师,那是一桩什么大案?”
“这是我们接下来要说的第三件事。”钦差公良大人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公文,递到了赖素芬面前,“看看吧,赖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