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中的曾小双淡定地收回手,并把另一只手里的小石子随手丢在地上。
林翼:“你干嘛呢?”
曾小双:“我想直接把她弹死来着。”
林翼:“然后呢?”
曾小双:“弹歪了。”
林翼:“早说啊,这个我在行。”
曾小双:“下次一定。”
“先撤吧,他们要过来了。”
林翼:“好嘞。”
这之后,二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人群当中,并跟随大部队返回魔武宗。
蔡镇长眼见魔武宗的众人撤走,心中咯噔一声,忙转身跑回府中,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魏冬苹跟汪洁,顿时焦急万分。
要知道自家儿子的身家性命此时可是捏在这两人的手上。
蔡镇长二话不说动身追上了魔武宗的众人,拉住了魔武宗主质问道:“唐宗主,那位有重大嫌疑的女子呢?”
既已知晓双方狼狈为奸,魔武宗主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蔡镇长,您怎么了?她不是被您关押了吗?为什么要跑来问我呢?”
蔡镇长咬牙道:“分明是你又把她抓回去了,别给我打哈哈,老实交代!小心我告你一个非法拘禁罪!”
魔武宗主耸耸肩,“蔡镇长此言差矣,我们刚刚被您挡着,连你家门槛都没迈过去一步,这你可是亲眼所见,那么请问我们该怎么把人抓回去呢?”
蔡镇长:“你肯定是派人从另外一个门进去的,府里的守卫都被你们打昏过去了。”
魔武宗主:“证据呢?”
蔡镇长:“……”
魔武宗主:“蔡镇长,我劝你一句,不要污蔑好人,否则,我魔武宗虽是小门小派,也要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我相信法师联盟也不会允许你这般行径的。”
蔡镇长面色微变,魔武宗主此话可以说是直戳他的肺管子,对方用自家儿子的性命做要挟,以至于关于连环凶杀案的后续调查进展,自已尚未上报给法师联盟,要是之后被问起责来……
魔武宗主见他欲言又止,试探性地问道:“蔡镇长若是有什么难处的话,不妨坦言相告,或许在下能帮上点忙。”
蔡镇长眼神闪烁,挣扎了片刻,无奈叹息一声,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魔武宗主听完他的解释后,拍着他的肩膀,颔首道:“您的苦衷我明白了,您放心,我绝对会让她当众承认自已的罪行并治好令郎,您只管将此事上报给法师联盟,其余的交给我。”
蔡镇长闻言,双目放光,“是真的吗?”
魔武宗主重重点头,“绝无半句虚言。”
这之后,两天过去了。
曾小双发现自已已经习惯刘师兄不请自来了。
看着将脑袋搁在桌子上,一脸沮丧的刘冰,曾小双发来善意的问候:“刘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冰长叹一声,“都怪师妹,整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曾小双:“怎么说?”
刘冰:“你知道我师父在蔡镇长面前夸下海口,要让那俩人主动承认罪行吧?”
曾小双:“知道啊,所以呢?”
刘冰向后靠在椅子上,扬首叹息道:“这都两天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仍没有证据可以给魏冬苹定罪。”
曾小双:“不是有人证了吗?”
刘冰:“问题是,汪洁醒来后,一口咬定她的魔功是自学的,没有人教她,也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她。”
曾小双:“也就是说,只要汪洁不松口,你们就奈何不了魏冬苹。”
刘冰点点头,“是的,蔡镇长已经上报给法师联盟了,听师父说法师联盟派的人明天就要来了。”
曾小双无奈摇头,还不如自已偷偷去把这俩人全杀了呢,那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嘛,都怪林傻子。
曾小双:“所以这跟唐师姐又有什么关系?”
刘冰:“因为师妹自告奋勇说由她亲自来审讯汪洁,结果这都两天了,毫无进展。”
曾小双坐在椅子上二郎腿,饶有兴致地问道:“她怎么审讯的?”
刘冰:“就是找她聊聊天,然后一直不给她东西吃。”
曾小双:“……就这啊?”
刘冰疑惑地眨了眨眼,“难道还不够狠吗?”
曾小双:“这跟狠沾边吗?”
刘冰当即面露苦恼,“我也尝试给她提点建议,但是这方面我真的没什么经验,曾师弟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算不上,姑且一试就知道。”曾小双说着,缓缓起身,抖了下衣袖,“阿翼,我们走!”
林翼:“好嘞。”
刘冰:“耶?你什么时候在的?”
去了第一峰曾小双才知道,唐师姐甚至只是把汪洁安排在了柴房里,而非地牢。
三人来到第一峰峰顶的时候,正巧唐语一脸失落地从柴房里走出来。
这里跟第十二峰峰顶一样,周遭布有结界,可谓冬暖夏凉,至少对曾小双来说,住在柴房属实算不上是什么惩罚。
他前世在死灵渊下待了那么长时间,那才是真的煎熬。
曾小双:“唐师姐,我没猜错的话,她还是不愿意松口,对吧?”
唐语叹息道:“我试过威胁她,也试过安抚她,可她偏偏软硬都不吃。”
曾小双:“因为你缺少一个重要步骤。”
唐语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重要的步骤?”
曾小双:“爱的感化。”
唐语:“啊?”
曾小双同志煞有其事地说道:“对付这种软硬都不吃的,我们就需要用爱去感化她,让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已的行为是错误的。”
“事不宜迟,二位在此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来。”
说完,曾小双跟林翼径自迈步朝柴房走去。
刘冰:“我能问问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做吗?”
曾小双回首一笑,“也没啥,请她吃几个火龙果,带她做几套心肺复苏。”
刘冰跟唐语同款懵逼神情,疑惑地歪了下脑袋,“火龙果?心肺复苏?”
随着柴房的大门开启又关闭,门内很快传来惨叫,但很快就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又传出了惨叫声,然后又没了声响。
如此反复七八遍后,林翼同志的声音率先传出,“好像不管用。”
曾小双:“不管用?放风筝!”
林翼:“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