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很想拒绝,但想了想每个月五百万的零花钱就忍了。
她离开办公室之前,贺京州的视线一直落在电脑上,像是不好意思地和林夕对视一样。
“工作太难的话,可以交给别人。”
换做以往,林夕听到这话肯定百分百认为贺京州在阴阳怪气她。
但这次,林夕听出了几分帝王宠妻的昏庸意味。
她怀疑自已的耳朵出问题了。
不过是不小心和贺京州睡了一小觉而已,怎么还产生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了呢。
中午休息的空档,林夕在餐厅吃饭,周围的同事都过来八卦。
“夕姐,怎么就悄无声的结婚了啊!”
“你那个大学男朋友吗?”
“我记得叫关什么来着!这小子真是高攀了!”
“贺氏第一美女!名花有主了!”
“夕姐一直有个秘密没机会告诉你,但现在说好像又不太合适!”
此言一出,众人起哄,“你小子不会是暗恋夕姐吧!”
“什么啊!”那人不好意思的笑,“我一直磕夕姐和贺总,如今官配be了!!!”
话音落,起哄的声音更大了,还有附和声,“这也是我磕的CP!”
“我磕生磕死!”
林夕饭都吃不下了,脑子被他们吵得嗡嗡的。
姗姗来迟的许成也加入了八卦阵营,“林秘书,你这速度可以啊!闪婚!”
林夕谦虚一笑,“谬赞谬赞。”
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啊。
全拜贺总所赐。
—
下午,贺京州问许成大家在员工餐厅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许成一时间愣住了。
大老板不像是爱八卦的人,今天怎么接地气了?
许成笑:“贺总,没什么,大家都在聊林秘书闪婚的事。”
贺京州眸底闪过一丝愉悦之色。
林夕啊林夕,说好的隐婚,而如今迫不及待地向别人分享结婚的消息。
真是嘴硬。
贺京州一阵暗爽,“林秘书条件这么好,她先生肯定差不了。”
许成发现贺总今天的话有点过于多了。
这也太不贺总,忒八卦了。
“就是林秘书一直在谈的那个大学时期男友,各方面条件,感觉配林秘书,还是有点欠妥。”
这是许成的个人看法。
关复,他见过一两面,接触过几次。
和林夕谈恋爱已然是高攀,更不要说是结婚了。
根本配不上。
贺京州眉眼瞬间凉了下去,脸色阴沉着,嗓音冷硬,“把林夕叫上来。”
他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野男人!
竟然在外人面前默认自已的丈夫是爱吃软饭的小白脸!
好好一姑娘,可惜了,眼瞎。
许成发现贺总平时挺情绪稳定一男人,一碰上林秘书,就像是来了大姨夫一样,爱发神经病。
有时候,他还挺心疼林秘书的。
许成贴心提醒,“贺总心情不太好,你见机行事。”
林夕乖乖点头,内心却泛起狐疑。
心情不好?
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真像是大爷一样,阴晴不定的,怕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林夕敲门进了总裁办,乖巧地站在贺京州面前,“贺总,您叫我。”
贺京州像是没听到这话一般,继续忙自已的工作。
他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像是古井寒潭。
林夕平时爱怼贺京州,不惯着他这大少爷脾气,但看到他冷脸,内心还是有几分怯的。
她杵在那儿半晌,贺京州眼皮懒痞地抬了下,声线冰冷,“这个时候,你倒是听话。”
许成带话过去不到三分钟,就上来了。
他想拍个婚纱照的要求被无情拒绝,连见家长的步骤都省了。
看来林秘书是真得眼里是认钱。
他贺京州连个屁都不算。
林夕听出来他话音里阴阳的意思,心里骂他矫情小公主,脸上还要堆笑贴心询问,“贺总,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真TM地把自已当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了。
真是去你大爷的。
林夕自已都没听出来自已话语里带着点茶味。
贺京州是鉴茶第一小能手,听到林夕这样说话,心情莫名大好了许多。
——她都肯伪装绿茶了,除了爱还能是什么。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绝对不能被这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女人随便拿捏住。
贺京州眸底出奇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林秘书结个婚都是百忙之中抽空,能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
林夕眼波微动。
总裁大人不愧是总裁大人,人脉与耳目遍布全公司。
贺京州这人就是娇贵的小公主,得哄着才行。
林夕大胆地走到贺京州旁边,慵懒恣意地靠着他的办公桌,身子微微的曲着,曼妙的线条更加明显。
林夕不仅长相张扬美艳,身材还特别辣,令人非常斯哈。
贺京州眸光一片晦暗。
林夕的腰以下的部位微微地靠在他的桌沿,包臀裙下是笔直修长的腿。
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在贺京州的肩上,“州州,你醋了?”
她也不是故意把自已的丈夫说成关复的。
林夕的小皮鞋勾了下贺京州那做工精致的牛津皮鞋,“州州,他们提到了关复,我就是顺杆爬。”
贺京州躲过了林夕小皮鞋的勾引,“林秘书会得技能挺多。”
“——”
林夕穷追不舍,轻轻擦过他的脚踝,“我担心你的身份暴露,会影响在他们心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贺京州的脚腕是一阵冰冷与炽热交缠。
面对林夕这种毫无技巧甚至十分拙劣的糖衣炮弹,贺京州表面上无波无澜的,实际上内心在疯狂暗爽。
他发现在他自已真得很没出息
明明刚才还在生气得要命,对方三两句甜言蜜语,随便一哄,他就没事了。
见贺京州还冷着脸,林夕微微俯身,靠近他,笑得娇媚,“州州,那我亲亲你?”
她俯身的动作对于贺京州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膝盖处的包臀裙衣料上移了几分,明明没有露出太多,而贺京州仿佛看到了她的绝对领域。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令他本人不耻的想法。
*她。
贺京州头一偏,喉结暗暗地滚了下,嗓音暗含几分沙哑,“林夕,你想得美。”
这个女人不仅图他的钱,还贪图他的美色。
真是诡计多端。
林夕目光黏在贺公主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口直体嫌。
她装作天真无害地反问,“州州,你难道不想吗?”
贺京州心里其实想得要命。
但他就死装,就死不承认。
贺京州不着痕迹地别开眼,“少在我面前晃。”
尤其是穿着这身时。
林夕就喜欢逗公主玩,就喜欢看公主这副玩不起的样子。
她弯唇笑得灿烂,“贺总这是避嫌了?”
贺京州虽然已经被哄得没事了,但他不能这么不值钱。
“林夕,今天这事没完。”
林夕媚眼如丝,“那贺总晚上回家惩罚我?”
她就是喜欢口嗨。
尤其是在公主面前。
贺京州瞬间心脏狂跳。
这个女人!
谁允许她说话这么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