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才不信男人的鬼话呢。
“贺京州,你别这么没出息,你给我三分之一的财产也行,不用昧着良心说我是你的白月光。”
余家大小姐的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结果可是死去的白月光。
贺京州这么说,不是变相咒她呢!
这也太晦气了!
贺京州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不过还好他当初给自已留了一手。
贺京州拿过林夕身旁的兔子玩偶,“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偏偏给你这兔子吗?”
事件过去的太久了,时间太长了,林夕也记不清具体缘由了。
她只记得贺京州当时生了很大的气。
因为她把这兔子随手塞给了云灵。
林夕非常诚实地摇头,“忘了。”
“……”
贺京州哭笑不得,他将兔子玩偶翻了个面,毛茸茸的玩偶背面有一条隐蔽的拉链。
他对林夕说,“你来拉开。”
林夕觉得这人很莫名其妙,“你别转移话题,该给我的三分一财产一分也不能少!”
狗男人装神弄鬼地在做什么啊。
林夕虽然不理解贺京州的脑回路,但还是照做了。
“拉开了,能签离婚协议书给我钱了吗?”
贺京州继续说道,“里面有东西。”
林夕对贺京州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一个黑心棉玩偶,里面肯定都是黑心棉啊!贺京州你再唧唧歪歪,我就要揪你**了!”
话音落,两个人之间安静了三秒。
林夕满嘴跑火车成了习惯,在这种有点严肃的场合脱口而出不着边际的话令人忍俊不禁。
她尴尬得有点想要满地找洞钻。
尴尬的人总是忙忙碌碌的,林夕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兔子玩偶里面掏啊掏。
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张卡。
林夕定睛一眼——
银行卡!!
此情此情,她觉得应该有个BGM:来财来财——
钱是林夕暂时的止痛药,她满心欢喜地看向贺京州,“这个可以归我了,里面多少钱,密码多少?”
贺京州看向林夕的眼眸永远是那么温柔,“夕夕,这都不重要。”
林夕看向贺京州的眼神异常坚定,“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贺京州唇边漾着无奈的笑,从一堆棉花里掏出来十年前十五岁版本的贺京州写给林夕的告白信。
“我们的孩子建军虽然不贵,才一万多,但他绝对不是黑心棉。”
林夕把震惊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什么?什么叫建军才一万多??!”
贺京州:“我给你买更贵的。”
林夕连忙婉拒,“你可省省吧。”
一万多买个破兔子,咋就这么爱当冤大头呢!
贺京州将叠成一个心形的告白信递给林夕。
林夕疑惑,“什么玩意儿啊?”
贺京州别扭的神情浮现几分娇羞,“……告白信。”
林夕:“……?”
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给现任老婆看写给白月光的告白信??!
怎么个事呀!妄想让她为贺京州死心塌地的真心实意感动啊??!
笑死!心里忘不了白月光!**在她手里y得发烫!
装什么纯情呢??!
又不是男明星,立什么纯情人设呢!
林夕将告白信嫌弃地扔给贺京州,“谁要看你这破玩意儿!”
闲得没事干就去哭坟!别在她面前赛脸!都是成年人了!玩什么尬的呢!
贺京州颇有几分欲哭无泪的意味,“这是写给你的。”
林夕挑眉。
本以为贺京州和外面那些满嘴谎话的男人不一样,这么看来,她还真是高看他了。
这狗东西说起谎话来也是一本正经,言之凿凿,诚诚恳恳的。
林夕咬牙切齿地将那恶心人的告白信拆开,“贺京州!这封信如果不是写给我的,你就完了!你以后就不是贺公主了!我让你当贺公公!!”
林夕拆得有点暴力,贺京州挺心疼的,“你轻点拆,我通宵写的,写了一垃圾桶的废纸。”
林夕刚想骂贺京州,到嘴话就这么止住了——
林夕(涂黑
另起一行——
夕夕(划掉
另起一行——
龙飞凤舞的字迹,带着点张扬恣意的情况气。
这字迹就算是化成灰,林夕都认的。
是贺京州的字。
她一直很喜欢贺京州的字迹,充满着自由的大气,甚至还偷过贺京州的作业来临摹。
林夕手指微微颤抖,紧张得不敢呼吸,她整颗心都要悬起来了。
那个……,你可能想不到,我喜欢你,不是那种小孩儿的喜欢,我已经成年了,是男人的喜欢,是那种我把你娶回家的喜欢。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信,甚至看到这里还会嘲笑我装。
看到这里忍不住笑的林夕:“……”
林夕抬眸瞪了眼看向自已的贺京州,贺京州一言不发,只是搂着林夕搂得更紧了。
为了表示诚意,我把我的银行卡给你,密码是456941(九键45694能打出来你的名字,1是因为你说过你最喜欢当第一了)
如果你还不信,那我就要告诉你一件事了。
其实你高中每次都考年级第一,那是因为我让着你了。
我找你给我补习,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你的学习情况,进而控分,稳居年级第二。
笑不出来的林夕:“……”
林夕惯性抬脚踹贺京州,质问道,“真的假的?”
贺京州心虚地点点头。
林夕这个好胜心瞬间被激起,对着贺京州的大脑门就是两下,“我才不信呢!我告诉你贺京州!我就是霸榜年级第一的王,你永远都是那个被我压制的千年老二!”
虽然这个暧昧的氛围下不太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但这关系到自身的荣耀!
贺京州笑得痞坏,“以前你压制我,现在我压你。”
林夕:“……???”
怎么办,现在一点都没有被告白的喜悦感。
只有想要捶死贺京州的冲动。
林夕看着这稍稍泛黄的纸张,开始对贺京州的告白信评头论足,“你很没有诚意啊,乱涂乱画的。”
提起这个,贺京州眸底闪过一丝窘迫。
当时他写告白信的时候,手特没出息地一直在抖,并且是抖个不停,而且写出来的文字丝毫没有逻辑感,语无伦次。
他写了一垃圾桶的废稿,最后慌乱之中竟然把废稿叠成小心心塞进了玩偶里。
贺京州将原委说给林夕听,林夕无情嘲笑,“原来公主殿下暗恋人也会紧张啊。”
林夕没想到贺京州告白的方式这么老土。
哪怕贺京州幼稚地在QQ上告白 林夕也不会觉得贺京州这是老年人告白方式。
长嘴就要大胆说啊!
敢恋不敢说??
林夕想,不应该呀。
天底下的人都会怂,唯有贺京州不会。
贺京州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林夕晃了晃贺京州的告白信,问他,“这是程青策给你支的招?”
贺京州摇头,“他一直撺掇我,让我直接对你说,但那个时候根本不喜欢我,我贸然说这个,你估计会离我远远的。”
“……”
这话是实话,林夕真没法反驳。
贺京州勾着她的手,“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