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这才明白过来,所谓的量三围不过是贺京州戏耍她的手段。
待设计师走后,林夕将选好的内裤都一股脑地砸向了贺京州,“你就是故意使唤我!”
贺京州笑得特混蛋,“我只是单纯地想让你多多了解我。”
见他这个样子,林夕真得很想给他一拳。
一个母胎单身,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花招。
林夕白了他一眼,“有点阴招全用在我身上了。”
贺京州脸皮厚的异常,“这是勾引你的小花招。”
“……?”
听这语气,您老儿好像还挺自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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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京州最近总喜欢闻林夕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像是林夕身上的小挂件,跟在林夕后面,简直如影随形。
林夕没好气地看向他,“你有点粘牙了。”
好黏人啊!
贺京州该不会是想狠狠勾引她,然后再狠狠抛弃她吧!
死小子,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林夕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件事,老宅那边就出事了。
贺邵渊和周菁曼要闹离婚了。
准确来说是周菁曼单方面闹离婚。
林夕记得高中那会儿,她顶着贺家资助人的头衔住进贺家,经常看周菁曼和贺邵渊三天两头地爆发离婚大战。
无论周菁曼怎么闹,贺邵渊都是一副好脾气地哄着,即便是被扇了两巴掌,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看向周菁曼的眼神总是格外温柔体贴。
林夕那时候还不懂爱情,只是觉得周菁曼很幸福,有一个毫无下限包容她的丈夫。
后来她才知道,拥有所谓好丈夫的代价是一辈子被困在他身边。
贺京州本来不想管的,但贺饮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难掩心疼。
林夕看出来他是心疼妹妹的,便主动拉着贺京州去了老宅。
到老宅时,周菁曼正在砸客厅里的东西,而贺邵渊则紧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周菁曼的鞋子,满眼紧张和担忧,生怕地上的碎瓷片划破周菁曼的脚。
“你的财产,我一分都不要!我只要离婚证!”
贺邵渊趁周菁曼说话的间隙半跪在她脚边,想为她穿上鞋子。
见他这副不徐不疾的样子,周菁曼没得由来蹭蹭冒火,她没好气地踹了贺邵渊一脚,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砸向地上。
溅起的碎瓷片划破了贺邵渊的额角,刺眼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贺饮月吓了一跳,林夕连忙抱住了惊吓中的妹妹,贺京州喊了家庭医生来给贺邵渊包扎。
贺邵渊自已都快破相了,仍旧执着地让家庭医生先检查周菁曼身上有没有受伤。
周菁曼眼底是闪过一阵错愕的,她看向贺邵渊时的眼神也掺杂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愧疚,但转瞬即逝。
她说出的话仍旧是刺骨的冰寒。
对贺邵渊恶语相向似乎已经刻入周菁曼骨髓里了。
成为了她的习惯。
林夕这个旁观者,默默看着这场闹剧。
贺邵渊爱周菁曼,胜过一切。
可似乎又不那么爱,他执意拆散周菁曼和初恋,固执用孩子拴住周菁曼。
周菁曼这些年来受到的爱与痛,似乎都与贺邵渊有关。
这是一段畸形而又病态的爱情。
争吵与恶语相向是这场病态畸恋的养料。
贺饮月的眼睛都哭红,像只小兔子似的,林夕轻拍着妹宝哭得颤抖的背,一直温声安抚她。
小的时候,爸妈吵架,姐姐也是这么安慰林夕的。
贺饮月哭丧着脸对贺京州,“哥,爸妈真得会离婚吗?”
对于小孩子来说,爸妈离婚是天大的事情。
以前周菁曼和贺邵渊吵架都会特地避着贺饮月,但这次没有收住怒火,直接原地爆发了,着实是把贺饮月吓到了。
贺京州面色出奇得平静,“不会。”
他是贺邵渊的亲儿子,深知贺邵渊是绝对不会对爱人放手的。
他们骨子里对深爱之人都是偏执占有,且不择手段的。
大哥的话对于贺饮月来说总有一种安抚剂的魔力,贺饮月的胆战心惊平息了不少。
她自顾自地对林夕说,“妈妈只是在珠宝晚宴上和一个男明星多说了会儿话,互加了好友,私下底吃了几次饭,约着去酒吧跳过几次舞而已,爸爸就吃醋了。”
闻言,林夕忍俊不禁。
不愧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林夕不想让小妹宝过多为此事伤怀,转移话题,“那男明星很帅吗?”
一旁的贺京州闻言,微微蹙眉。
那妖艳贱男明星帅不帅很重要吗!
贺饮月这孩子贼拉实诚,连连点头,“很帅很帅,不怪妈妈会喜欢。”
说着,她拿出来手机就要给林夕看。
贺京州眼疾手快将手机夺了过去,泛着凛然的眸光看向林夕,“讨论正事。”
林夕不语,只是一味地盯着贺京州看。
贺京州妻管严属性爆发,不情不愿地将手机递过去,他率先瞄了一眼,尖酸刻薄地给出评价,“尖嘴猴腮,一看就是捞男。”
林夕和贺京州都看出这个所谓得到周菁曼青睐的男明星长得有几分神似周菁曼的初恋。
这真不怪贺邵渊吃醋。
周菁曼的初恋是贺邵渊心中拔不掉的刺。
比白月光更可怕的是死了的白月光。
周菁曼的白月光初恋死在了他们最相爱的那一年。
楼下周菁曼还在和贺邵渊争吵。
“不就是看上一个小明星吗!我不信你面对漂亮的女孩子不会心动!”
“我贺邵渊这辈子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既然你受不了我这样,那就离婚!”
“哼,和我离了,你想去找谁!那个神似宋容肃的贱人吗!”
“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曼曼,我告诉你,你死了都是要和我葬在一起的!我们这对怨偶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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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看贺公主父母爱情的吗?番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