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州眼眶,“夕夕,我心疼你。”
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林夕还以为自已耳朵出问题了,她好像是听到了贺京州的哭腔。
林夕平时钝感力,大大咧咧地不去在乎外界对她的评判,一旦到了这种特殊的时期,她所有的敏锐都像是活了过来。
她的心脏像是泡在盐水里一般委屈。
关复对她外貌的评头论足、刻板印象,更是每一个男人对她的看法。
她进入职场,遇到的所有男性合作伙伴都只是停留在她的外貌上,以至于忽略了她过硬的实力。
明明她不比许成差的,可是成哥的事业发展却比她要顺风顺水多了。
就因为她长得像是花瓶精吗?
有了贺京州的安慰以及耐心的倾听和无条件的偏袒与心疼。
林夕好受多了。
晚上她躺在贺京州怀里,说了很多很多她受到的不公与偏见。
垃圾情绪倒出来了,就不会再一次又一次地中伤她了。
可林夕没想到,她说话豁然开朗了,贺京州反倒是成了半夜的林黛玉,眼眶红着,鼻子酸涩难忍。
林夕:“……?”
不是哥们儿——!!
咱俩到底谁安慰谁啊!
林夕连忙抽了两节抽纸递给他。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林夕现在很想乐,但她又不敢。
贺京州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咧着大嘴笑,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但林夕又忍不住,笑意盈盈地歪着头去看贺京州,嗓音混着几分逗趣的意味,“公主殿下,别哭了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她也是好起来了,竟然有幸看到贺京州掉金豆子。
贺京州别开脸,躲开林夕的视线,不想让他看到自已这副脆弱流泪的样子。
他嗓音尽管十分克制,但还是带着一丝丝的哭腔,“以后受了委屈跟我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付出代价!”
贺京州一想到林夕受了那么多委屈,每次生理期都会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稀巴事,自已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掉眼泪,他就又忍不住心疼想哭了。
他突然抱住了林夕,将人抱得特别特别紧,林夕一脸懵,手无处安放。
林夕发现,贺京州简直就是霸总本总。
不仅说话霸气,动作也霸气,说抱就抱。
而且比市面上那些霸总还要有人情味,知道心疼女人。
半晌,林夕发现贺京州抱着自已又掉眼泪了。
林夕贴心提醒,“宝宝,抽纸在你手边。”
她这睡衣挺贵的。
林夕像是哄小孩儿一样,轻轻地拍着贺京州的背,“你好娇啊,贺公主。”
不像娇娇公主的霸总不是好男人!
贺公主擦着金豆豆,性感的嗓音染着破碎且淡淡的哭腔,央求道,“你,你能把我的好友加回来吗?”
听到这句话,林夕整个人破功了,噗嗤一笑。
林夕啊!你可真是罪大恶极!
一个男人为你哭得如此歇斯底里!还不忘求着你加回来他!
卑微乞怜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啊!
贺京州现在在林夕眼里简直是帅到爆炸!
林夕拿出来手机,当着贺京州的面,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贺京州眼眶红着,“备注也要改。”
林夕尴尬了一瞬,连忙道,“改改改!”
然后改成了冷艳霸总。
贺京州皱眉,“一点感情都没有。”
冷冰冰的备注,冷冰冰的林夕。
他真得好可怜。
林夕意识到贺京州有点恃宠而骄的趋势了,她没有继续惯着贺京州,顺着他的意愿再去改备注。
而是理不直气也壮地质问,“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她猜应该是【林夕(财迷心窍版)】
贺京州将手机递给他,“你自已看。”
林夕看完后,认为自已真是太多嘴了!
嘴怎么能这么贱呢!!非要问这一嘴!!
现在好了吧,贺京州不仅将她置顶了,备注还是【老婆宝宝】
林夕看着这肉麻的备注,忍不住调侃,“你这是去哪偷师学艺了,整这么油腻腻,是不是程青策教你的!!”
贺京州见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嗓音透着凉意,“已婚男人的自我修养罢了,你懂什么!”
傲娇劲儿十足。
林夕:“……?”
哦,多嘴了!
她今天这嘴真是贱得没边!
…
贺京州从林夕背后抱着他,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似乎比暖宝宝还管用。
林夕忽而想到大学时,室友调侃,如果生理期有个热乎乎的男人暖被窝就好了。
现在给林夕暖被窝的男人,不仅长得帅,还特有钱,会掉眼泪让她兴奋。
林夕感觉自已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越想越美滋滋的,林夕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清脆悦耳的笑声,透露着轻盈愉悦。
贺京州蹭了下她,“笑什么呢?”
林夕干巴巴地说了句,“没什么。”
贺京州亲吻着林夕的脖颈,一言不发地逗弄着。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林夕连连求饶。
而后大脑飞速旋转。
男人暖被窝这件事多少有点让人难以启齿。
林夕思考了三秒,“现在我的经期特别准,网上说有x生活了,就会变得很准。”
这话说出口,林夕发现也挺难以启齿的。
总之还不如装死装哑巴。
林夕说完就开始往被子里钻,“睡觉睡觉!谁再说话就是小狗!”
贺京州才不听她的话,故意在林夕耳边恶劣地吹热气,“夕夕,那你要感谢我。”
林夕:“……?”
你别这么往自已脸上贴金好吗!!
林夕耳朵红透了,她就不该和这人扯皮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她心脏咚咚直跳,该不会是给这人弄出反应了吧??
林夕瓮声瓮气地,“你自已去卫生间解决。”
“……”
贺京州沉默了三秒,嗓音低沉,“我没那么禽兽,等生理期过了,有老婆宝宝帮我。”
林夕:“……?”
贺京州像大狗狗一样,蹭着林夕的脖颈,温热的手掌在林夕小腹处着,“不用太感动。”
林夕:“……??”
我他大爸的谢谢你!!
被褥之下,林夕踹了他一脚。
贺京州嗓音轻缓,混着几分笑意,“夕夕,我是为了你着想,毕竟那个时候,你应该很想……”
林夕:“……??!”
她直接肘击贺京州,咬牙切齿且恶狠狠地道,“你!给我!闭嘴!”
—
第二天起床,林夕非常震惊贺京州的眼睛竟然肿了。
她用鸡蛋给他消肿,但效果几乎为零。
他坐着,林夕站在他面前,靠得非常近,看着他的眼睛,嗓音里带着点自已都没有察觉到的担心,“怎么就肿成这个样子了啊。”
林夕甚至还像哄小孩儿一样,给他吹气。
“疼不疼啊?”
肿老高了。
像是被蜜蜂蛰过一样。
贺京州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你别吹。”
林夕一懵,“啊?”
贺京州有点难为情,:“不疼的,昨晚哭的原因……”
林夕又一懵:“啊??”
原来晚上哭,第二天眼睛会肿成这个样子啊!
林夕毫不吝啬地夸赞,“州州,你这哭得也太投入了吧!”
贺京州:“……”
他一想到林夕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遭受了那么多的不公,他就忍不住心软软,鼻酸酸,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样。
林夕拿着自已的粉扑,想办法给贺京州遮一遮肿成核桃的眼。
“州州,你还挺铁血柔情呢。”她靠得极其近,贺京州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吻上来了。
贺京州的眼神不自觉地垂着,落在林夕的唇上,喉结暗暗滚动。
“我这样很丑吗?”
林夕钢铁发言,“不太好看。”
贺京州:“……”
贺京州这卡姿兰大眼睛已经无法拯救了,林夕放弃治疗了。
“州州,为了你英明圣武形象,今天能不能放假一天?”
贺京州:“不能。”
林夕开始化学攻击,“可你这样真得很丑,丑得我无法直视,我真得都不想和你一起出门,我嫌弃丢人。”
她这话说得挺违心的。
贺京州这张脸简直是女娲炫技作品,各方面都是。
林夕上学那会儿,学累了,就喜欢偷摸盯着贺京州这张漂亮脸看,充充电。
贺京州才不信林夕的鬼话呢,“你有多么喜欢我这张脸,我最清楚。”
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