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才不会是白白让人占便宜的,既然贺京州忍不住,那她也假装忍不住好了。
“啪——”
林夕趁贺京州不注意的时候,没忍住,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贺京州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恒温了。
林夕手指蜷缩着,忍不住,感知着刚才的手感。
好Q弹!
贺京州私底下绝对有在努力练屁股!
贺京州心底翻涌着丝丝暗流,热涌上来,宛若藤蔓缠绕,喉结暗暗滚动,整个人像是湿漉漉小狗,扑到林夕怀里,嗓音哑得一塌糊涂,“你这样做,我只会爽。”
“……”
有一种扇了他一巴掌,他突然舔了上来的奇怪感觉。
林夕哑然,就这么被他抱着,像是被狗蹭来蹭去一样,脖颈处传来一阵痒。
半晌,她忍不住提醒,“没那个了,你克制下。”
回应她的是,“我洗床单。”
“……”
最后床单也没洗,而是换了套新的。
林夕看向贺京州的眼神别有深意,极其复杂。
这人的癖好真得很……怪!
贺京州慢条斯理地系着衣服扣子,眸底出奇的平静,“晚上去老宅吃饭。”
闻言,林夕身子控制不住地一晃,贺京州连忙揽住她的腰,原本松垮的睡衣非常有眼力见地在这个时候敞开了。
漂亮的风景尽在眼前。
贺京州装着正人君子的模样,矜贵而又优雅地为林夕系上扣子。
系到最上面第二颗扣子时,指腹不经意间轻轻滑过,一阵温凉,惹得林夕忍不住战栗。
她慌忙地别开视线,“能、能能不去吗?”
林夕总觉得见了家长,这件事的性质就很不一样了。
贺京州垂眸,“可以摸吗?”
他忍不住想动手。
所以礼貌地询问。
林夕视线落在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骨节分明,泛着冷白,好似漂亮的工艺品。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要隔着衣服哦。”
贺京州大掌温凉,回应着林夕刚才的问题,“不能。”
“……”
早知道她也拒绝贺京州了。
真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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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夕好奇地问,“你弟在家吗?”
贺京州摸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猛得攥紧,“你找他有事?”
林夕:“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一想到贺新临高考结束后,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对她狂告白,林夕就想笑。
贺京州:“不就是表白了吗,还不好意思见他啊?”
他就从来没见过林夕对他娇羞成这个样子。
除了在床上。
林夕扶额苦笑,“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担忧他对我旧情难忘。”
贺新临那中二病,她还挺怕这小子认准了一生一双人,有着一辈子只喜欢这一个的初恋情结。
贺京州假装不知道,并且故意抹黑贺新临,“他对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你放心。”
林夕祈祷,“但愿如此。”
见家长之前,林夕还是挺紧张的,生怕给贺京州丢人。
不过贺母周菁曼一向很喜欢她,亲昵的态度反而让她逐渐放松了下来。
周菁曼喜欢任何一个人,除了贺京州和贺父。
林夕曾经一度认为贺母和贺父的感情畸形得好似古早霸总小说。
这顿饭进行得还算是顺利,除了贺父催生外。
贺邵渊很明显不满意林夕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儿媳妇,像个恶婆婆一般,“既然结婚了,那就要个孩子,贺家还是靠你传宗接代的。”
贺京州眸光一凛,“我和夕夕不着急,阿临也到年纪了,该给他介绍女朋友了。”
贺新临不乐意了,“哥,我有喜欢的人,你不用为我操心。”
贺京州视线冷到了极致,“不该喜欢的人别喜欢,你也不小了,应该懂这个道理。”
兄弟俩鲜少有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贺母将筷子一撂,“吵什么吵!管好自已!”
周菁曼一发火,桌上没一个人敢说话。
贺邵渊还想狡辩两句,被周菁曼瞪了回去,“人家小两口愿意生就生,你别瞎操心。”
周菁曼之所以生了三个孩子,全然是因为喜欢小孩子。
生不生孩子的权利在于女方,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为女方做决定。
周菁曼清楚地知道贺京州与贺新临都对林夕有意思。
她偏袒小儿子,曾经有意撮合,却发现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便不了了之了。
她还真没想到贺京州还真是深情种,竟然不惜一切代价娶了林夕。
贺京州最是会谋算的,竟然放着京圈千金不要,娶林夕。
饭后,周菁曼在去琴房的路上碰到了贺京州,她对贺京州娶林夕的用意有所怀疑。
“阿州,你没必要为了激怒阿临,娶林夕。”
贺新临喜欢林夕不是什么秘密。
这傻小子藏不住事,将林夕奉为了自已的白月光。
贺京州对周菁曼永远都是一副寡淡冷漠的表情,眼神没有一丝情感,仿佛如同空洞。
“您的小儿子还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
这个儿子虽然不和自已亲,但周菁曼还是相信他的为人。
对他这句话深信不疑。
周菁曼轻笑,“你和贺邵渊不仅长得像,性格也像,可真是个深情种。”
贺京州眸底无波无澜的,平静得仿佛是古井深潭。
他和贺邵渊像,又不像。
他不会像父亲那般,轻易地让母亲与初恋生下儿子。
只要有他在,关复就再无任何机会靠近林夕。
贺新临亦是如此。
这时,贺饮月慌慌张张地跑向后花园,贺京州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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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临,你冷静一下,你先放开我。”林夕现在觉得自已像是碰到大清巨人的瑛贵人,面对贺新临的拉拉扯扯,林夕眼底流露本能的抗拒,“我真不喜欢你啊,我不是欲擒故纵,我是你嫂子啊。”
林夕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家子的豪门狗血故事,她终于也是插了进去。
——弟弟放开我!我是你嫂子!
贺新临是真得喜欢林夕喜欢得不得了,眼眶红着,“夕夕,你怎么能不喜欢我呢?你高中时自已都忙不过来,还帮我辅导功课 我哥嫌弃我笨,只有你夸我学得快。”
“……”
辅导贺新临全然是因为这小少爷人傻钱多。
夸他是因为小少爷爱听啊!
林夕当然不能把自已这些有点不太厚道的想法说出来。
“那是因为你是州州的弟弟呀,我从高中起就喜欢你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夕继续往下编,“对,我暗恋你哥,我暗恋你哥很多年了。”
她在贺家生活了三年,知道这个傻弟弟对贺京州这个哥哥有着绝对的臣服。
但,在爱情面前,兄弟情不值一提。
贺新临听到林夕说喜欢贺京州,所有的情绪都失控了。
“夕夕,我比我哥年轻,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他情绪激动地想要搂住林夕,林夕被逼到了角落里,避无可避,就在林夕感觉自已会和瑛贵人的下场一样时,贺新临被一记重重的拳头揍倒在地。
贺京州身上清浅的檀木香席卷林夕所有的感官,她将惊慌失措的林夕搂在怀里,眼神极为关切,“被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