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切不可思议,但鹿听晚快速整理好心情。
走出病房门口,不小心撞上一个男人的胸膛。
“不好意思。”
鹿听晚下意识道歉。
当她抬起头,看到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愣住了,那是一张令男女都神魂颠倒的脸。
顾祈,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是史上最年轻的国际影帝,自恃高冷矜贵,在所有人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
但她和他们相反,讨厌顾祈。
因为她和顾祈有仇。
多看他一眼,都恨不得把他撕成两半丢到垃圾桶。
但不可否认的是,顾祈在华国甚至全球的娱乐圈都是望其项背的存在。
只是上辈子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和顾祈有交集,这辈子竟然在医院那么早和他相遇。
鹿听晚没有想太多,正收回视线,发现顾祈的目光凝视着她。
想到两人上辈子的恩怨,顾祈整天摆着一张臭脸,鹿听晚对他没什么好态度:“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睛。”鹿听晚冷着声音道。
“……”顾祈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这个反应,随即淡漠地移开视线。
呵。
还是炸毛的小刺猬!
他刚想把手上的药物交到她手上,但是鹿听晚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得飞快。
“小姐……”
顾祈喊了她一声后,她走得更快,脚底都快磨出火星子。
站在原地的顾祈:“……”
“顾祈!”刚打完电话的秦枫走过来,絮絮叨叨地说:“你别追了,我调查过了,刚才那个女的叫鹿听晚,三十八线小明星,黑料满天飞,昨晚是从唐宫跑出来的,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你离她远点。”
“我认识。”
“啊?你认识?”秦枫惊讶,顾祈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小透明,他怎么不知道?
顾祈望着匆忙行走的那道纤瘦背影,直抿薄唇。
“小朋友,你能帮哥哥一个忙吗?”顾祈喊过坐在长椅上的小男孩,给了他一个棒棒糖:“你能帮我把这袋药交给那个小姐姐吗?”
顾祈指了指站鹿听晚的背影。
……
医院门口。
鹿听晚站在门口,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想着自已重生第一天,决定奢侈一把,她来到早餐摊前,闻着肉包子的香气,吸溜着口水:“老板,肉包子多少钱一个。”
老板笑眯眯说道:“三块钱一个,肉包子营养又好吃,姑娘,来几个?”
鹿听晚若有所思点点头:“肉包子确实营养又好吃,给我来一个白馒头吧。”
老板:“……”
老板给她拿了一个白馒头:“一块钱。”
鹿听晚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两个五毛硬币。
老板:“……”
他都八百年没收过硬币了,今天还有现代人带五毛硬币,真是稀奇。
鹿听晚坐在长椅上啃了一口馒头,拿出手机翻看微博。
微博私信里,依旧充斥着无数谩骂。
她滑动屏幕,草草翻看着。
这群网友还没进化,骂人的话术千篇一律,毫无攻击力,一群小菜鸡,看着也太无聊了。
当她翻到最底下的一条评论,手指一顿。
纯情蟑螂火辣辣:【鹿听晚,火葬场打来电话,你妈的骨灰下油锅,溅到别人了。】
骂她倒是无所谓。
但是骂她妈……
可喜可贺……
鹿听晚摸着下巴,默默地把这条评论置顶了,甚至还在下面回复。
老子是鹿听晚:【会说话多说话,蟑螂老师退出文坛,我第一个反对。】
发完后,她继续往下面翻看,凡是诅咒她全家的,她都一一点赞评论转发。
小明只爱40%科学:【鹿听晚,你爸是狗杂种!】
鹿听晚看着这条评论美滋滋的,反手就是一个点赞评论加转发。
老子是鹿听晚:【我那玩意爹真是狗杂种,你怎么知道的?】
屎到淋头还搅便:【鹿听晚,你再不退圈,我诅咒你全家火葬场,你爸妈出门被车撞死。】
老子是鹿听晚:【黑粉人,黑粉魂,黑粉不骂我爹妈都是人下人,不把我全家骂狠点,就是我粉丝。】
鹿听晚黑料缠身,骂他们是鹿听晚粉丝无疑是最恶毒的诅咒。
网上越来越多黑粉加入骂鹿听晚,有点激动过头的黑粉,言语更加恶毒。
我们都是沙币有什么好争的:【你全家死光光,你爹不孕不育,儿孙满堂,你妈刚出门被雷劈死。】
老子是鹿听晚:【就这?国粹呢,国粹呢,国粹不够劲爆,你是行走的五十万吗?】
越开越多网友发现鹿听晚跟以前不一样了。
之前有的网友骂得更难听,但是鹿听晚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在网络上回复黑粉。
其中一个网友在微博下面评论。
夹胸饼干:【鹿听晚,你脑子秀逗了?】
老子是鹿听晚:【与其委屈自已,不如你们把我妈骂死,人生区区三万多天,没你们骂我爹妈,老子生活无滋无味。】
鹿听晚为了让更多人骂她妈妈,直接在发了一条微博。
老子是鹿听晚:【还有谁骂我妈的,要恶毒点,快点放马过来,不骂不是中国人。】
鹿听晚的评论直接冲上热搜
#鹿听晚疯了
#快点过来骂鹿听晚她爹妈,不然就是鹿听晚的粉丝,好歹毒的诅咒!
鹿听晚正看着那些评论看得嗨皮的时候,突然一下小男孩走过来:“姐姐,哥哥给你的药。”
鹿听晚一愣。
哥哥?
是救她的那个人吗?
“那个哥哥在哪里?”当时她中了药,又是在晚上,没有看清救命恩人的脸,是要好好感谢他。
小男孩往回看了看,挠着脑袋:“哥哥刚刚还在门口,怎么突然不见了?”
鹿听晚又问:“他长什么样?”
小男孩想了想,“长得很帅,还会对我笑,是一个很温柔的小哥哥。”
小男孩把药塞到鹿听晚的怀里就走了,鹿听晚拿着手上的药物,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遇到他!
嗡——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经纪人黎恬。
鹿听晚特意将听筒往外拉了拉,才摁下接听键。
尽管如此,凶悍的暴躁声差点刺穿她的耳膜。
“鹿听晚你在网上干什么?疯了吗!被人夺舍了吗!你是傻逼吗!”
鹿听晚啃了一口白馒头,随意说了一句:“不是,现在我是鹿.钮钴禄.听晚。”
经纪人气疯了:“你让看看你脑子装了多少水,老板都亲自打电话来问我你是不是有病,要不要给你挂个精神科。”
鹿听晚眨了眨眼睛:“要带我去看病?先说好的啊,精神病是工伤,公司要报销的,这样吧,你们直接把钱打到我账户上,我自已去医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