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男男女女扭动着身体,释放着自已的情绪。吴启阳坐在角落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空酒瓶,他眼神迷离地看着舞池,嘴里嘟囔着什么。
楚梦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启阳,怎么喝这么多?”
吴启阳抬起头,看清是楚梦轩,咧嘴一笑:“兄弟,你可算来了。我今天倒霉透了,工作上出了点差错,被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说我怎么这么憋屈呢!”
楚梦轩在他旁边坐下,拿起一瓶酒,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呛得他咳嗽了几声:“我也没比你好到哪去,我爸非得逼我相亲,我都快烦死了。”
“相亲?这年头还相什么亲啊,自已找呗!” 吴启阳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已倒了杯酒。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爸根本就不听我解释,还说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你说气不气人?” 楚梦轩越说越激动,又猛灌了几口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喝得有些上头了。楚梦轩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望着舞池里的人群,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菲菲的面容,还有父亲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心里一阵纠结。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女孩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神高傲地扫视着四周,身后的跟班们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样子。
吴启阳瞥了一眼,撇撇嘴说:“看见没,这肯定又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出来寻开心了,咱老百姓可惹不起。”
楚梦轩没心思理会这些,他又拿起一瓶酒,刚要往嘴里倒,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人。那人 “哎哟” 一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楚梦轩:“你瞎啊,会不会喝酒!”
楚梦轩本就心情郁闷,被这么一吼,顿时火冒三丈:“你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人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伴:“你还敢顶嘴?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吴启阳见状,赶紧站起来,挡在楚梦轩面前:“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酒吧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音乐还在继续播放着,但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膜隔开,舞池里的人也都放慢了动作,注视着这边的冲突。
楚梦轩甩开吴启阳的手,醉醺醺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冷笑一声:“哟,还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说着,就伸手要推楚梦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酒吧的保安冲了过来,将双方隔开:“都别闹了!要打架出去打,别在这儿影响生意!”
那人看了看保安,又看了看楚梦轩,哼了一声:“今天算你走运!” 说完,带着同伴们转身离开了。
楚梦轩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喘着粗气,酒也醒了几分。吴启阳坐在旁边,无奈地摇摇头:“兄弟,你这是何苦呢,和这种人置气干嘛。”
楚梦轩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满是懊悔:“我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启阳,我该怎么办啊?”
吴启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想那么多了,喝完这顿酒,回去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有转机了。”
楚梦轩默默地点点头,拿起桌上还没喝完的酒,又灌了一口。
此时的他,心中迷茫不已,一边是父亲的强硬要求,一边是自已对感情的执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只能在这喧嚣的酒吧里,借酒消愁,暂时忘却烦恼。
而另一边,林菲菲在家中等得心急如焚。她时不时地望向窗外,希望能看到楚梦轩回来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深,可楚梦轩却始终不见踪影。
林菲菲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楚梦轩打个电话,又怕打扰到他,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心的担忧与焦虑。
楚梦轩和吴启阳在酒吧里又闷头喝了几杯,酒意愈发上头,脑袋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全是父亲催婚的怒吼和刚刚差点打架的憋屈。
吴启阳见他实在郁闷,便揽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咱换个地儿,去 KTV 吼两嗓子,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喊出来。”
楚梦轩晕乎乎地点点头,两人结了账,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外面的冷风一吹,楚梦轩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吴启阳赶忙扶住他,打趣道:“你这酒量啊,可得练练,还没咋着呢,就走不稳道了。”
两人打了辆车,直奔常去的那家 KTV。一进 KTV 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扑面而来,五彩斑斓的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大堂里人来人往,有成群结队嘻嘻哈哈的年轻人,也有几个西装革履、满脸疲惫却还强撑着应酬的中年人。
吴启阳熟门熟路地带着楚梦轩往包间走,路上还和几个服务员开着玩笑,试图逗楚梦轩开心。可楚梦轩满心愁绪,只是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个笑容。
推开包间门,里面已经有几个吴启阳的朋友在等着了,见他们进来,纷纷起身招呼。桌上摆满了酒水零食,大屏幕上播放着热门的 MV,气氛热烈得很。
吴启阳把楚梦轩按在沙发上,塞给他一个话筒:“来,兄弟,唱两首,把烦心事都抛开。” 说着,自已先点了一首高音飙升的摇滚曲,扯着嗓子吼起来。
楚梦轩靠在沙发上,听着吴启阳鬼哭狼嚎般的歌声,心里却依旧乱糟糟的。
他仰头灌下一杯酒,拿起话筒,随便点了首悲伤的情歌,跟着旋律哼唱起来。他的嗓音本就不错,此刻带着几分醉意和落寞,倒唱出了别样的韵味,包间里的人都安静了一会儿,听他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