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勇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机场项目的事儿搅得他焦头烂额,刚从公司脱身回到出租屋,整个人累得像条死狗,恨不得直接瘫倒在床上。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像炸雷一样在耳边响起。薛仁勇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房东大姐站在那儿,平日里和善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慌失措,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小薛啊,救救姐吧!” 房东大姐一开口,声音带着哭腔,那股绝望劲儿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薛仁勇的心。
薛仁勇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把房东大姐让进屋,扶着她坐到椅子上,急切地问:“大姐,出什么事儿了?您慢慢说。”
房东大姐双手捂住脸,肩膀不停地颤抖,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哽咽着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做生意让人给坑了,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被人扣押起来了,对方说要是不还钱,就…… 就把他怎么样怎么样。” 说着,大姐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薛仁勇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心里暗暗叫苦。他自已这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还背着一身债,哪有什么闲钱去帮大姐解这燃眉之急啊。可看着大姐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
“大姐,您先别哭,咱想想办法。” 薛仁勇一边安慰着大姐,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脑子飞速运转。
房东大姐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巴巴地看着薛仁勇,仿佛他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小薛,姐知道你是个好人,这事儿姐实在没辙了,只能求你帮忙。你人脉广,点子多,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薛仁勇苦笑了一下,他哪有什么人脉广啊,不过是大姐把他看得太高了。但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大姐,您放心,我肯定尽力。您先把详细情况跟我说一说,对方是什么人,扣押在哪儿,咱得把情况摸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
房东大姐忙不迭地点头,擦了把眼泪,开始一五一十地跟薛仁勇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她儿子是做小本生意的,前段时间轻信了一个所谓的 “合作伙伴”,结果货交了,钱没收到,反倒被对方倒打一耙,说欠了他们一大笔货款,直接把人扣下了。
薛仁勇听着,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这什么世道啊,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大姐把儿子救出来,不能让这黑心的家伙得逞。
“大姐,您别太担心,我这就联系人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弱点,咱先礼后兵,要是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过。要是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也不怕,法律可不是吃素的。” 薛仁勇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给房东大姐吃了颗定心丸。
房东大姐感激涕零,拉着薛仁勇的手一个劲儿地道谢,“小薛啊,姐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要是没有你,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薛仁勇拍了拍大姐的手,安慰道:“大姐,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邻里一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您先回家歇着,等我消息,一有进展我就通知您。”
把房东大姐送走后,薛仁勇立刻掏出手机,开始联系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友苏亮,这家伙平日里虽然嘻嘻哈哈的,但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而且消息灵通,说不定能帮上忙。
电话接通,薛仁勇简明扼要地把事儿跟苏亮说了。苏亮一听,在电话那头就炸开了锅,“什么?还有这种事儿!太欺负人了,薛哥,你说吧,咱们怎么干,我听你的!”
薛仁勇心里一暖,有这样的朋友,值了。“苏亮,你帮我打听打听,这扣押人的是什么来头,有没有什么背景,他们经常在哪个地盘活动。咱得知已知彼,才能有胜算。”
“行,薛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办。” 苏亮挂了电话,就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
薛仁勇这边也没闲着,他又联系了几个平日里有过交集的朋友,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儿得到些有用的信息。一时间,屋里电话铃声、微信提示音此起彼伏,薛仁勇忙得不可开交,但他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儿,一定要把这事儿搞定。
没过多久,苏亮的电话打回来了,“薛哥,打听清楚了,扣人那家伙叫王麻子,是个街头混混头目,手底下有一帮小弟,平日里就靠坑蒙拐骗为生。他们经常在城东那块废旧工厂区活动,那儿就是他们的老巢。据说,这王麻子最近手头也紧,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损招来捞钱。”
薛仁勇听完,冷哼一声,“哼,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还敢这么嚣张。苏亮,你做得好,咱们先去城东摸摸底,看看情况。”
苏亮有些犹豫,“薛哥,就咱俩去啊?那地方鱼龙混杂的,是不是得再叫些人,以防万一啊?”
薛仁勇想了想,“人多容易打草惊蛇,咱俩先去探探虚实,要是情况不妙,再叫援兵。你带上家伙,以防万一。”
苏亮点点头,“行,薛哥,我知道了。”
两人约好在城东废旧工厂区附近碰面,薛仁勇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一把防身用的小刀,就出了门。一路上,他心里都在盘算着该怎么跟这王麻子谈判,要是谈崩了,又该如何应对。
来到约定地点,苏亮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看到薛仁勇,递过来一个眼神,意思是 “准备好了”。
薛仁勇微微点头,两人朝着废旧工厂区走去。越往里走,环境就越阴森,废弃的厂房像一个个张着大嘴的怪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让人作呕。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薛仁勇和苏亮对视一眼,赶紧躲到旁边一个废弃的集装箱后面,悄悄探出头观察。只见一群小混混围在一起,中间站着一个满脸横肉、脸上有颗大黑痣的家伙,想必就是王麻子了。
“老大,那小子家里到底啥时候送钱来啊?咱们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一个小混混不耐烦地嚷嚷着。
王麻子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急什么急!那小子他妈肯定会来赎人的,咱们就等着收钱就行。敢跟老子玩花样,哼,有他们好看的!”
薛仁勇听着,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他握紧拳头,刚要冲出去,苏亮一把拉住他,低声说:“薛哥,别冲动,咱们还没摸清他们的底,贸然行动太危险了。”
薛仁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知道苏亮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时候。
两人继续在周围潜伏着,观察着小混混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发现,小混混们虽然人多,但看起来纪律松散,而且个个都一脸疲态,想必是守了这么久,也累得够呛。
“苏亮,你看他们那副德行,外强中干。咱们找准机会,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薛仁勇低声跟苏亮商量着。
苏亮点点头,“薛哥,我听你的。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毕竟他们手里有家伙。”
就在这时,薛仁勇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心里一惊,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是房东大姐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尽量压低声音说:“大姐,我这儿正忙着呢,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
房东大姐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小薛啊,我刚听说,那扣押人的家伙好像要转移地方,你可得抓紧时间啊!”
薛仁勇一听,脸色大变,“大姐,您别着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对苏亮说:“情况有变,他们要转移人,咱们得赶紧行动了。”
苏亮握紧铁棍,“薛哥,走!”
两人不再隐藏身形,朝着小混混们冲了过去。薛仁勇一边跑,一边大喊:“王麻子,你给我站住!”
小混混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王麻子看到薛仁勇和苏亮,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怎么,想英雄救美啊?”
薛仁勇怒目圆睁,“王麻子,你赶紧把人放了,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王麻子脸色一沉,“哼,就凭你们俩?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兄弟们,给我上!”
小混混们一拥而上,薛仁勇和苏亮毫不畏惧,迎了上去。薛仁勇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手中的小刀不时挥出,划伤几个小混混。苏亮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铁棍舞得虎虎生风,打得小混混们鬼哭狼嚎。
一时间,废旧工厂区里喊杀声一片,混乱不堪。薛仁勇瞅准机会,朝着王麻子冲了过去,他知道,只要制服了王麻子,这场战斗就赢了一半。
王麻子见薛仁勇朝自已冲来,心里有些发慌,他没想到薛仁勇这么勇猛。他一边往后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你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薛仁勇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踢向王麻子的手腕,匕首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他顺势一记右勾拳,重重地打在王麻子的下巴上,王麻子 “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小混混们见老大被打倒,顿时没了主心骨,纷纷四散而逃。薛仁勇和苏亮也没心思去追,他们赶紧在周围寻找房东大姐的儿子。
“阿姨,我在这儿!” 一个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呼喊声。薛仁勇和苏亮跑过去一看,房东大姐的儿子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满脸憔悴,身上还有几处淤青。
薛仁勇赶紧上前解开绳子,把他扶起来,“兄弟,没事儿吧?”
房东大姐的儿子感激涕零,“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完了。”
薛仁勇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咱们先出去,这儿不安全。”
三人迅速离开了废旧工厂区,一路上,房东大姐的儿子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薛仁勇只是笑笑,说:“都是邻里乡亲的,应该的。”
回到出租屋,薛仁勇给房东大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儿子平安无事。房东大姐在电话那头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个劲儿地说要上门道谢。薛仁勇婉拒了,他现在累得只想倒头大睡,至于这事儿后续会怎么发展,他也没心思去想,反正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