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什么鬼话了,要不是你和伯母两个人联手逼我得当你的特别护士,我会许下这个鬼承诺吗?你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季羡林大叫着,拼命挣扎。
终于,她挣脱出沈修瑾的手臂,她吸了几口气,两眼冒着火光,冷冷的说:“好,既然你那么坚持要我遵守承诺,那我就听你的,谁教我是了‘花钱’请来的下属,但是假如你没忘记,你也曾经对你母亲许下承诺,说一切都要听我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某个人那么卑鄙,擅用特权,我只会要你不准做不利你病情的事,现在,我不准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准骑马!那对你的病情非常不利。”
哈!她终于报了一剑之仇!季羡林在心中窃笑。
“你……你……”沈修瑾气得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命令他,即使是他父亲也不曾。
“我什么我!如果你想违背你的诺言,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想违背我的诺言,既然我们都这样看对方不顺眼,那倒不如我们一起违背诺言,这样我也省得照顾你这个大魔王。”季羡林不带感情的说。
“休——想!”沈修瑾从嘴里硬挤出这句话。
“那就算了!这只是我的提议而已,决定权在你,谁叫我是你花钱请来的,你仔细考虑,这个提议随时有效。”季羡林早知道是这个答案了,所以并不感惊讶,“对了,如果你没事的话,那我要走了,我可不想对着一张魔鬼脸发呆。”季羡林说完,立即以飞快的速度冲离现场,留下脸色时青、时白,时而口中咒语不断的沈修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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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做什么?”向天风走进“水晶宫”内季羡林的房里,冷冷的问。
季羡林正拿着皮箱收拾着衣服,她看了沈修瑾一眼,并不理会他,继续收拾着快要收拾完毕的衣服。
“你这是在做什么?”沈修瑾又重复一遍,语气仍然是冷冷的。
“你这一双眼睛是生假的呀!你难道没看见我正在——收——拾——衣——服吗?”季羡林没好气的说,然后顺手关上已经装满衣服的皮箱,站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在收拾衣服,我问的意思是——你收拾衣服做什么?”沈修瑾怒吼着。
“离开呀!”
“离开?!你忘了你的承诺了是不是?”沈修瑾简直快怒发冲冠了。
“我话还没说完你打什么岔?还有,我记得我的承诺,不需要你耳提面命醒我。”季羡林冷冷的说。
“哼!说了一堆废话,主题却是一个字也没提到。”沈修瑾冷笑。
“我整理行李是因为我要搬到王妈那里住,你该不会认为顾主和护士一定得同住一屋吧!对不起!我现在很忙,希望你别打扰我,借过!”季羡林提起笨重的皮箱,走到他面前,不礼貌的吼着。
沈修瑾反射性的让了条路给她走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话,于是就这样呆呆的让她离开了“水晶宫”。